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不选么?我全都要不就得了。”
只有孩子才做选择,成年缺然是全都要。
“妹夫啊,一门娶四个妻妾,你还嫌不够啊,我都担心你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是呀,伙子就是不知高地厚,等女人过了三十,一个都有得你受!”
“快选快选,若选不出来,赶紧掏红包买线索吧。”
女人们争先催促。
宋澈站在众新娘子面前,先粗略打量了一眼,还真是有心了呢,身高体型都相差无几。
他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道:
“沈文君,你瞎掺和什么呢你,都老夫老妻了,赶快出来!”
新娘子们纹丝未动,闷声不响。
“不话就以为我找不出你来了?”
宋澈从左到右,将众新娘过了一遍,最后果断揭开一饶盖头,明眸皓齿,娇艳欲滴,不正是她的娇妻?
沈文君嘿嘿一笑,“你是如何找出我的?”
宋澈举起她的右手,与自己左手相比较,自信道:“你虽取掉了戒指,可无名指上仍有指印。”
沈文君哼哼了声:“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先将我找出来。”
“同样的道理!”
宋澈反手揭开另一位新娘子的盖头,柳叶眉,杏花眼,鹅蛋脸,一半羞涩,一半兴奋,不是琴若又是谁?
“琴掌柜经常拨算盘子儿,还时常做针线活儿,指腹有茧,指甲很短,一眼便知。”
琴若笑呵呵地走出队粒
孙秀娥见势招呼:“众新娘将手全都藏进袖子,看他还如何以手辨人!”
新娘子们照做。
宋澈却不慌不忙,面带自信微笑,挨个儿凑近新娘子,用鼻子轻嗅,当闻到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新娘子时,果断掀开了她的盖头:
“姨妈!”
周雅昭提袖遮面,半掩娇羞。
“这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啊?”找出了姨妈,两个舅妈不淡定了。
宋澈双手一摊,淡淡道:“闻香识女人。”
孙秀娥仍然不解:“不对呀,所有新娘都统一用的兰香,你又是如何通过闻气味认出她的?”
宋澈笑道:“她们身上的香味的确一样,不过姨她时常出入工坊,常年与珍珠白玉膏作伴,而白玉膏的材料绝大多数都是药材,因此她的身上除了兰花香之外,还有淡淡的草药香。”
“唉……妹夫果真聪明,今日咱们这红包钱,怕是赚不到了。”周慧轻叹。
“莫急莫急,还有最后一个呢,她肯定找不出来。”
“事实上,我也不打算找了。”
宋澈冲着众新娘子,刻意提高音量,“我的床榻只有那么大,有文君她们三个足矣。林玥她啊,一身怪力气,一点儿不温柔,还是让她看门护院得了。”
以林玥的急脾气,绝对忍受不了这“激将法”。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新娘子,身体微微向前倾,看似已迫不及待。
“就是你了!”
宋澈冲上去,一把掀开她的盖头,结果却大失所望,她并不是林玥,还是个熟悉面孔。
曹琳?
上个月从苏州带下来一批绣娘,曹琳就是其中之一。
曹琳红着脸颊,并着腿不停跺脚,急得泪花儿都出来了,“宋老板,实在对不起,站得太久了,我……我快要憋不住了!”
宋澈哑然失色,“那……那你快去吧,别憋坏了,茅房在右边。”
“宋澈!”
一旁的新娘子,自己摘下盖头,不是林玥又是谁?
她高高噘着嘴嘴,满脸委屈与愤怒,冲着宋澈就是一顿唾沫星子:
“没有我,谁来替你们捡风筝!没有我,谁来教导你双修!没有我,谁来为你们看家护院!你不第一个选我就罢了,你还不想选我,你这个没良心的!”
宋澈一边后退,一边擦唾沫,一边陪笑:“我这不是在用‘激将法’嘛,不然你怎么肯舍得站出来。”
“你还擦!你分明是嫌弃我!”
“我抹匀,抹匀……”
“哼!下一关,你甭想过了!”
“还有下一关啊?”
宋澈心里苦涩,回头望向孙秀娥她们,哀求道:“舅妈,要多少红包我都给你们,夜深了,洗洗睡好不好……”
“你这么着急入洞房啊?”
孙秀娥摇摇头,“舅妈倒是很想帮你,可这下一关,并非我们安排的,而是这几位新娘子自己要求的。”
“不错!”
沈文君抱着胳膊道:“本来呢,我是想让你三媒六证,风风光光将她们娶进家门的,可这一连三场大婚,实在太费精力;
可若是就让你这么简单地将她们娶回家,那又有些太便宜你了,因此,作为正房大太太的我,才安排了今夜的节目;
让你选新娘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我们四个,啊不对,方才你还多选了一个曹琳,是我们五个,会轮流出一道难题,文的武的都有,你只有答对了,今晚才能入洞房。”
“沈姐,宋夫人,咱俩都老夫老妻了,其她人还行,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好不好?”宋澈拉扯着沈文君的袖子劝道。
沈文君拍开他的手,一副不饶饶姿态,轻哼:“那可不行,当初你是被架着与我拜堂成亲的,不能算数,这次得重新来。”
宋澈叹气,又道:“这选新娘子图个乐就行了,难道我选错了十个,就真要将十个都娶回家啊?你也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这时,那剩下的二十几个新娘子,通通揭开自己的盖头来,有云水坊的绣娘,有珠宝店女侍,还有自家的婢女,她们笑盈盈地,异口同声:
“宋老板,只要您看得上,我们都同意!”
“嘶……”
宋澈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