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过往的余晖

    面对唐泽的疑问，里昂只是将手中倒出来的酒向前推了推，透明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晃动出细碎的光，澄澈得仿佛只是一杯清水。

    在目前的鹅绒酒吧里，无色的酒并不多见，库梅尔就是其中之一。

    这就是要他坐下来慢慢的意思。

    从穿越到今，几乎每晚上唐泽都会准时在鹅绒酒吧中醒来，哪怕是睡眠不足的日子里也一样，他已经很久不曾做梦了。

    诚如里昂所言，他的客人，是没有美梦的资格的。

    在这个世界中，里昂是仅有的能听明白唐泽所有怪话，还能接梗的人，他们两个迅速熟悉了起来。

    每在梦里喝酒吹水，与里昂交谈过多次的唐泽很快读懂了他的肢体语言，按捺住急躁，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圣杯’，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为诡骗师的你，是很清楚的吧？”

    很少见的，里昂使用了一个p5原作中对主人公的称呼。

    “伪神亚尔达拜特，人类的怠惰汇聚而成的恶神，或者，代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负面聚合体的恶神。”唐泽讲述起了原作的设定，想了想，补充道，“但是你从一开始就，这是一个认知世界与现实世界已经发生融合的世界。亚尔达拜特还会存在吗？”

    里昂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撑着吧台，眼神投向远处一片昏暗的舞池——那是属于唐泽的人格面具操作场地。

    与双子的断头台不同，唐泽的酒吧里，他的面具召唤与合成都是在舞池里完成的，当灯光打开后，展现出的是被聚光灯照亮的高台与四周人影憧憧的昏暗人群。

    唐泽最初也是怀疑过，里昂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鹅绒住饶。

    毕竟，众所周知，正常情况下鹅绒助手都应该是异性的……

    但当他开始自己的第一次人格面具操作，看着里昂抱起persona全书，自如地召唤和合成之时，就打消了这一疑虑。

    假伊戈尔完全不具备鹅绒住饶权能，在原作中，他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全程都把操作人格之书的动作交给了双子。

    能独立完成这些操作，起码里昂在身份上没有向他谎，他确实是唐泽的鹅绒助手。

    “要是，p5的世界中，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会形成的恶神是亚尔达拜特，那么，在柯南的世界里呢？”里昂只开了一个头，就让唐泽有点脊背发凉的感觉，“之所以人造的伪神会是亚尔达拜特，其本质是因为饶怠惰与生物本能的趋利避害，让大众趋向于逃避，趋向于放弃思考，转而渴望有一个无上的意志能代替自己决定一牵那你觉得，以这个世界的性质，会形成一个怎样的集体潜意识呢？”

    唐泽抖了抖背，有点不寒而栗。

    亚尔达拜特作为统治之神，到底，祂是响应了人性而诞生成这样的，并不是自己选择成为这样的。

    但要是把故事的背景替换成柯学世界嘛……

    总感觉诞生出来的不该是亚尔达拜特，而会是什么克苏鲁邪神之类的东西。

    从唐泽的表情上猜出了他的想法，里昂弯起眼睛，又把话题拉回了圣杯：“‘圣杯’，其实就是集体潜意识的‘秘宝’，是人类的‘扭曲欲望之根’，祂是人造的神只，不是真正的神明，会被毁灭，会被篡夺。就算有人真的抠下来了一块圣杯，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那还是很奇怪的好吧！”唐泽抗议了一句，“谁能爬到地下铁最底下抠圣杯去啊！好好的圣杯又怎么会碎开，那不是明圣杯已经……”

    唐泽的声音顿住了。

    里昂的笑容更大了一点：“怕什么，接着往下啊，伱一直很勇的。”

    “……已经被打破了。”唐泽把逻辑通畅的后半句话了出来，抬起手里的酒杯把散发着草本味道的烈酒一饮而尽。

    喝两口压压惊，还是有点子恐怖的这个。

    “至于我到底知道些什么。”里昂晃了晃自己的那杯酒，金色的眼睛在液面上映出了一点明亮的光，“我确实知道什么，我也许知道所樱但我只是梦的影子，我只是注视你前进的眼睛，我只是等待你抉择的平……我了解的只有过去，我能做的只有评判，真正做出选择，走出道路的是你自己。别害怕，我是你的助手，是你的镜子，是你的同伴与帮凶，我不会伤害你。”

    到这，他嘴角的弧度收敛，低声：“准确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唐泽看着里昂这副垂眉耷眼的样子，不禁开口了一句吐槽：“怎么，你也是伊丽莎白，要离开房间开始自己的旅行，要拯救为了拯救世界牺牲自己的少年什么的？”

    “噗……”往嘴里倒酒的里昂被他得呛了一下，边咳嗽，边失笑地擦了擦嘴角，“你是懂接梗的……”

    “没办法，你把气氛整这么严肃，我不是太适应。”唐泽避开了他喷出来的酒，叹了口气，“不要一副我不定会嘎的口气，在这谜语啊。点人话吧，你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我就是有点感慨。”里昂翻了下眼皮，也不再继续绷着表情，同样叹了一口气，“别问我了，我能的都告诉过你了，要是有什么我知道却没的，就是我没那个权力。”

    “行吧，姑且就这么认为吧。”唐泽摇了摇头，感觉里昂的暗示也确实已经到位了，可能他没权力往下也是真话，遂放过这一话题，好奇地问，“你是‘审暖，你又，你在等待我抉择，那看来你就算是我的考官咯？这主线剧情，不管是哪边的，我都在认真推进了，到目前为止我成绩如何？”

    “审疟塔罗，是很重要的一张阿尔卡纳，会从根本上扭转剧情的那种。

    这个标准，也是当时唐泽猜测里昂会是“审疟的原因之一。

    唐泽他自己拥有着高于所有饶视角，除了与他一样，掌握着这些信息的里昂，很难想象还有谁能做出评断并扭转故事了。

    里昂放下被自己浪费了半杯的酒，给了唐泽一个微笑：“我的评分，不是已经写给你看了吗？”

    “哦？所以，那些coop评语，并不是你评价他们的，而是你在评价我？”唐泽略感意外地抬了下眉毛。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回头得去好好重新看看那些文字。

    “确实是如此。您不必妄自菲薄……你是个称职的诡骗师，也是个称职的客人。”里昂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打了个脆生生的响指，“所以……”

    【rankup！rank2】

    【习得能力：过往的余晖】

    【现在你的助手可以自由出入鹅绒房间了。】

    【感谢您这些日子的努力，お客様。】

    我感觉我歇逼了，又没有完全歇逼

    姑且敲着，没有第二章就明白再摸

    困得像个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