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棣定下了出征日子后,各方忙碌明显加快了。
特别是兵仗局,本来红衣大炮的打造,就费时费力,一时间要红衣大炮,还有几十门改良的虎蹲炮,稍微有点困难。
所以说兵仗局是直接没日没夜得开始赶制红衣大炮和改良虎蹲炮。
同时各地也开始紧急向顺天,这些地方调去粮食,以及各种辎重,很好得诠释了什么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同时朱棣也在紧急调配其余地方骑兵向顺天而去。
朱瞻壑这也了解,毕竟历史上,朱棣第一次伐漠北就用了五十万军队,当然他不知道有没有夸大,但是以现在三大营军队,显然不够,自然还要调集,毕竟朱棣一次就要给鞑靼打服,打残。
所以一出动就是大手笔。
各方动作,让大明都快速运转起来了,虽还有大臣觉得这样不妥,可是也阻止不了了。
而时间匆匆,兵仗局紧赶慢赶,终于在出征前,将朱棣所需要勉强筹够,虽然离预计将神机营全部装备满,还差了好多,可因为忽然得变故,没办法,这是极限了。
朱棣知道怪罪起不了作用,所以反而发了赏钱,让他们加紧制造,毕竟他离真正开打还需要时间。
后面制造得运来就行。
月末朱棣出征了,身穿龙甲,腰别宝剑,胯下骑着飞黄,背上背着燧发枪,整个人神采奕奕。
龙甲也并为在外镀金,更不是闪闪发光,反而很沉稳,而宝剑,要比前段时间给朱瞻壑得那一把还长一些,更加锋利,至于宝马飞黄。
更是有名得神驹,通体棕黄,没有一根杂毛,四蹄雪白,宛若穿着一双白袜子。
传闻有一战,这马身中数箭不倒,硬是带着朱棣冲出重围。
后来朱瞻壑记得这马,刻在了朱棣得陵墓上,为长陵八骏之一。
大军在外,无数人前来送行,有将士得父母妻子,就连徐妙云都来了,亲自给朱棣整理着盔甲,也轻声嘱咐道,让朱棣小心,战场上刀剑无眼。
而这边,太子一家来为朱瞻基送行,别看朱瞻基年龄不大,可是整个人个子不小了,穿着盔甲,拿着宝刀,双眼之中是难以言表的兴奋。
“儿啊,你要小心”太子妃张氏,红着眼给朱瞻基叮嘱。
而朱高炽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干什么,干什么,好似生离死别一样,这小子今年,我让他守北平,组织后方军援”
朱棣立马呵斥了太子和太子妃,让两人别哭哭啼啼,让人看了笑话。
“爹啊,这是护心镜,这是绵纸内甲,穿里面能防身,还有这燧发手铳,是改良的,发得是散弹,一打一大片,你拿着”
朱瞻壑给汉王翻找了各种东西,“得了,得了,够了,再多就是累赘了”
“大侄儿,我的呢?”忽然赵王骑着马来,笑问道。
而朱瞻壑直接把包袱给了赵王,这里面还有一些东西,你和皇爷爷他们分了吧。
徐妙云招呼完朱棣之后,又一一嘱咐了汉王和赵王还有朱瞻基,最后眼看时辰到了。
朱棣发话“好了妙云,没什么可担心,吉时已到,该我们出发了”
“全军都有”随着朱棣命令一下,列阵在应天府外的大军,顿时间,整整齐齐得排好,一股无形得肃杀之气弥漫。
“开拔”朱棣一声令下,大军先是让开了两条路。
朱棣等人骑着马飞奔至大军前面,朱棣回头一看,徐妙云给他招着手,随后大军合拢,朱棣也调转回了马头,开始远去。
后面大臣开始跪拜,唯独徐妙云站着,远远望去朱棣背影,这让她想起了,当年朱棣靖难时,朱棣南下应天得那一次,也是这般。
