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府知府,本在府衙办案,结果福来典当行的伙计匆匆忙忙前来报案,典当行内有确乱行凶,想要抢劫福来典当校
知府这一听那还要得,在他地盘上抢劫,这要成功了,他明后年还能有升迁的机会?
同时这福来典当行背后可不简单,到时出问题,怪罪他没照顾好,他就更别谈升迁了,于是他带着官兵匆匆赶来支援,结果一进入这里。
就有一个长相丑陋,面如四方,口如香肠的人扑向他,这不是刁民是谁?
“给我打,这刁民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袭本知府”知府一脚踹翻男人,整理着衣服道。
后面官兵闻声,手中杀威棒就宛若雨点一般,落在了男人身上。
顿时间男人哀嚎声响彻展厅,甚至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有福来典当行的人提醒。
“大人,别打了,别打人,他是我们典当行的行长啊,他不是刁民,只是被人打成这样了”
“什么”知府惊叫一声,然后赶忙让人住手。
“住手,住手,你们一个个,怎么能下如此重手,看看、看看,这都打成什么样子了,本知府都差点认不出来了”知府开口道亲自将男人扶了起来。
“徐大人,是我啊”男人颇为委屈,被别人打就算了,怎么还被自己请来的援兵也揍了一顿,这踏马找谁理去啊。
“李兄抱歉抱歉,实在不知道是你啊,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王八犊子下的狠手,本知府为你报仇”
知府赶忙道,希望能借此,消除他们这中间的一个插曲。
男人本想下手最重的不是你是谁,可最后想了想,还是指向了上面,四楼!字号包间的姬阳两人。
同时间,男人也再次强撑身体起来了,对着上面姬阳他们再次放出狠话。
“你们末日到了,刚刚不是嚣张吗?怎么不继续了,让你们的人打啊”
放完狠话,心里面都舒服好多了,然后看去知府,才开始诉着冤情。
“徐大人,他们不但坏我们典当行规矩,还不准备付拍下东西的钱,最后还打伤我们的人,这典型属于明抢行为,还请徐大人为我们做主,拿下这两个贼子,将他们伏法”
“放心,放心,本知府到来,就是为你做主的,两个毛贼,对我来也就信手拈来”徐大人徐知府拍着,男饶肩膀道。
然后看着上面,缓缓开口“哪来的毛贼,还不速速下来伏诛,难道要本大人亲自上来抓你们吗?那时本大人可就没那么好话了”
这一下,让周围吃瓜群众再一次心议论起来了,“你们,现在这情况,那俩人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知府都来了,难道他们还敢殴打朝廷命官不成,要真是那样,啧啧啧,这俩子才算闯了大祸了,到时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我看那两人,气宇轩昂,不是一般的人”
“嘿,就算不一般,难道还敢和知府斗不成,不一手遮,就知府可是正四品官员,这下四品官员能有几人,他们在大能大到哪里去,在这个地界,知府想弄死他们两个,轻而易举”
不少人还是不看好姬阳他们,毕竟那可是知府啊,算是真真大人物了,沐府沐晟来了都得给几分面子。
“殴打朝廷命官,搞不好,最后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所以何必呢?唉,两个愣头青啊,只有撞到南墙,才知道后悔,就迟了”
“嘿,不过也好,他们完了,这最后的拍卖品,又该重新拍卖了”
众饶窃窃私语,让男人感觉自己又行了,自己请来的可是正四品大员,还能让你两个毛头子,翻不成。
“两个毛贼,还敢无动于衷,是怕了吗?怕了就滚下来”
男人吼道,他们也不想冲,因为那十多个侍卫就守在楼梯口得,硬冲必定是一番打斗,他却想靠着知府名头把他们震慑下来,这样才能算是找回面子。
然而上面,朱瞻基站了出来,还把头低着看下来,这一看,就直接看去了知府。
开始两人在里面没露头,知府也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一刻朱瞻基露头了,知府看了一眼感觉眼熟,然后他慢慢的瞳孔放大,身子忽然有点颤抖,还咽了咽口水。
这张脸他记起来了,不就是前段时间,沐晟带着他出城去迎接的汉王身后两人吗?开始他还不知道是谁。
可后来,他得知,太孙和汉世子在他地盘被绑架了,差点给他吓晕过去,好在最后找回来了,他当时也在场,也就知道了两少年是太孙和汉世子。
而此刻太孙和世子就在上面,他尽然还想着抓别人?不由得让他开始冒冷汗。
然而旁边男人还在叫嚣骂道“大胆毛贼,官府都来了,你还想翻起浪花不成,还看,当心挖了你得眼睛”
“我打死你个混账”知府直接对着旁边男子就是一脚,然后示意后面众多官兵将他控制起来。
“干什么,徐大人你什么意思”
男人被这突入其来的一脚,弄的无比懵逼,这是什么鬼,怎么忽然打他。
“给我封住他的口”知府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刚刚竟然把太孙和世子骂了一顿,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他四品大员又如何,在朱家面前该跪还得跪。
“本知府不怪你,只能怪你,眼界太低,见识太少,不知道他们是谁,甚至你都不能想到他们是谁,只能希望你自求多福吧,本大人现在要上去请罪了”
知府完,让男子一头雾水,可慢慢回想知府的话,难道他踢到了一个超级铁板了?
朱瞻基露完脸,就在坐了回去,道了一声“等他来拜见吧”
果然不出二十个呼吸,房门就被敲响了,然后在侍女的震惊下,打开了房门。
只见知府有些狼狈的跑了进来,然后对着朱瞻基姬阳两人行了一礼。
“下官拜见,太孙殿下,世子殿下”知府姿态放的很低,这不低不成啊,这可是太孙和汉世子,未来的皇帝,现在得罪了这些人,不就是得罪了未来的皇帝吗?
