——《燕朝志异》——
=====《秋实寒线》=====
镜天人道:“嗯。”
秋实寒:“前辈,贫道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镇魔碑破,天人降世,听那个乙木鬼民的说法,他们应当是来争抢国运的,但是就目前来看,已经降世的有三水道人接引的两位天人、虚道长的龙、还有得了资粮疯帝,张琏应该也被算上。可国运就在我们身边,他们似乎并非我们想的那样为国运来。不然我们不会过得这么安逸吧?”
镜天人道:“所谓夺运争龙立国运,不一定是要夺走固有的国运龙气,也可以引导万民之心,汇聚龙气或是毁掉龙气。就像是常有国家修前朝史时恶意贬低,便是毁去万民心中前朝,从而毁去龙气。”
秋实寒:“既然如此的话,又为什么说,镇魔碑破,导致天人降世呢?他们既然不需要争夺现有龙气,想争就争了也无需镇魔碑破。”
镜天人道:“树立龙气是从无到有,夺运争龙是各施手段,你听闻过哪个国主是天人嘛?怎么可能有天人受万民之心承认,得了立国之基?于是,天人们自然就是去抢别人的。”
秋实寒:“这就合理了,但是贫道所见到的天人基本都并非是天人参与到争夺中,而是本洞天的人牵引天人的力量。天人通过垂落力量降世,比如说五曜的力量降落于世,被今兄练就五曜魔体,他依然称不上是天人,照常可以为前辈您刚刚说的,创造国运这种事。”
镜天人笑道:“不是也有转世重修的天人吗?比如风太常。”
秋实寒:“确实是这样,不过风太常是在百年之前转世重修,而非由于镇魔碑被破。”
秋实寒:(天上的星星是死的是吧?死去的天人)
镜天人道:“镇魔碑破之后,主动临凡的天人比以往多少年里降世的天人还要更多,别忘了你如今才走了多少地方,就已经出现了多少主动降世的天人?”
(嗯,死寂的天人)
秋实寒:“这些天人,是为了争夺镇魔碑下的国运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应当从当时碎裂镇魔碑时我们这些围在龙虎山周围的当事人查起吧,但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天人似乎都志不在此。”
镜天人笑道:“真的志不在此吗?”
秋实寒:“三水道人得到了两个天人的力量后就失踪了,太白仙人也只说是为了给张琏一剑,曼珠也是为了给张琏一轮,虚道长不是说他也要杀张琏才向您借剑嘛。还有借由九幽相变图夺回前世力量的张琏,与其说是争镇魔碑下的那股国运,不如说全程都在围绕着这位张琏在行动。若不是昨晚了解到国运在蔡掌事身上,还叫人以为镇魔碑的国运在张琏身上呢。”
镜天人温润如玉的坐正身姿道:“蔡掌事身上的国运龙气也并非是全部,单是那一把魔兵计都就表明其并非是没有天人关注的,不然这般祸星早就把其作为夺舍躯壳,亦或者折腾的不得了。”
秋实寒:听了他的话有些紧张,“如今罗喉在我手上,我会不会也同蔡掌事一样?”
镜天人看着秋实寒道:“你也是受着天人关注,至少两个。”
秋实寒:“罗喉和?”
镜天人道:“太阳星君,或者按着金陵洞天的叫法是天人?太阳。”
秋实寒:惊了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同样是我夺刀之时吗?他为何会关注到我头上的?”
镜天人道:“在夺刀之后。”
秋实寒:“如此看来,应当有更多的天人关注着诸如赵凤鸣、思无邪他们这样的人,我们似乎也在接受着这些天人的庇护。”挠挠头,“天人为何要做这种事呢?”
镜天人道:“这个洞天每个天人都有其生态循环的眷族和依附于其的大武行,而你在受其侵染的时候,已经逐渐向着成为其眷族变化了。”
秋实寒:“那我大概是正在向着天人·太阳的眷属转化吧。”
镜天人道:“是这样,你在一点点的复刻成为太阳需求,向着其眷族靠近。”
秋实寒:“多谢前辈指点,在下再次受益匪浅。”
秋实寒:“只希望可以帮上前辈或是鼓老板些什么来作为回报。”
镜天人点了点头,她道:“有什么要让你做的呢?我只等着殊生这一世找回自己,便再度乘着度世舟楫离开这个即将覆灭的洞天了。”
秋实寒:“殊生前辈那边有可以用的上我的么?”
镜天人道:“我想应该没什么吧。”
秋实寒:对天人行一大礼道,“还是要感谢您。”
镜天人道:“不必如此多礼。”
秋实寒:“那晚辈先告辞了。”
镜天人道:“嗯。”
秋实寒:离开镜湖,回到九公子船上。
秋实寒离开镜湖,再度九公子的船上。
秋实寒:看看夸娥睡没睡醒。
秋实寒:问问月斧还想吃啥。
夸娥狍在宫殿里呼呼大睡,其身上一条条浊气如龙如蛇如蛟如蟒,似有鳞角,似有爪牙……
月斧甩了甩大鼻子,啥也不想吃了。
秋实寒:蹭一蹭月斧。
秋实寒:走到九公子身边和他聊一聊。
秋实寒:看看九公子现在心情如何。
秋实寒:(心理学60)
骰娘:视乎冥冥,听乎无声……
骰娘:#楚太上掷出了一颗暗骰
秋实寒看不出九公子的神情究竟是何等状态,似喜似悲,似笑非笑,仿佛你所见的千般面貌不过是其剪影之一。
秋实寒:“九公子今天本想去看水火炼度的吗?”
九公子摇了摇头道:“那般景色我见得多了,没什么好看的。”
秋实寒:“九公子与贫道所经历的场景,九公子应当看的更多吧?”
