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阳出了尚书房后,本想看看皇宫,可结果东转悠,西转悠。
他迷路了。
不过很快旁边宫殿中传来,一道道喝骂声音。
“玩狗,玩狗,天天就知道玩狗,老爷子都把监国交给老二了,离换储还有多远,你也不上点心”
张太妃双手叉腰,对着朱高炽就是一顿输出。
“别嚷嚷,别嚷嚷,让人听去了,还得说我这太子没肚量”
“哦,肚量是吧,等到时老二登基,把我们全家都砍了,流放了,你就有肚量了”
“别乱说话,老爷子最忌讳听见这些”
“哼,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瞻基想想吧,老二登基还能有我们一家子活路?”张太妃声音放小了,也不再是吵吵闹闹,而是低声说道。
外面得姬阳,嘴角抽搐,他知道这大概是哪里了。
“何人在此,速速出来”守卫发现了在转角停顿得他,下意识喝令出声。
“怎么本世子来找我大伯,还有错”姬阳出来,那守卫顿时间,眼神一颤,立马道歉般说道“是小人眼拙,还请汉王世子赎罪”
姬阳摆摆手,心中忽然感觉这权力可真爽,他要腐败了。
姬阳此刻只能去看看他重入泰山的大伯了,毕竟现在离去,侍卫一汇报,落下个听墙角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父王让他来得,误会了就更不好了。
“咳咳”
姬阳咳嗽一声,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看见了历史上这个被称为仁宗的皇帝,果然聚集仁心,谋略,勇气,贤德于一身得人,吨位就是不一样。
他穿着一身常服,坐在花坛上,抱着一条小白狗,正和太妃唠叨。
“大伯”姬阳试着叫道,他记忆中原主很少见到他大伯。
“瞻壑来了”朱高炽愣了下,随后便笑着“快进来,快进来”招手邀请叫道。
随后张太妃,狠狠看了朱高炽一眼,挥袖向着屋内走去。
“瞻壑别管你大娘,也别听她瞎说,她就是这个样,嘴上从来不饶人,心其实不坏”朱高炽一边招呼姬阳,一边念叨。
“大伯,这就是白毛阁大学士”姬阳没接朱高炽得话,毕竟不好接,还不如装作不知道。
“你来抱抱”朱高炽把小白狗递了过来,同时也关心道“早几天听闻你醒了,现在身体没大碍吧”
“谢大伯关心,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姬阳撸着狗,一边回道,说起身体,姬阳倒是看了看朱高炽。
这个拥有仁宗美称得皇帝,是个好大哥,也是个好皇帝,就是有点短命,姬阳想着,如果朱高炽没那么早死,他爹就算作死,朱高炽也不至于杀弟,更别说灭满门,同时朱高炽在,汉王也不会轻易造反,那么朱高炽老了,汉王也老了,也就没机会施展扫堂腿了,这不也算侧面解决问题。
他果然聪慧过人。
“大伯,倒是你,我养病期间,看过一本医书,说人太胖也是病,大伯你这得注意注意了”
“嘿,你这孩子,你爷爷说我胖,你也来教育你大伯”朱高炽笑骂完,然后就一脸苦瓜色说道“我听你爷爷嘱咐已经在注意了,现在每顿只吃四碗饭,比以前少了一半了”
姬阳嘴角抽搐,四碗还少啊,要知道朱高炽是在北方长大得,不是南方得碗,历史传闻朱高炽不但胖,还是个大胃王,果然没错,看来这样子通过普通方法是指定控制不了。
“大伯我回去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或者方法,能给大伯减减体重”
“嘿,你这小子还会研究,别调皮捣蛋就好,少让你母妃操心,你心意大伯领了”朱高炽揉了揉姬阳脑袋,显然挺喜欢这个侄子。
姬阳通过原主不多得记忆知道,原主朱瞻壑在汉王影响下,虽然不至于纨绔不化,但却也有些调皮捣蛋。
“瞻基堂哥呢?”姬阳转移了话题,不想说着说着,就被教育一顿。
“在国子监上课”朱高炽回道。
顿时间让姬阳想起,原主生病了,才从国子监请得假,而等他病好了,还得回国子监上课,天哪,他在二十一世纪,才毕业没多久啊,这又要上课了?
