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担心,管恪的执念
作者:浮生WX   爽帝:从高平陵事变开始逆袭最新章节     
    蒹葭拍着胸脯松了口气道:“那便好,妾身还担心何驸马要因管恪算不准、诅咒一事将其赶尽杀绝呢,
    若是这样做的话妾身担心会遭遇不测,就算管恪再让夫君厌恶,只需将其驱逐出大魏便可,这道士可是不好惹啊!”
    柏灵筠、孙鲁班也一起道:“是啊,夫君还是小心些,区区一介道人,即便他占卜得准或不准,想来也没什么能力像张角、张宝兄弟一样威胁大魏江山社稷,既然如此放他一马也无妨。”
    曹爽笑着摆手道:“诸位夫人多虑了,为夫又岂是那般心胸狭窄之人,即便是他占卜出了司马氏当兴的虚妄预言,但是在叔平开始兴师问罪之时我便已经交代过了,
    断不会让他弄出人命,也不会让他太过分,只需小加惩戒驱逐其出洛阳便可,叔平别人的话不听我的话他总是会听的。”
    曹爽想了想又道:“但无论他算得准不准,只会占卜之术,我是不会重用他的,却是破灭了他更加显名于世的预言,若是像于仙师、乌角先生、诸葛孔明那样的高人却是又另当别论了。”
    正始九年年末的最后几天管辂又去看望了魏郡太守钟毓,共讨论《周易》。管辂说:“卜筮可以知道您的生死之日。”
    钟毓让他占卜生日,非常准确。钟毓十分惊奇,说:“您太可怕了。我的死日托给天,可不敢托付给您。”于是不敢再算。
    钟毓问管辂:“天下会太平吗?”管辂说:“而今四九天飞,利见大人,神武升建,王道文明。怎么能忧虑不平呢?”钟毓并不理解管辂的话,曹爽心想若是司马氏事成,那管恪的占卜便算是全部应验了,可惜最后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管辂在去何晏府上之前占卜都挺灵验的,都能应验,
    他曾经再次去郭恩家,有个飞鸠在梁上悲鸣。
    管辂说:“会有一个老人从东方来,带着一头猪一壶酒,主人虽然欢喜,但会有小事故发生。”
    第二天果然有客人来,一如所占。
    郭恩叫客人少喝、少吃,小心防火。
    但射野鸠时,箭头射中树枝,反弹回来,伤着一个小孩子的手,流血,把小孩吓得够呛。
    管辂去安德县令刘长仁家,有个喜鹊飞到他家的屋顶,叫声很急。
    管辂说:“喜鹊说,东北边有个女人昨天晚上杀死丈夫,会牵连西邻人家。
    时间不会超过傍晚,就会有人告状。”
    果然到黄昏时,东北部同村的人来告状,邻居的女子杀死丈夫,还声称不是她杀,而是西邻有人和她丈夫不和,结果杀了她丈夫。
    管辂到列人县典农王弘直家,见有三尺多高的飘风,从天上飞下,在院中回转。
    稍停又起,刮了好半天才停止。
    王弘直问管辂是什么征兆。管辂说:“东方会有马吏到来,作父亲的要为儿子吊丧。”
    第二天胶东官吏到,王弘直的儿子死。
    王弘直问管辂是怎么回事,
    管辂说:“这一天是乙卯日,是长子的征候。树木在申时飘落,斗建申,申破寅,这是死丧的征候。中午而起飞,是马的征候。化成各种彩纹,是官吏的征候。申未为虎,虎为大人,是父亲的征候。”
    有公野鸡飞到王弘直家的铃柱头上,王弘直感到很不安宁,叫管辂算卦。管辂说:“到五月一定升官。”当时是三月。到了五月,王弘直果然迁为渤海太守。
    当初馆陶县令诸葛原迁为新兴太守时,管辂前往送行。
    客人都到了。
    诸葛原亲自取下燕子蛋、蜂窝和蜘蛛等物放在容器中,让客人猜射。卦成,
    管辂说:“第一物,含气就变,在房梁上居住,雌雄不同,翅膀舒展,这是燕子蛋。
    第二物,它的窝悬挂,门窗极多,收藏宝物但同时又有毒,秋天出液,这是蜂窝。
    第三物,长足吐丝,靠网捕捉猎物,在晚上最有利,这是蜘蛛。”在座的人无不惊叹不止。
    管辂族兄孝国住在斥丘。管辂看他,正好有两个客人在。
    二人离开后,管辂对孝国说:“这两个人的天庭和口耳之间有凶气,要发生变故,他们的魂灵都不消停,要流泊海外,尸骨还家。用不了多时两人会一同死去。”
    后过了十来天,二人喝醉酒乘牛车回家,牛受惊后翻入漳河中,都被淹死了。
    在那时,管辂的邻里,外门不关,没有发生偷盗的。
    清河太守华表,召任管辂作文学掾。
    安平赵孔曜向冀州刺史裴徽推荐管辂说:“管辂性情宽厚,与世无争。能仰观天文,神妙如同甘公、石申一样;能精通《周易》,与季主相同。而今您研究幽深的东西,探讨微妙的道理,留心方术,应当让管辂顺应时代的需求,加以任用,以发挥其才干。”
    裴徽召任管辂为文学从事,特别器重。后来刺史府迁至钜鹿,管辂升任治中别驾。
    起初响应州里的召聘,管辂和弟弟季儒同乘一车到武城西,自己算了一卦,以占卜凶吉。
    管辂对弟弟说:“我们会在城里看见三只狐狸。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显名。”
    他们刚到河西故城的墙脚,正好看见三只狐狸蹲在城边。兄弟二人非常高兴。
    而此刻的管恪却是在终南山上楼观道中隐居修道,虽然他给何驸马占卜之事已过去半年多,但他还是想不通,想不通曹爽、何晏等人是怎么摆脱着必死的杀局的,
    他自问每卦皆准,从来没有人逃脱出他的卦词,管恪已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每日都一个人坐于静室中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啊,
    曹昭伯、何晏本应该在年初就死于高平陵那件事中,此真乃异事啊!老夫窥探天机多年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这是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半年的时间管恪又占卜了很多次,但卦象已是有了很多变化,
    送午饭的道童见管恪如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再奇怪的事情见得次数多了便也能习以为常了,没有再管他,只是劝了一句道:“道长何必如此执着,小道以为天机变幻莫测,
    像道长这样能够窥探得六七分天机的便是极了不得得的了,切不可再心存更多的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