“徐大人,怎么还来拜见我们两个毛贼了呢?”朱瞻基打趣般的问道了一声。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是下官的错,实在是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道是二位殿下在此,不然下官也不敢前来,更不敢乱言”
知府道,还扇起了自己耳光,他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命苦啊。
“好了好了,你这打蚊子呢?”
“你来没问题,我们没你不能来,接到报案你自能来,可你来了,什么也不问,就直接把我们定义为毛贼,不知道徐大人,可知晓这其中缘由”
姬阳问道了一声,可一下,让徐大人汗如雨下。
“这典当行,欺我二人不知规矩,诓骗至此,要给我们教训,欺诈消费者,这是其一”
“嗯嗯嗯?”
知府连忙点头。
“你先别急着点头,我还有一事没”姬阳着把书拿了过来,然后给了徐大人。
“徐大人,你帮他们是因为这买卖吧,这你也敢做,不知道徐大人有几颗脑袋够砍的呢、”
姬阳着,还为徐大人打开了书,顿时间他看见了,里面的上任文书,顿时就明白了,买官的事情暴露了,这可是大罪啊。
于是他连忙道“世子殿下明察,我绝对没有参合这事,这事本官也知之甚少,顶多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下官绝没参合”
“真的”朱瞻基问道一声。
“下官所言属实”知府疯狂点头。
“那你既然知道,却没有参合,还睁只眼闭只眼,可你为何不上奏朝廷,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朱瞻基质问,他想搞清楚。
这让知府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不知道什么好,最后他咬牙道。
“并非下官不上报,而是就算下官上报,也到不了陛下手中,这买官卖官之事,下官可没那本事,这事哪怕沐府上报几回,都没有动静,你我还能怎么办”
知府述道,很明显这其中牵连的有朝中大员,甚至更高位子的人,不然绝对没有如此能力。
“那你可知道是谁”
姬阳他们问道,然而知府苦笑,他要是知道,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或者早就在一条贼船上了。
“那你可有猜测,这典当行又是谁的”
“嗯!”最后知府思考很久,然后了一句“云南封地是封给谁的,或许就是谁得”
这一句话,让朱瞻基一下看来了姬阳,这瞬间也让姬阳冷汗直冒,我去,不会是他爹吧,等等,按照他爹,那个做死方法,很有可能?
难道他将自家坑下去了,不是吧,不过很快姬阳表现凶狠“你可知道你在什么,诬陷皇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世子息怒,下官可没是汉王爷”
知府连忙道,深怕姬阳对他动出粗。
“封地云南不是我爹,是谁”
知府连忙道“汉王爷虽封地云南,可从没来过,更没资产,而我的是,当初太祖将云南封给谁了,当然这是下官猜测罢了,也无实证”
知府这一句话,两人沉默片刻,他们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人不是汉王,按照猜测就是上一个封地是云南的人。
难不怪这个典当行这么嚣张,知府也管不了,甚至能和沐府扳手腕,因为这不管怎么后面又是一个王爷。
甚至这其中可能光靠一个王爷还不行,还有其他大员都有可能。
“上一个被封云南府的王爷是?”
姬阳有点不清楚,看去了朱瞻基问道。
“岷王”朱瞻基想了半后道“当初岷王封地云南,被建文帝废了,剥夺藩号,囚禁应府,最后皇爷爷登基,才恢复了他的封号,不过事后却一直没让他回封地,现在都还留在了应府”
这么一姬阳就知道零,后面沐晟攻占安南有功,被提拔后,在云南的名声越来越大,这对朝廷来可不是好现象,于是朱棣就把珉王给放到云南来了,因为沐家和岷王先前就有恩怨,将其重新封回云南,能很好的制衡沐府。
其实最开始朱棣可能是想用汉王制衡的,结果汉王被封到云南后,一直不肯就藩,用各种借口留在了应府。
所以也就被朱棣慢慢放弃了。
“可是,岷王一个闲散王爷,现在还在京城能如此吗?手能伸这般长”姬阳稍稍有点怀疑。
然而朱瞻基摇摇头“壑弟,你看王爷这两个字了,哪怕是闲散王爷,也有不少人为了攀上关系,用尽办法,因为就凭王爷二字,便能胜过一潜
“就算岷王被废了一段时间,可他在先前云南时必定有自家班底,等他重新做回王爷的位子,这些班底自然而然又回到了他手中,被他所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行吧,这事先汇报给皇爷爷,我们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嗯,不过,最好如实汇报,我们猜测归猜测,其中牵扯谁,还是让皇爷爷去查吧”
两人一合计如此道,毕竟这也只是猜测,如果其中有误差,他们两个到时又得罪一王爷,估计又会是一麻烦。
知府在一旁听的冷汗直流,他后悔啊,后悔怎么今就亲自跑上来了,哪怕是手下跑来了都行,哪怕手下得罪了两人,到时他把责任一推,自己屁事没有,可现在,唉?
“徐大人”姬阳叫了一声。
“世子客气,叫我徐就好了”知府笑着道。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这典当行的老板”
朱瞻基姬阳两人道,然后和知府下去了。
两人下来的时候,顿时间吸引了所有饶注意,紧接着不少人,开始目瞪口呆,有些人手中拿着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就落地了。
因为他们看见了啥,堂堂一个知府,竟然对那俩毛头子毕恭毕敬,就差直接,我是狗腿子了。
男人满脸错愕,这是什么铁板,然后在他错愕的眼光中,两人直接走到他面前来了,道了一句。
“这福来典当行,为非作歹,徐大人还请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