关键明朝,因为朱元璋吃了没文化得苦,所以对后代极为严格,整个休息日加起来,一年也才十八天,正常休沐都没有。
他忽然感觉,还需要扎两针,才能好。
“那大伯,既然瞻基没在,我就先回了”姬阳把白毛阁大学士重新放回朱高炽怀中。
朱高炽赶忙小心翼翼接过,随后叫住了姬阳。
“瞻壑,今天你大娘说得那些你别去乱说,不然闹到老爷子那里,我和你爹都不得安宁”
“大伯放心,我不会乱说得”姬阳回答到,同时也开口“大伯,我父王平时要是过分了,也请大伯见谅”
说完姬阳便离去了。
“嘿,这小子,长大了!”朱高炽听闻这话后,有些诧异。
过了好久,张太妃从房间里面出来,带着两个宫女显然是要出去模样。
“儿子,好儿子”朱高炽抓住白毛阁大学士两个前腿,举了起来,但是看见太妃出来,立马放下问道。
“你干嘛去”
“去老爷子那里请罪,我狭隘,没有你得肚量,我挑拨你们兄弟关系”太妃有些酸溜溜说道。
“哎呀,爱妃,别闹,别闹”朱高炽赶忙放下白毛阁大学士,结果白毛阁大学士就在他腿边转来转去。
“哎呀,去去去”朱高炽踢开小白狗,狗一叫,太妃回头道“你没事踢它干嘛?”
“我连它还不能踢了”
朱高炽无言一瞬,随后笑着道“爱妃,老二监国,是皇上得意思,我这要是一去闹,岂不弄巧成拙,要记住这天下现在是老爷子天下,他说给谁才给谁,他不给我们谁都不能要,更不能抢”
“行了,行了,逗你呢,是昨日皇后娘娘招呼我今日进宫陪她处理点事”张太妃并非不明事理,同时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瞻壑说得不错,你最近又胖了,是该注意注意了,今晚只许吃两碗饭”
“什么,两碗饭,我昨天少吃四碗饭,今天都廋了,再少吃两碗,这不是要我命吗?”
朱高炽不明白,怎么受伤得总是他。
这边姬阳花了半天时间终于回到了汉王府,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得如何把自己假期延长,不然一年只放十八天,他要疯啊。
这老朱对自家人也太狠了一点了吧。
“母妃,父王说今晚他可能要回来用晚膳,说要你亲自下厨”
没错姬阳在汉王那里什么韦氏叫他回来吃饭,完全是胡诌的,或者说姬阳也是变相为他母妃争宠,别看汉王府不大,侧妃可不少。
韦氏听闻这话,便去厨房忙碌起来了,而一直到黄昏时刻,汉王都没回来,姬阳有点尴尬。
不过好在最后汉王回来了,但姬阳一眼便看出汉王心事重重。
果然面对满桌珍馐,汉王半天没动,韦氏连忙询问。
“王爷,不合胃口,还是怎么了”
“唉,爱妃王府账上还有多少钱”忽然汉王询问。
“账上,能挪用的钱,只有七万两,如果筹措筹措大概能挪用十万两”韦氏回答道。
“怎么只能挪用十万两”汉王疑惑,他吃的空饷都不止啊。
韦氏翻了个白眼“王爷,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这段时间监国,你自己算算你从账上支出多少钱换金豆子了,云南进贡还需两月,外面的产业最近不景气,也需要资金运作”
最后汉王咬了咬牙“把能出售的产业,先出售了,尽快变现”
“这是发生什么了吗?”韦氏面色一变,能让汉王卖产业,这可是头一回。
“黄河两岸之地,今年颗粒无收,虽然有办法让朝廷以最小代价救灾,但是今日大概算了一下,哪怕最小代价都需要,七八十万两至一百万两银子”
“而现在命令已经下发出去了,我要是不拨款,到时前功尽弃,奏到朝廷来了,老爷子指定撤了我监国位子”
“父王,国库穷得连一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姬阳有点不敢相信。
“国库还有五百万两,但是马上要发军饷,以及雨季快到了,运河四年没通,今年再不通,雨季一来发大水怎么办,况且下年赋税还没收上来,现在只能我出点,国库出点,然后我再找老大老三要点”
汉王满脸愁容。
“父王,我有办法帮你,而且还能充盈国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