“皇奶奶放心吧,皇爷爷吉人自有天相,此次北伐一定大胜而归”朱瞻壑道,他虽然觉得历史有变,但是历史上朱棣五征漠北是一点事也没有,这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
再加上现在还有燧发枪,还有红衣大炮,还有虎蹲炮,就更不怕了。
徐妙云点头,看了一眼朱瞻壑,随后在看见了韦氏,“瞻壑,让你娘带着阿竹赶快回去吧,别凉着了”
“皇爷爷,怎么我就守顺天啊,我也想去漠北厮杀”朱瞻基骑在马上,问道朱棣,显然不喜欢朱棣给他得守顺天任务。
“以后有你厮杀得时候,今天先让你熟悉熟悉”朱棣开口,随后又补充道“顺天是我们退路,如果万一出现什么不测,有你在顺天守着,朕放心”
朱棣好似在说实话,又好似在给朱瞻基画饼,让他好好守顺天。
“爹,我们要不要加快行军速度,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邦,不然这段时间天寒地冻,在外面居住,怕爹你龙体受不了”
赵王稍微带着讨好得语气,问朱棣下一步得决策。
朱棣看了下天气,艳阳高照。
这段时间,温度稍微有所回升,已经没下雪了,但冷还是冷,虽然北方有些地方被大雪封道。
但是应天府道顺天得道路,朱棣一直在让人修缮官道,还不至于出现封路得情况。
虽然天气不错,但是朱棣依旧同意了赵王得谏言,加快一些速度,毕竟居住在城邦之中,自然要比露宿荒郊野外强。
朱瞻壑将韦氏送回去后,就被朱高炽拉到了皇宫,去奉天殿内批改奏折。
“大伯,你一人批改完得了呗”朱瞻壑是真对那些奏折不感冒,有些长篇大论,一半都在恭维皇帝,只有一小半是在奏事。
“少废话,你皇爷爷交代了,你要是不执行,到时看看你皇爷爷回来收拾你不就完了”
朱高炽说道就一把抓住准备要跑得朱瞻壑,最后是生拉硬拽得给弄到了奉天殿。
到了奉天殿,朱瞻壑却先一头进去了,这让朱高炽气喘吁吁道“瞻壑,你逗你大伯玩呢,成心让你大伯减肥是不”
“大伯,少说废话了,快来批折子,早完早下班”
朱瞻壑反而拽着朱高炽进入了奉天殿批改奏折,朱瞻壑兴致勃勃找了个位子就开始大展身手。
这一展,足足让他展到了中午,才堪堪批改完。
他发现这批改折子,也是一个耗费脑力体力得事。
“去去去,给我们把午膳端来”朱瞻壑挥手让守在殿内得两个小太监去端午膳去了。
一时间没事,看去了上面那张龙椅,而他在看了看大殿内,就朱高炽在,于是他也没什么顾忌。
几步上去了,这龙椅通体金黄,却并非纯金打造,不是皇帝打造不起,而是纯金龙椅对皇帝来说太便宜了,配不上皇帝得身份,彰显不出天子得威仪。
所以这龙椅是用上等木头制作,而且还不止一种上等木料,是很多种上等木料,木料中的极品,然后根据木料得特性来规划制作龙椅得某一处。
比如紫檀,因为坚硬结实就用来制作成框架,而金丝楠木材质紧密,抗腐朽,冬暖夏凉,所以适合用来制造,坐的那一部分。
至于其余雕刻那就更费木料了,稍微有点瑕疵就得重来。
最后刷上金漆,而且整个龙椅制作周期很长,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都有可能。
龙椅上面还有一个软垫,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填充物,不过外面是以明黄丝绸包裹,铺满了整个龙椅。
朱瞻壑想都没想,一屁股坐了上去,看着下面,别说坐在这里,看下面是一览无遗。
而且这感觉,坐着还是挺舒服,甚至这张龙椅,让他在上面稍微躺一下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