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私放印子钱可是朝廷重罪?”
宋慈又长叹一口气之后,看向身旁的师爷,道:“此事我并非是不知道是陷阱和凶险,但是,王法不容,国法不容,我若是眼睁睁地放过这些为非作歹的恶人,我如何能够过得了这良心这一关?”
“今日我若是视而不见,法外开恩,任由这些权贵肆虐,来日却又不知道这普之下又会生出多少涂炭之生灵。”
“印子钱,所导致的家破人亡的事情还得了?”
“因此,此事我必管,非管不可!”
不是宋慈不知道此事蹊跷,也不是宋慈不聪明,相反他就是太正太直了。
直臣如海瑞那般。
似海瑞这样的人物,就连皇帝都敢直接骂,不惧死亡,甚至九族都可以不管不顾。
宋慈虽然还没有海瑞那般凶狠,多少也要圆滑一些。
但是,这心里面的正气凌然,浩然正气,却是长存不灭的。
今日宋慈就非得要斗一斗这个荣国府,看看是王法大于,还是皇亲国戚就可以为非作歹,无法无。
师爷看着眼前义无反鼓宋慈,心头叹息一口气,思忖道:“我在神京混迹官场多年,却是罕见如宋大人这般刚正不阿颇似古之贤臣的人物,不管如何,我我都不能够让这般忠良义士,身陷囹圄,不得好死。”
旋即,师爷就是将手中的案卷交与宋慈后,道:“大人,我亲自去后堂看守,定不辜负大人恩情。”
“好,你办事情,我放心。”
宋慈点零头,又道:“我入宫去一趟,稍晚一些时辰回来,待本官从宫里面回来,就派人去那荣国府内拿人问罪。”
罢,宋慈就出了京兆府,乘坐轿子,入宫去了。
外面看戏的人群当中就有一个人,此人名唤倪二,外号醉金刚。
此事全盘都是倪二在负责联系。
倪二跟随了上去,亲眼瞧见那轿子落在宫门口,看到宋慈入宫之后,这才回去禀告贾芸。
.........
芸府内。
倪二正看着贾芸,道:“那贾代儒在知道自己的孙子贾瑞是王熙凤害死的事情之后,就答应了我们的安排,愿意当这一把刀,接下来的事情,也正如主子所料,那宋慈果真接了官司,入宫面圣去了。”
“你可亲眼瞧见宋慈入皇宫面圣?”
贾芸却是手中拿着喂鱼的碎末食物,投喂庭院里面的金鱼,方问道。
“我亲眼所见,定然不会有假的。”
倪二来到贾芸的旁边,回答道。
“好!”
贾芸点零头,道:“这荣国府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跟林夫人作对,就是跟我贾芸作对。”
“无论如何,那林夫人都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如何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那凤姐自诩为聪明绝顶,却不知这个人世间还有聪明反被聪明误。”
贾芸将手中的碎末,全数抛洒出去,让下面的金鱼争抢起来,笑着道:“接下来就看宫里面那位的意思了。”
“好了,你去将人证给弄过来,看好了。”
“关键时刻还用得上!”
得了贾芸的吩咐,倪二连忙道:“我已经拖江湖上的朋友将他们看起来了,而且他们也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只要我们能够安顿他们的子女,并且愿意给他们一笔丰厚的安家费用,他们就算是死在里面,也是不后悔的。”看书喇
“如此便好。”
贾芸道:“钱却不能够短了他们的,该多少数目就是多少数目,这一点我是相信你的,你也可以放心去办,若是缺银子,可以过来芸府库房支取便是。”
“诺。”
罢,倪二就抽身离开。
当倪二离开之后,香菱才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来到贾芸的跟前来,凝眉微皱地道:“二爷,那宋慈真的能够请得动皇上?”
“肯定请得动,而且皇上也必定会顺水推舟,将此事办成铁案。”
贾芸却是伸出手来捏了捏香菱的脸蛋,道:“瞧,最近伱又吃胖了不少,我都了那糕点要少吃,你偏不听,就是管不住你的那一张嘴巴,这才几,就胖了不少了。”
“二爷,还不是都怪你,谁你喜欢胖的。”
香菱闻言羞红了脸色,却也没有躲闪,任由贾芸捏脸,又道:“不过那琏二奶奶会不会真有什么事情?”
“不会的!”
贾芸摇了摇头,笑道:“如今四大家族还没有倒塌,王家的王子腾不会撒手不管,荣国府那边儿也不会见死不救。”
“此事主要是看雍太帝的心思,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
“那怕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皇帝开口,也是可以无罪释放的。”
贾芸又笑道:“更何况,凤姐这桩案子难也不难,只要荣国府低头,总还是能够压下来的。”
香菱闻言亦是轻轻地点零头,道:“嗯。”
............
神京,皇宫,御书房。
大明宫内相戴权从外面走了进来,瞧看着里面的雍太皇帝,不由得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道:“皇上,外面京兆府府尹宋慈正在门外候着呢。”
“哦,宋慈?他可是一个大忙人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他既然是主动来宫里面找我,必定是生出什么大乱子来了,快去请他进来,朕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这位冷面阎罗王跑到朕的跟前来求助。”
雍太皇帝闻言却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眼神里面浮现出一抹冷静之色来,对着不远处的戴权吩咐道。
“诺。”
戴权得了雍太皇帝的吩咐,出了御书房,来到外面的门槛处,瞧看着宋慈,道:“宋大人,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快跟我来吧!”
宋慈跟随着戴权走了进去,就见到雍太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看着奏折,又赶忙走了过去,还未等宋慈开口话,就听到雍太皇帝率先开口道:“宋慈啊!你今过来所为何事?”
“回陛下,我这才过来是为了一桩关于荣国府的案子。”
宋慈连忙道。
“荣国府的案子?吧,怎么回事?”
雍太皇帝闻言立刻放下来手中的奏折,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宋慈,静候下文。
宋慈连忙将师爷所写的卷宗呈送给雍太皇帝,道:“今日京兆府有荣国府代字辈的贾代儒前来击鼓鸣冤状告荣国府内的国舅夫人王熙凤,告她不忠不孝,私放印子钱。”
“哦?竟有此事?”
雍太皇帝闻言虽是看不出喜怒却是眼神里面浮现出一抹严厉之色来,伸出手来打开卷宗,仔细地浏览过后,勃然大怒道:“好一个荣国府,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如此作为,当真是以为自己成了皇亲国戚,就可以无法无、目无王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