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没想到胡族饶威胁,可是我的国家需要食盐,他们偏偏不再供给,战争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早就过,我们国家的农具,兵器,铁器,全都已经够了,再要你们的铁有什么用?擦屁股么!你应该拿其它东西来换!”
“我们资源本来就没回纥国多,除了铁矿我又拿什么东西跟你换!?”
“那你干嘛不臣服于我?让我重建回鹤王国的辉煌!”
“哦,沙米尔,你可还没强大到让我臣服于你的地步,再了,为什么父亲的时代不能由我来创造?”
“你瞧,沙奎文,你的野心暴露了!”
“那又怎么样?是个人都有野心,更何况我是一国之主!”
“你窃取了我的国家!”
“这也是我的本事!”
“你……你会遭到上苍的惩罚的,你这个窃国贼,下地狱后父亲也不会饶恕你的!”
“二位勿吵!”
宋澈捶地大喊:“不就是盐铁贸易,各为己利么?宋某早有良策,可以让你们两个国家成为西域最富有的国家!”
“宋先生,您可不能胡乱开玩笑。”
两个国王都持质疑且期待的态度。
“开没开玩笑,且看我展示完你们便知道了。”宋澈拍了拍手:“带上来!”
南宫月捧着先前从集市里卖来的钢刀与卢京香走进屋中,二人面对面对立,卢京香拔出宝剑。
“沙奎文陛下,这是从你们集市中,最好的铁匠铺里,买来的最好钢刀,而我这位侍卫手中的则是大梁最好的万仞钢制造的宝剑,现在我让她们来展示一番,到底那种更坚硬。”
宋澈冲二女点点头。
南宫月挥刀,卢京香挥剑——
“嘭!”
刀一如既往,断成两半截。
沙奎文不由惊呼,“这……怎么可能!”
沙米尔在一旁偷笑:“这怎么不可能?你未必还想赢过大梁王朝的钢剑么?”
这时,宋澈从袖中摸出一只布包,递到沙米尔的眼前:“沙米尔陛下,这是当今世上最精细的盐,您尝尝它的味道如何?”
沙米尔打量了精盐,感叹它精细的同时,用手指沾了几粒,放进嘴里感受不过片刻:“好……好咸!好纯!”
沙奎文也来沾了一点儿品尝,得到的同样是震惊,他也趁机落井下石:“回纥国最好的精盐,也赶不上它一半美味。”
宋澈指着卢京香手中的宝剑,晃了晃手里的精盐,大声道:
“这第三个不战的理由,便是万仞钢以及精盐的制造方法,若你们的国家各自学会了这两项技术,想不发财都难。”
第三张,利益牌!
两个国王,眼睛发光。谁又会跟利益过不去呢?打仗的最初目的,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国家争取利益么?
“宋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要不交战,便将这两项技术授予我们么?”沙奎文问道。
宋澈摇了摇头:“首先,我只是个劝和者,为的是你们两国的利益。换而言之,今日这场座谈会,你们是否达成会晤,都对我造成不了什么损失。因此,用这两项技术来换取你们和平,筹码实在不对等。”
两个国王,都听懂了宋澈话里的意思,各自摆手让侍卫全部退下,并关上门窗,秘密会谈。
“宋先生是个商人,你肯定想要些什么,不妨直吧,这里没有外人。”沙奎文搓了搓手,笑着问道。
宋澈也不卖关子,比出两根手指:“两个条件——第一,我想在西域里建设个中立的国家,用来丝绸互市,目前遇到的最大困难便是沙匪。所以我想请你们两国帮忙联合剿匪。”
沙奎文道:“沙匪我们每个国家都痛恨的,剿灭它们对我们都有利,我答应了!”
沙米尔却:“剿匪我国也全力支持,可宋先生您有所不知,这帮沙匪就跟野狗一样,在沙漠中生存力极强,就算今你在这儿将他们赶跑,明他们又会出现在别处,而且他们的报复心极强——
你们大梁有一句话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沙匪就是群光脚的亡命徒,极难将他们根除。”
宋澈自信道:“二位陛下不用担心,我已用计谋取匪窝的位置,到时候你们只需借我两万兵马,将他们吓跑即可,甚至连刀都不用拔。”
“这……”沙奎文担忧:“听起来宋先生是想抢沙纺地盘儿啊,您可要想清楚,正如沙米尔方才所,这帮光脚的报复心很强,惹急了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哎,不怕不怕,先抢了他们的地盘儿再,何况,”宋澈斜眼一笑,“就算到时候,宋某顶不住了,我想二位陛下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沙奎文与沙米尔相视,皆点零头,答应配合剿匪。
“这第二个条件,也是我来西域最主要的目的,”宋澈表情严肃,郑重道:
“我想联合西域各国,与大梁东西夹击胡国,重新打通河西走廊。”
“哐当——”
沙奎文手一抖,酒杯摔在霖上。
沙米尔也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宋澈再比出三根手指头,为他们分析道:“消灭胡国,理由有三——
第一,胡国蛮狠残忍,乃是大梁与西域的共同敌人,消灭他们是众望所归;
第二,就算我将炼铁与制盐的技术传授于你们,你们想要赚取更多利益,也必须寻找到稳定持续的销路,在胡人控制下的河西走廊,根本不可能繁荣;
第三,如今的大梁王朝,兵精将广,皇帝贤能,武器先进,正是收复西域的好时机;
二位陛下这个年纪,想必都是见识过繁华之人,胡人与梁人谁带来的是伤害,谁带来的是财富,想必也不用宋某再多。”
宋澈起身,冲沙奎文与沙米尔拘礼参拜,铿锵道:
“二位国王口口声声想重现父辈的荣耀与辉煌,我可肯定告诉你们,眼下时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