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便是笑着道:“那是我之前从家乡带过来的苦茶。后来我将其种植在了后山上,今年才出了新芽,我尝着也没什么趣儿,便是与姐妹们分享一二,尝尝味道。”
林黛玉道:“我吃倒是觉着还好,不算太难吃,不知你们的脾胃是怎样?”
探春笑着:“我就猜你果然是爱吃的,把我那里的也拿了去一并吃了罢。”
妙玉则是摇头笑道:“你们要爱吃,我那里还有呢。”
林黛玉看向妙玉,俏道:“果真的,我就当你了实话,赶明儿就打发丫头上你的屋子里面取去了。”
妙玉笑着道:“你便是不用让丫头过来取了,今儿伱不是过来我这里坐?顺道带回去便是了。我赶明儿还有一件事情要来求你,到时候你可别推辞。”
黛玉闻言立刻对着迎春,探春,惜春等姐妹们,笑道:“你们听听,这是吃了他们家一点子茶叶,就来使唤人了。”
妙玉便是笑着道:“倒是我求你一次,也不多求为难你,你倒是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的茶,怎么还不嫁给芸哥儿作媳妇呢?”
“哈哈哈!”
众人听了一齐都笑起来,多笑看着林黛玉。
林黛玉因此红了脸,一声儿不言语,便回过头去了。
探春笑向妙玉,道:“真真还是我们的玉姐姐诙谐是好的。”
林黛玉闻言则是抽身看向探春,道:“瞧瞧,我不过只是想要吃几口茶水,你们便是这般来取笑我,哼,不与你们闹了。”
着,便眨了眨自己的双眸。
旁边的众人见状则是心领神会,知道黛玉并未生气,只是故意在羞罢了。
妙玉笑道:“你可别!你给芸哥儿作了媳妇,他能少了你什么?”
指迎春,探春,惜春等几个贾府姑娘们,道:“你瞧瞧,这些姐妹们,那个人能够有你的好福气呢?论及门第,论及根基,论及容貌,论及如今的权势和富贵,论及文采,谁人又能与芸哥儿相提并论呢?”
林黛玉见状亦是受不住众饶取笑,便是娇羞地打算抬身就走。
妙玉便是在身后叫道:“颦儿急了,还不回来坐着。走凉没意思。”
着便站起来拉住。
刚至房门前,只见李纨和薛姨妈两个人进来瞧黛玉。
李纨和薛姨妈进来之后,探春,黛玉等人都让她们两个坐。
黛玉此刻也不太好走了,只能够再次坐下来。
独妙玉只和林黛玉笑,正眼也不看她们。
李纨与黛玉之间的关系甚是浅薄,故而没有太多的来往,到底也只是亲戚之间的寒暄,不得一块儿去。
薛姨妈则是因为黛玉知道薛姨妈是宝钗的母亲,也不太愿意与薛姨妈攀谈。
只有贾府的姑娘们躲闪不得,只得作赔笑。
妙玉方欲话时,只见贾母老太太房内的丫头鸳鸯走了过来,笑看着众人道:“芸二爷今过来了,老太太打算摆宴,正请奶奶、姑娘们过去呢。”
李纨听了,亦是点头,笑着道:“既是家宴,那必是应该的。”
黛玉亦是再次起身来,却再次被妙玉给拦住,看向黛玉,道:“你让屋里面的丫头将茶叶一并带回去吧!也免得多次来回奔跑,折腾人。”
旁边的丫鬟紫鹃便是随着妙玉的丫鬟去了里面的屋子去取茶叶。
黛玉则是看向妙玉,道:“你也一道过去吧!也没甚事情的。”
得了黛玉的邀请,妙玉也没有拒绝,亦是笑着道:“也好,正巧顺你一道过去瞧瞧你那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模样。”
“瞧瞧,你又来了不是?”
黛玉噗嗤一笑,也是不为难妙玉了。
众姐妹们便是连忙并随着走了。
此刻,荣国府的老太太贾母的屋子内,宝玉和贾政,贾芸,贾赦等几个人正在闲话,谈及关于一些南海北的新鲜事儿,直逗乐的贾母老太太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望着贾芸,道:“我的好重孙,当真是风趣的。”
宝玉亦是忙笑着对贾芸,道:“芸哥儿,你却是聪明的,怎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站得高,自然也就看的远了。”
贾芸笑看着宝玉,道:“最近伤势可好了?”
“已经好了,并无大碍。”
宝玉笑了笑,脸上的血毒脓疱也逐渐消弭,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气色。
才在着,就见着了众姑娘们从外面走了进来。
众人进来之后,才看着宝玉也在这里。
她们先是给贾母老太太请了安,道:“老太太,好。”
“好好好,免了,鸳鸯,去给她们搬来凳子坐。”
老太太贾母望着围坐在身旁的四代人,脸色笑呵呵地着。
儿孙满堂,四世同堂,纵享伦之乐。
这便是古人最大的幸福和奢侈享受。
亦是只有这豪门大族才能够有此殊荣和门楣。
若是放在寻常百姓之家,则是很难去想象能有这般好的事情。
随后,待鸳鸯等几个丫鬟搬来凳子与黛玉等几个姑娘们落座,这才各自笑着去凳子上面坐着。
妙玉则是身着女居士的衣服,坐在姐妹们的旁边,笑看着贾芸。
一双眼眸上下打量着贾芸,却发现贾芸竟比贾宝玉还要风流几分。
更何况,贾芸还是权势滔的朝廷命官,而且有钱,颜值,还知道心疼人。
一时间,妙玉心中便是有了几分更多的心思。
不过,妙玉这个人也与黛玉一样洁癖。
别人用过的东西,除非是妙玉心甘情愿地接纳,否则一般是不碰的。
之前送茶叶与黛玉,妙玉便是想要借着这一层关系,瞧瞧贾芸如何。
贾宝玉不明世俗的道理,并非妙玉选择的对象。
而薛宝钗的为妾,则是让妙玉看到更多的东西和一个可能。
以妙玉如今的出身,莫是当大夫人了,便是与人作妾,也是很难的。
只因为下男子多荒唐。
权势滔的人家,妾不如狗,也不值当什么人命。
送出去的妾,也是多见的。
所以,妙玉需要挑选一个人品信得过的人,还门当户对,亦或者高攀的风流人物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