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正被大副送进医护室,进行全身检查,接受葡萄糖静脉注射的同时,加入东莨胆碱这类抗胆碱能制剂。船长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李泽和袁金龙谁也不知道哈特这家伙会晕船。本着顾客至上的国际服务条例,船长贴心地让后厨先将晚餐弄了上来。
船长是个日本人,但却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腔中文,大概是看到三男中有两个东亚面孔,就用日语和中文先问了问。这是一艘国际邮轮,专跑东京、香港、釜山,有时候也跑夏威夷、新加坡和沙特阿拉伯,到日本旅游的*国游客大部分会选择飞机,少部分则坐着邮轮边欣赏海景边慢慢旅游,所以这艘船上大部分船员都会中文。
船长的中文老师是个东北人,因为这位老师,船长甚至开始嫌弃日本的清酒,改喝*国的白酒。他也的确喝了酒,虽然不多,但的确能闻出些许酒味,船长喝酒被举报是会被严厉批斗并停职的,所以当他听到有人晕倒立马就跑了过来。
李泽望着放下心的船长走出医护室,转头看向袁金龙:“其实我也觉得很怪。”
“对吧,好好的飞机不坐,让我们先飞到香港,再坐游轮去东京,怎么想怎么怪。”袁金龙一把抓过桌上的寿司,晕船的人暂时不会醒来,放着也是浪费。
“据是日本的接头人对副校长失踪的事情产生了怀疑,认为风音摘楪希过于危险,才让我们以这种方式瞒过鸟羽院的搜索。”李泽。
“怎么瞒?我们登上这邮轮是靠证件,这东西怎么搜都搜的出来。”
“在靠近东京的时候,会有人来接应。”
“偷渡吗?”
“话任务指派的时候你没听吗?”
“没听,我在仔细地看着摘楪希美女,这次我可不会将她让给你,就像苏珊。”
李泽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我记得你愁眉苦脸的,那可不像是在看美女的表情。”
“我在想副校长失踪的事情。”袁金龙拿出烟,看了眼一旁输液的哈特,又不甘地收起,“东京湾的剪辑录像我们都看过,出现龙种、出现富士山、出现人鱼......好吧,这些都挺惊讶的,就像在看恐怖片一样,但我在想的是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为什么那个叫德川赖三院的家主会直接一定是鸟羽院搞的鬼?感觉像不像......”
“贼喊捉贼?”
袁金龙点点头:“或者他在有意将事情的走向指到风音摘楪希身上,风音摘楪希本身的确是个谜团,但目前为止,还看不出她究竟有什么样的威胁。八岐组在针对的同时尽最大可能保护风音摘楪希,我们则是在尽最大的努力知道风音摘楪希的身世和能力,但百鬼盟......我感觉有点儿像自家的女儿叛逆了,自己不好打,打了面子上过不去,想让别人来替他们教训一下自家的女儿。”
“你在玩名侦探柯南的游戏?”李泽露出“我不是凶手我很淡定”的表情。
袁金龙拿出手机,翻出保存的照片,富士山顶的平地上,有着鸟居和翅膀......这是张越看越觉得诡异的照片。
“我还是不能理解海里出现富士山。”李泽。
“海市蜃楼,又称蜃景,是一种因为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自然现象。其的形成与气形势、气象条件、地理位置、地球物理等有密切联系。海市蜃楼在海上或陆地上均可以看到。”
“但是在海里。”李泽又。
“海市蜃楼的特点是同一地点重复出现和出现的时间一致。人类的大脑会认为光线总是沿直线传播,就像人类的大脑总会潜意识地认为地表是平的,而不是圆的一样。当光线通过下方温度低、密度大的大气时,就会向下折射,所以眼睛所看到的远处高楼就会比实际高。”袁金龙解释,“这也是海市蜃楼出现时,总会被在上而不是在地上。”
“你想那座富士山实际的大其实并没有这么高?”
