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想了想又道:“看来丞相亦知现在的雍凉离不开老夫,彦纬,传本将将令,即日起雍凉下属各郡县务必要严加防范蜀军的再次来犯,不可再轻敌大意。”
王经抱拳道:“诺,仆这就去办!”而后便大步出门而去,让传令兵赶赴各郡传令。王经虽为郭淮无事感到高兴,但这两千多石的年薪之事可是让他很是替郭淮肉痛,
虽然他知道以郭都督的家世完全可以无视这一年的罚俸,那怕是多罚几年的也无妨,毕竟人家也不用再乎那三瓜两枣,
但他是农民出身,只是幸运的受了先司空崔林的赏识推举,方才能有如今这番成就,他没有显赫的家世,如今能为一方郡守已是很幸运了,
按每人年均食用三十斛计算,都够六七十人吃一年了,一个十口之家吃上个六七年了,这么多的粮食换算成银钱也不少了,他一个种地的农民出身,又怎能不心疼。
崔林是清河郡东武城(今山东诸城)人。中尉崔琰从弟。
曹操平定冀州,任命崔林为坞长,后改任御史中丞。
魏文帝时,历任幽州刺史、大鸿胪、司隶校尉。
明帝时,赐爵关内侯,转光禄勋、司隶校尉,又为司空,封安阳乡侯,在正始五年(244年)去世,王经的仕途便不怎么顺利了,他虽以农民之后自居,
但他身后若没有出身与郭淮的“太原郭氏”相差无几的天下望族“清河崔氏”的崔林在,想必也没这么快就坐上一郡郡守的位置,毕竟哪怕是要排挤一个农民出身的官员,也要看看他身后的后台够不够硬啊,
清河崔氏,魏至隋唐时期的着名大族,源自姜姓,是齐太公的后裔。
齐丁公的嫡子季子将继承权让给了齐乙公,以崔为采邑,于此终老,有子穆伯,后世便以崔为氏。
穆伯的十一世孙崔杼担任齐国的正卿,有子崔成、崔强,后娶齐桓公的后裔东郭姜,生崔明。庆封攻杀崔成、崔强,崔杼与东郭姜自杀,崔明躲在坟墓中逃过一劫,之后出奔到鲁国,继任鲁国卿大夫。
崔明有子崔良,崔良十五世孙为崔意如,意如有二子:崔业(字伯基)、崔仲牟。
兄弟二人在西汉初年分别定居于清河郡东武城县与涿郡安平县,崔氏家族遂分为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两支,并为着姓。
后世遂称崔业“清河东武城人”(即清河崔氏由来),汉末三国时因崔琰、崔林二人勋业之盛,跻身魏名门之列,有如此望族的领袖做靠山,又何愁不能做上高位,可惜如今他的伯乐兼同乡崔林在五年前去世了,
若非如此,他怎会还在金城郡的郡守之位上停滞不前,早就能够入洛阳或是去其它富庶之地任郡守了,
清河崔氏的郡望为清河郡,属冀州,东汉时也称清河国、甘陵国,的祖居之地在清河郡下辖的东武城县(今河北故城县南部地区),因此在史书和墓志中,对清河崔氏族人的籍贯多记载为“清河东武城人”,
清河崔氏约在西汉初年就已经形成,始祖为崔意如长子崔业,但翻遍正史,一直到崔业的十二世孙、汉末三国时期的崔林和他的从兄崔琰才在《三国志》中出现本传,这也是清河崔氏家族被载入正史的首次记录,
而崔林崔琰之后的清河崔氏家族成员的本传和墓志在追溯两汉先祖的记载中,绝大部分也都限定为汉末的崔林、崔琰二人,只有极少部分墓志提到了汉代的崔业,至于崔业至崔林崔琰中间的人物、仕宦则无记载。
其原因就当时来看有两种可能:一种原因可能是在崔林、崔琰之前的清河崔氏家族成员默默无闻,仕宦不显,无所作为,而不齿于将他们载入史册。
另一种原因是清河崔氏在崔林、崔琰之前的资料三国时期已经亡佚了。
至汉朝时清河崔氏已发展为四大重要支系:崔业六世孙崔泰子崔恪一支,崔业六世孙崔泰子崔景一支,崔业八世孙崔密子崔霸一支,崔业八世孙崔密子崔琰一支。此外,在以上四大支系以外,还存在一些尚未确定来源的零星旁支。
此后活跃在历史舞台上显赫一时的清河崔氏成员,基本上都是这四支的后代子孙。
崔业八世孙崔密一支,崔密有二子:长子崔霸,次子崔琰。这一系大致从崔琰发迹,崔霸一支不太兴旺。
崔琰,字季珪,相貌俊美,生有一部虬髯,很有威望,是东汉冀州名士,曾任曹魏尚书、中尉,为清河崔氏的肇基之人,堪称汉末三国时最为德高望重的名士,
先后在袁绍、曹操两位雄主麾下任职,声誉颇高,如陈寿在《三国志》评论:“崔琰高格最优,鲍勋秉正无亏,而皆不免其身,惜哉!大雅贵“既明且哲”,虞书尚“直而能温”,自非兼才,畴克备诸!”,
又如鱼豢《魏略》载:“明帝时,崔林尝与司空陈群共论冀州人士,称琰为首。”,崔琰赢得了士林美名,他的后人也开始不断出仕中央,
崔琰的从弟崔林,为曹魏四朝辅政大臣,官至司空,封安阳乡侯,开三公封列侯之端,崔林的后裔一度发展极为兴盛,在此时甚至比崔琰那一支还兴盛一些,但在后来却是慢慢不如崔那一支兴盛了,毕竟世上的盛与衰无时无刻的在转换着,但终归亦是他清河崔氏的兴盛。
之前有崔林这样一位清河崔氏的巨擘在后面撑着,让他很快便做到了一郡郡守的位置上,但是现在崔林走了,他的仕途便没有先前那般顺利了,
而他的直属上司郭淮身后太原郭氏便成了他的潜在靠山,只要他投效了郭淮,那说不定郭淮会再在他日后晋升之时起到些作用的,
这一切的前提是郭淮没被贬官,甚至在大魏朝堂坐到更高的位置上去,但若是郭淮被贬官,那他的仕途也便会或多或少的受到些牵连,这是他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