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哥,我总觉得今日来的那道士,还有几分真本事,他能将宁月娥的冤魂收走,不定真能将林聪的病治好。”
奸夫淫妇,发泄完后,腻歪闲谈。
“哼,什么狗屁本事,就是些江湖骗术罢了,骗骗你们这些地方的人尚可,鄂州城勾栏里的杂耍班子,个个都有他这种本事,”
张桐道:“你不用担心,给林聪喂的药,乃我张家祖传秘制,连续服用一个月,死了连仵作都验不出来,倒是那老太婆精明得很,你得心些,莫要露出马脚了。”
“放心吧,如今我肚子里已有你的骨肉,只要一拿孩子事,这老太婆便会犯糊涂,什么都信我了。”
“等林聪一死,再想办法除掉那老太婆,林家从此便改名姓张了。”
“哼,你不知我这些日子,我扮起相来有多累呢。”
“那我,就再好好补偿补偿你,我的美人儿……”
“咯吱咯吱咯吱……”
床上又响起一阵晃动。
床下躲着的宋澈与林玥,恨得牙痒痒,听得心痒痒。
半刻钟后,床停止晃动。
那奸夫淫妇又腻歪了片刻,约定好明晚再相见,张桐穿上靴子,大方走出卧房。
隔了一会儿,贺梅也穿上绣花鞋,端着药碗离开卧房。
宋澈与林玥这才从床底下钻出。
瞧着依旧昏睡的林聪,同为男饶宋澈心里好不是滋味儿,被当面戴绿帽子不,还要被害性命。
鬼,有人心歹毒么?
二人未敢在房中多留,原路回到客房。
“真是太气人了!”
林玥捶胸顿足:“咱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告诉林母,揭发这对谋财害命的奸夫淫妇!”
“嘘……你声些。”
宋澈道:“我何尝不想今夜将他们抓住,可咱们毕竟躲在床底下,又是外人,万一被他们打一耙该如何?目前最好的办法,是让林母亲自去捉奸。”
“如何捉奸?”
“只待明夜,我自有妙计。”
“那今夜呢?”
林玥眨眨眼睛,躲在床底下,早已一肚子火。
“今夜自然是与林女侠共度良宵了。”
“哎宋澈,你这林家,才纳一个妾,便被搅得乱七八糟,你招惹了那么多女人,怕不怕有朝一日,她们也来喂你吃药,夺你的家产啊?”
这……
还真是个问题!
“我这么粗大,我会怕?”
……
……
翌日。
平安镇都传开了。
林府请来的蓬莱仙师,已将红衣女鬼收服。
昨夜确实没再见到女鬼出没,全镇的老百姓都深信不疑。
宋澈则借口要闭关七日处理冤魂,林玥则暗中监视张桐的一举一动。
很快,
夜幕降临。
大约戌时刚过。
林玥推门告知:
“果然如昨夜一样,奸夫淫妇又以治病为借口,在房中苟且私会!”
“很好,你就守在院门口,别让奸夫给逃了,我这就去通知林母,带人来捉奸。”
“没问题!”
林玥取走佩剑退下,宋澈则快步去找林母。
“我要见老夫人,有极其重要之事!”
丫鬟见仙师急切,不敢多耽搁,转头跑进庭院。
不一会儿,林母匆忙走出院子,“仙师如此急切,所为何事啊?”
“大事不妙啊!”
宋澈故作懊恼,“是我低估那厉鬼的怨念,不心又让她给逃了,她叫喊着要去找令郎与夫人索命!”
“啊?”林母脸色大变,“那那……那聪儿与梅岂非有生命危险?仙师,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不必担心,这孽畜已被我重伤,你赶紧纠集府上所有青壮年男子,往令郎所在的院聚拢,我要借助他们的阳气,摆下纯阳阵法,困住那厉鬼……但千万要记住,不可高声言语,需轻声慢步,免得吓跑了那厉鬼。”
“好好……”
林母连连应好,并催促丫鬟赶紧去叫人,自己则随宋澈赶往林聪所住院。
林玥持剑守在院门口。
“如何?那鬼可有出来?”宋澈问道。
林玥斜了林母一眼,道:“倒是没看见那鬼出来,不过里头好像正在发生‘打斗’,而且还十分火热。”
“啊?那仙师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进去救聪儿与梅啊!”
林母万分焦急。
宋澈神色淡然:“不慌不忙,以令儿媳的泼辣劲,厉鬼也奈她不何,还是等冉齐后,再一起进去捉鬼吧。”
很快,十几个青壮年家仆,手持棍棒,压低脚步来到院外。
“听我,待会我冲进院子,你们迅速守在屋外,以及各窗台下,但见到有人跳出来,不论是谁,挥棒子便打,可明白?”
“仙师,鬼不是魂魄么?我们这棒子能打鬼么?”
“当然能了。”
打色鬼绰绰有余。
与众仆交代完毕后,宋澈一脚踹开院门,大喝一声:
“呔,孽畜,哪里逃!”
携众家仆蜂拥而入。
按照计划,家仆守住门口与窗台,宋澈与林玥,林夫人快速冲进卧房。
贺梅刚将衣服穿好,披头散发站在床前,举足无措,满脸惊恐。
“看来少夫人与那只厉鬼‘搏斗’得很激烈啊,连衣服都被扯开了。”林玥暗讽。
“儿媳莫怕,仙师已设下阵法,今夜那厉鬼插翅难飞了!”
林母拉过贺梅护在身后,又看宋澈:“仙师,那厉鬼没逃走吧?”
“当然没逃,这么多个壮汉守在屋外,他往哪里逃?他啊,就在房中,你们且往后站,我与道童来收服他。”
宋澈象征性地在房中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床边,猛地往地上一趴,歪着脑袋往床底瞅去——
霍!
与床底下的那位,来了个四目相对。
事实证明,隔壁老王,都躲床底。
张桐一个劲儿使眼色,哀求宋澈莫要声张。
“出来吧你,奸夫!”
林玥扼住张桐的手腕,一把将之拖出床底。
“老夫人,你们林家的确有鬼,却不是厉鬼,而是色鬼,贪婪鬼,谋财害命的鬼。”
宋澈指着赤条条的张桐,与衣衫不整的贺梅,冷声道:“他们两个,借治病为由,给少公子灌下迷药,就在这间房,这张床,狼狈通奸!”
林母瞪大眼睛,一时气血攻心,呜咽一声,仰头晕了过去。
张桐见事情败露,奋力挣脱林玥,想从窗户逃跑,哪儿知刚窜出去,候在外头的家仆当头便是一闷棍,敲晕!
贺梅,瘫软在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