“有可能,或者只有一个鸟居,其他的鸟居都是折射导致的错觉。”
“那翅膀呢?”
“那或许是真的。”袁金龙将艾玛发送的电子文件重新打开,“副校长失踪后,八岐组重新拍了潜水器去往相关海域搜寻,但一无所获,包括富士山,包括龙。但他们给了明确的经过明......当时的海里出现了使。”
李泽点头:“文件上:‘漆黑的海水里出现了比太阳更加刺眼的光芒,硕大的翅膀在水面反射交辉,那是个只有一只眼睛的怪物,却神圣得让人心中变得虔诚,有的人还为此下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海底发生霖震,可能是使造就的爆炸,龙种、富士山、斯佩尔斯号因此消失’......使还有那种外貌的!”
“《启示录》上有提使与恶魔同等,恶魔由使堕落,使由恶魔飞升。”袁金龙耸耸肩,“感觉就像职务交换一样,反正书上恶魔所有的外形使都樱”
“感觉不像真的!”李泽摇头。
袁金龙没有回答。医护室位于下层位置,可也算不得很低,海浪却拍打着身后的舷窗......海面正在起风。
李泽望着他,又看向不停落下的点滴。
他是专员,袁金龙是专员助理,哈特是技术人员。
他们离开方斯汀已有三,目的是尽早地到达日本,开展搜救与原定的计划,即便他们的日语水平仍显得不足以当任交换生这个身份,但没什么可等的了,就好比地震的黄金救援时间为72时,他们已经超过了72时,作为学生,他们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个从无数战争中活下来的人会失踪这种事。
方斯汀学院管理层的话题与逻辑都极富跳跃性。着亚马逊河的食人鱼时,能讲到亚马逊里面有什么正在特惠售卖。勒布、唐昊、高尔、菲利普等等,都是骚包的癞蛤蟆,只不过有一只在常年发\/情而已。
可当这些癞蛤蟆不再叫唤时,才发现原来烦的并不是癞蛤蟆的叫声,而是自己不能融入进去。
他又开始想唐昊那个一脸邪气讲述他当年在双人床上奋勇杀敌的场面。
李泽看向袁金龙,原本明亮的眼睛忽然暗了下去。
唐昊也是个*国人。
“艾玛播放的视频,只到龙种出现……那可真是个怪物!后面时间被高频干扰截断。”袁金龙皱着眉摸了摸鼻子,“东京湾有什么东西在,除了龙种,肯定还有什么,而我们......也要经过东京湾。”
李泽故意没有搭腔,自从德川赖三院安排从香港出发,目的地是东京时,他就知道一定会经过东京湾。
他不是那么擅长游泳,但他对东京湾的恐惧远大于海洋。
因为夏弥尔曾对他过的那句话!
医护室的门推来,船长带着厨师走了进来,餐车上摆着新鲜出笼的笼包、蒸饺、炒饭,这是今餐点上绝对没有的东西,因为责任关系,船长想借此封住三饶嘴。这要是放在国内,没个几瓶茅台几万块钱是搞不下来的,船长大概是看他们年轻,好忽悠,才弄得这么“特殊”又“不太特殊”的照顾。
袁金龙抓起笼包,先嘬了个口,吸尽里面的汤汁,再整个吞下,像个老饕一样颇为地道:“嗯,味道不错,会长大人,赶紧尝一个。”
“你们是混血种?”船长摸出酒瓶。
袁金龙眼珠瞪得几乎没了瞳孔,震惊之余,“噌”地站了起来,拳头握得发响。
“坐下。”李泽低声吼着。
袁金龙有些意外,平时和他们一样大大咧咧看不出丝毫严谨性的李泽,现在居然这么冷静,对面可是认出身份的人,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
“艾玛的临行调查资料上有船长的资料。”李泽,“德川赖家的远房子嗣,但不会德川赖家效力,只以一名船长的普通人身份生活着,1989年以水手身份第一次登上远洋货轮,后因自身努力与往来关系爬到了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