九公子道:“有些是见得多了,有些倒也是初见,这些个凡人啊,净是整些个花活,在洞天外九州山河之时,曾见好多新鲜的玩意被人创造出来,我渐渐都看不懂了。”
九公子道:“然后我便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惹到我头上,我把他们拍翻之后就跑去洞天福地之间里玩了。”
秋实寒:“洞天外的九州山河,令人向往的地方,贫道真希望有一天有机会能够跳出这里,去九州山河瞧一瞧。”
九公子道:“那时候可以去龙宫找我玩。”
秋实寒:“好耶!九公子的龙宫一定比珠港那个好看多了,当时还当着您面夸他的龙宫来着。”想起这事有点羞愧,“也确实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秋实寒:“您昨晚说希望今兄与您一起去做龙族,是本因他和你那天在来这个洞天时见到的烛龙有关系吗?”
九公子点了点头道:“其实龙宫再富,也没有神宗天庭那伙人富,人家才是掐着经济命脉。至于今圣问,他有真龙天子之象,如果可以自然是要拉拢到我龙族的。”
秋实寒:“他的烛龙之相如果真和这个洞天有关的话,会不会即使是洞天覆灭也会留在这个洞天?”
九公子道:“当然啊,别忘了,金陵洞天上一个轮回乃是钟山烛龙的幽冥无日之国。”
秋实寒:“九公子上次去赌坊,是去见识那杆承平秤么?”
九公子道:“对的,很少见到这种新鲜玩意。”
秋实寒:“难怪,头一次见九公子亲自下场,那杆秤背后是什么力量呢,一般来说非是把世事看得透彻的力量没办法做出这么神奇的东西吧?”
九公子道:“那杆秤乃是称量天地人心,测算未来的一件奇物。”
秋实寒:“确实神奇,只感觉如此齐物只放在赌场门口有些浪费。”
九公子点了点头。
秋实寒:“九公子昨晚出言问询了思姑娘,是觉得她哪里有问题吗?”
九公子道:“我在进入客栈之前就察觉了时间的变化,在我的眼中时间并非是不可见的。”
秋实寒:点点头,“昨晚真如他们所说,只是个玩笑吗?”
九公子道:“只是一个玩笑罢了,常人的眼中时间是线性的,而我等精通此道的眼中,却不是。”
秋实寒:“若真是如此,倒是我误会他们了。”虽然这么说,但是并不认为这么简单。
九公子点了点头。
秋实寒:看看船到哪里了。
下午两点,珠港东岸,船到了东岸。
秋实寒:“九公子我们到珠港了,我想去萌芽学堂看看叶正武在不在,听钟兄说,他是任务的关键。”
秋实寒:看看东岸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或值得注意的人。
九公子点了点头,宝船驶向南岸的萌芽私塾,秋实寒过一个侦查。
骰娘:秋实寒道友推演侦查的结果是…
骰娘:*d100=35\/70 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困难成功)
秋实寒并没有看到什么认识的人,只有一伙人在发丧。
下午两点半,秋实寒几人来到了南岸。这里漕帮码头的很多仓库都被打烂了,还有许多苦力披麻戴孝,给人发丧。
秋实寒:走到这些人面前,询问他们,“您好,这边仓库怎么了?为什么被打烂了?”
漕帮的苦力道:“寒岳魔那个瘟神来踢场子的时候,几个把式不堪其击打,结果把仓库撞烂了,砸烂了。”
秋实寒:“这也太凶了,他在这边打擂结束去了哪里呀?”
苦力道:“那寒岳魔砸场子之后没几日,便被洪家邀去东岸打生死擂,可怜四个码头的工头只剩下了北岸的工头洪知恩。”
秋实寒:“真是可怜,洪家上层对待此事准备如何处置?不能就这样听之任之吧?”
苦力道:“必然会有所行动吧,毕竟洪家的脸面还是要的,寒岳魔不愿意体面,就帮他体面。”
秋实寒:“哎,洪家如今失去了三位兢兢业业的工头,会不会对咱们工作有影响啊?”
苦力道:“没啥影响呢,前一阵子刚给免费看了身体,这钱都给咱花了,怎么可能叫咱闲着?”
秋实寒:“免费看身体,还有这好事?”
秋实寒:“现在还能看嘛?”
苦力道:“就是有一点怪怪的,叫人感觉像是叫兽医看看牲口身体怎么样,还能做多少年工的感觉……”
苦力道:“你要是正常进来的话,应该是一年有一次的。”
秋实寒:“这……好怪啊?是谁组织的?谁给你们看的啊?”
苦力道:“漕帮组织的啊,就是去双旗城看的,自己家的船自己家的人,快得很。”
秋实寒:“哦哦哦!双旗城哪个医馆啊?”
苦力道:“春红医馆。”
秋实寒:“却是没听说过的医馆,不知主治医生是哪位?”
苦力道:“叶医师。”
秋实寒:“这位叶医师叫什么呢?”
苦力道:“叶春红”
秋实寒:“哦哦哦!听起来是为姑娘的名字,这位医师应当和漕帮蛮交好的吧?”
苦力道:“是呢,是呢,给咱们检查一个,人家能挣五百文呢。”
秋实寒:(漕帮有问题?)
秋实寒:“五百文,这么贵啊?”
苦力道:“是啊,五百文呢。”
秋实寒:“给你们免费做了,真赚大了,是哪洪家哪位善人提议的啊?”
苦力道:“这个是燕朝之后的事,好像是说叫什么规定,我也给忘了,反正是我们这种苦力必须每年进行一次检查,朝廷要收录在册的。”
——《s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