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那么简单。”李泽。

    “所以所有混血种都试图解读这幅画。枚举法知道吧，最初的枚举法就是为了解读这幅画。”威尔克深深吸了一口，“混血种们想逐个考察这幅画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而得出结论，但单是路西法这一点，就出现了12个大类，每一个大类下分出236个类，类再细分，又分出1197个最类。”

    西里尔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

    “算少的了，你要知道这幅画总共有九个大问题。像第二个奇怪之处中，枚举法下出现了思想论、人性论、需求论、阴谋论等一堆产生分歧的要素，正是这些要素，让本该简单的答案变得扑朔迷离。”威尔克顿了顿，“但大概的保守意见基本统一为一个答案。”

    “需求论吗？因为使需要路西法，恶魔也需要路西法。”西里尔问。

    “不，恰恰相反，是阴谋论，在使和恶魔间，混血种们推测他们之间应该是达成某个满意谈判条件，所以惩罚的少女才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威尔克。

    李泽皱起眉头，眼睛盯着锅中翻滚的辣椒面：“那剩下的奇怪呢？”

    “第三个奇怪之处，为什么会出现堂空洞，那个堂的空洞有什么用处，是不是让使脱离堂，恶魔能不能通过那个空洞进入堂？”

    “你们还真仔细。”西里尔阴阳怪气地。

    “第四个奇怪之处，就是为什么出现地狱空洞。”

    “那个地狱空洞有什么用处，是不是让恶魔脱离地狱，使能不能通过那个空洞进入地狱？”西里尔看着威尔克嫌弃地眼神，立马摆手示意您继续。

    “第五个奇怪之处，为什么使要抢夺少女？”威尔克用手指着自己右手摆好的筷子，“一个被上帝重罚的大使，理应是全部使最忌讳的存在，为什么她们还要抢夺呢？先前李泽问道了问题，那些参与抢夺的是不是大使，伊丽莎白和我的意见是是，而且那七位都是大使。即使翅膀重合影响判断，但借助精密仪器的帮助，那位少女身边的七位使都拥有六只翅膀，是统领使的七大美德领袖。”

    “这种笑话真让人笑不出来。”西里尔。

    “的确，七美德为什么要救一个堕使呢？而且抢了少女的三只翅膀。”威尔刊怜烟灰，“第六个奇怪之处，为什么原罪要抢夺少女的另外三只翅膀？”

    “原罪？”李泽问。

    “既然右边的是美德，我们只能判断左边的是原罪，而且恰好也是七个。”威尔克。

    “会不会是力量？”李泽又问。

    “三弟的意思......是翅膀代表着大使的力量？”西里尔忽然觉得李泽思考的方向是正确的，如果翅膀没有作用的话，原罪要那些翅膀有什么用？吃吗？

    “瞎的。”李泽抓抓脑袋。

    威尔克吐了口烟圈：“想法和我们差不多。大使的翅膀，可能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象征权利与能力。路西法，作为堂地位最高的炽使，担任使的使长职务，拥有一对光之翼，一对火焰之翼，一对羽之翼。光之翼我们猜测为光明，火焰之翼我们猜测为惩戒，羽之翼我们猜测为自由，而每一对翅膀，象征着一种力量，如果失去翅膀，就会失去专有的能力，沦落为普通的使。”

    “也就是漫画中的封印吗？”西里尔大惊，“封印大使？”

    “至于最后一个奇怪之处，你们看那副画的时候有没有认真看过？”威尔克夹了口青菜。

    李泽和西里尔面面相觑。

    那时眼睛全都盯着代替自己导师来讲解的威尔克身边的那个女孩，那件清凉半透出里面粉色内衣的白衬衫......他哪还有心思去看那幅在混血种间人人称赞的画？

    但李泽却回忆起了那辆宾利车上所看见的画面，真实......可歌可泣......疑问......他忽然想起夏弥尔的那些话。

    “其中一个大使，并没有对翅膀什么的产生任何兴趣，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中央因为失血而陷入昏迷的少女，她的手抚摸着少女的肌肤，她亲吻着少女的嘴唇......”

    威尔克从容不迫地把画面以自己能使用的口语出。那种至亲、那种至爱，他都快成了一部言情。

    开始李泽和西里尔还打断他问几个问题。

    可渐渐地他们都沉默了，只剩威尔磕声音回绕在火锅边上，那双被迫分开的筷子，仿佛亲历那场画面的见证人，正在威尔磕手指下慢慢靠近。

    威尔克把这段话讲完，不知不觉锅中的牛肉卷煮得老白，完全缩成的一块。李泽和西里尔听得入了神，丝毫没觉到故事已经结束了。

    “你们，那个大使是谁？”威尔克忽然问道。

    足足一分钟的时间里李泽和西里尔都没有话。

    威尔克停顿片刻，吩咐老板娘重新上了一盘牛肉卷，他这种吃火锅从不吃米饭的家伙，单靠一两盘肉完全填不饱：“情人吗？堂那种满是禁忌的地方，会出现情人这种东西吗？何况两个都是大使！”

    西里尔接口回道：“会不会是姐妹关系？”

    威尔克没有话，又看向李泽。

    “使没有性别区分。”李泽。

    “对，我过那也就意味着不可能是兄弟姐妹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夏娃和亚当也在流传的神话传中，不定使间的确有兄弟姐妹关系，但大使......我不太觉得上帝会认同自己的传言者有这样的关系存在。”威尔克苦笑着。

    “也就是我的是有可能的喽？”西里尔扬了扬眉毛，“但我想问一个问题。教授，画这幅画的意义何在？”

    “历史的载体。”威尔克对上材老板娘献上微笑，等到老板娘离开，才继续道：“文字是载体，画也是载体，文字能记载的事情更多，但画能更加具体形象，这就像看和看改编的电视剧电影一样，剧本差不多，但观感上就有很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