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在校场点将台上双手按压,示意安静,全场陆续安静下来;
“你们心情我很了解,不过以后喊万安就行,万岁太过了,再者我对你们有两个要求,一个是好好训练,这是战场上保命用的,杀敌用的,稍有懈怠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一个,听令,听谁的,听我的,听侯府的,听你们主将的,听你们上级的,不然各行其事,一盘散沙。今天还有一个任务,各部自主开宴,就是吃好,休息好,解散!”
“谢侯爷,侯爷万安。”
全场开始解散,而台上众将却是寸步不敢动,今天大帅的虎威甚重,说的话更是心惊肉跳,这,这。
张瑾瑜这才转过头看了过来。看到诸位将领战战兢兢站在那一动不动,也是有些好笑。
“你们都是我张家最亲近的将军,以后何去何从心里面也有个数,好好训练部下,马上骑兵,下马步兵,把兵给我练出来,不能干的趁早说,回来下发我写的军队操典,每個人都给我背会。”
“一切听侯爷安排,我等尽力操练。”
“不光尽力还要用心,不要给我出幺蛾子,这军队操典是我整理出来的,半年时间,就按这个训练,其他的你们就不要多问了,尤其是军饷和军需,但凡我知道哪个敢克扣挪用,我真把他点了。散了去吧,军需我不定期检查。”
“是,侯爷,侯爷万安。”
“都滚,”
“是这就滚。”
看着部将走了之后,宁边过来问道;“侯爷,这样直接说出来能好吗?”
“宁边啊,这个就跟两军对阵一样,有时候直接亮出一把旗帜,周围的人看到后就自动凝聚过来,这也是一样的,给所有人一个希望,军心在我,万事大吉啊。”
张瑾瑜看着还没有解散完的士兵感慨地说道,像是在说给宁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明白了,侯爷。”
平阳侯府,
东云楼,
王夫人还在那品茶,也是听到了大营的吼声,确是展颜一笑,兰月儿问道;
“夫人,你说少爷说了什么,让士兵那么激动。”
“这还用问,关系到自身利益呗。”
兰舒儿却呛了月儿一下。
“你!”
“行了,别斗嘴了。从今天过后,东北尽归侯府啊。”
.......
大武京城,
王家王子腾,正在书房写字,这段时间谁说最关心关外的人,就属他了,一是平阳郡城战斗进行到哪一步了,输了还是赢了,也好安排下一步守军调整。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知道这位侯爷的母亲竟然是王家偏房的远亲后,就更是念念不忘,心中有诸多想法。
自己知道消息后就立马去信给了自己的妹妹薛府夫人,至于其他几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辗转反侧等待几天后,这才等来自己妹妹的从江南带来的书信。
王子腾拿到书信后,独自一人进了书房,在书案前坐定,打开信封,一入眼帘的就是整齐秀气的字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妹妹写的,想来是自己那个比较有才的外甥女写的。
信上所写,家兄亲启,愚妹接到信件后就立刻安排人查验此人,此女是我刚进薛府时故交,是金陵王家十房的嫡女,当年早就变卖家产孤身北上,起因另有隐情。
当年十房当家人病逝后,独留下她孤身一人,又遇贾家九房金陵领头人贾文夫威逼做小,无奈变卖祖产出走,当年出走前那个雨夜里来见过小妹,详谈抵押庄园,谈妥后冒雨出走,甚是凄凉。
此乃兄长托付大事,恐有疏忽,如实相告,至于其他王家几房并无人出头,唯恐惹火上身,随无半分情意,望兄斟酌。小妹薛府留笔。
“啊!这些蠢材,这些废物。愚不可及啊!”
王子腾看完信件,气得大吼站了起来,一切算计在这一封信面前荡然无存。
这时自己的女儿王淑仪进门来,端来一碗参汤,看着气呼呼的王子腾就劝道;
“爹爹,什么事又发那么多火啊,气大伤身,来喝碗参汤。”
王子腾看到是自己的女儿,温书婉儿,性子柔和,气也就消了大半,
“哎,一群蠢货,这信你看看,谁能想到这种事啊。”
王淑仪从地上捡起信件看了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这事确实气人,还有那个远房姑母和族弟简直是奇迹。
“爹爹,想着补救啊,还有贾家如实如此猖狂了,京城听说他们口碑还不错的。”
“还不错,是指宁国府荒淫的贾珍还是荣国府无能的贾政,还是心有异心的贾赦!”
王子腾冷笑着,如数家珍的点评了贾府两国公后人。
“这,不会吧。”
王淑仪没想到王子腾竟然如此不齿贾家的人。
“现在怎么办?找贾家说理去?”
“哎,这才难办啊,毕竟是贾家的人,为父在京营节度使多是贾家出的力,现在还都是依靠他们贾家才坐稳的。进退两难啊!”
“那不如去个信,问下荣国府的史老太君,看看她的意思。”
王子腾想了下,目前只好如此了,遂起身写下书信,封好后递给王淑仪;
“你把它交给你兄王仁,让他递给王熙凤,然后再给老太君,越快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了,爹,你也别气了,我去了。”
王淑仪拿着信件就走出书房,王子腾怔怔的看着女儿走出去,感慨自己女儿长大了,那这亲戚不也是出了五服吗。
那边王仁接到信之后,也是二话没说,就带着小厮出了王府直奔贾府而去,一路上也没有停歇,就是在想,自己叔父为什么要自己把信亲自递给自己的妹妹,还要转给老太君。
王仁心里也是不平静,现在王家要不是叔父没儿子,那里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啊。
虽然生活在王府里,但是自己目前并没有出头之日,叔父也没有安排自己前程,更是没有谈及自己家产,另一个叔父王子胜更是不堪,天天醉生梦死,还是想办法从贾家那边试试,这是个机会。
想到这也是加快速度,没多久就到了宁荣街,气势磅礴的宁荣两府牢牢占着北侧大片地方。
王仁来到荣国府侧门,下马想要进去,就被门房小厮拦下,嚣张的语气张口就来;
“这是哪位爷,也不报个名就想进来,也不看看这是哪?”
“伱,你这奴才,怎么说话呢,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是谁!”
“我管你是谁,不给名帖不能进,”
气的也是急的王仁说不话来,看到贾府看门的都这样,也怪不得叔父现在也是小心翼翼的,那自己的事怕是黄了。
这时从门外回来的包勇看到是侧门门房小厮拦着一个人在那,仔细一看这不是二奶奶王熙凤的哥哥嘛。
这个瞎眼的奴才,立马走了过去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二奶奶的哥哥,你敢拦着,我看你是干到头了。”
包勇呵斥完门房小厮,又转过头笑脸相迎,;
“这不是亲家王少爷,快请进,来找二奶奶的吧,下人不懂事,多海涵。”
王仁余气未消道;
“不敢牢贾府大驾,我的事小,我手中的事大,你们看着办吧。交给你们家二奶奶,随便你们吧。”
说完把信直接递给包勇,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包勇也是想拦拦不住,回头又是一巴掌呼了过来。
“这好了,明天全京城都知道了。”
包勇也没有敢待下去,赶紧去荣禧堂找老太太。
包勇毕竟是贾母的人,有事必定找贾母汇报,尤其是看到王仁领走前的冷笑,预感不是太好,就不敢耽搁直奔荣禧堂而来。
而贾母正在荣禧堂招来王熙凤,李纨和二夫人,邢夫人等人吃着茶点,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