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空间有形，梦想无限
张一鸣径直从一旁拿出笔记本，没有投影，三人就凑在电脑前，直接在上面开始介绍起这一年来的成果。
99房、搞笑囧图、车生活、犀利语录、早晚必读、今日必看等产品。
有房产、有搞笑、有新闻、有汽车、有视频多个领域遍地开花。
一个小时后，将近10款产品介绍完毕，先不论成绩如何，陈昊很是惊讶对方的产出效率。
就这么几十个人弄出来这么多项目，令他刮目相看，
王兴和张一鸣都是选择了大而全，而前者是allin到一个网站上，而后者则选择全军出击。
“你俩野心不小啊，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张一鸣平日不太爱说话，只做事，一旦聊起来项目却滔滔不绝，“遍地撒网，跟投资理念差不多，有潜力的留下，失败的放弃，然后讨论寻找下一个idea，跟解题一样找到其中的最优解，然后定向突破。
不过目前我们打算先获取流量，从数据上看项目潜力。
陈总，明面上我列出这8款产品，实际上我们已经尝试了有20多款产品，其他失败的都没有列上去。”
陈昊看着电脑上一个个网站的数据报表。
最多的网站才几十万用户，显然入不了陈昊的法眼，他只问了一个问题，“那现在到达你们的预期了么？”
两人摇头，“我们的预期是百万级产品，现在还是有些差距。”
陈昊不置可否，直接抛出了灵魂拷问三连击，
“我先做个假设啊，假设这几个网站都有了百万级用户，他们盈利模式伱想清楚了么？怎么变现？收益率几何？”
沉默
不是张梁二人不想回答，他们也一直受困于前一个问题还没解决，盈利问题虽然也有想过，但几个月了都没想明白答案。
好像一个庞大而美丽的气球，被陈昊一针捅破，暴露出原本残破的模样。
陈昊也不是怪他们，作为投资方，肯定要求投资回报比，只不过他们比较特殊所以得下点猛药，
“如果我不来，你们资金还能支撑多久？”
张一鸣想了几秒，“最多半年。”
“半年后呢？”
没有盈利手段，钱烧光的结果显而易见。
张一鸣因为愧疚，所以沉默.
陈昊见火候差不多，话题一转，“腾讯的小马哥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两人点头。
“当初qq坐拥上亿用户，千万在线，叫价300万无人接盘，最后有人出价60万，让小马哥恼羞成怒，愤而离去。
腾讯那段最难的时候甚至连服务器的租赁费都快掏不起，后来得到投资才回了一大波血，倒逼出来现在的qq游戏大厅、qq秀、各种颜色的钻石会员增值服务和广告，才慢慢盈利，发展。”
原来强如腾讯还有如此艰难的一面，令两人倍感意外。
“刚才这些项目我看了，小打小闹杂而不精，定点突破是对的，但你们太犹豫了。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得相对来看，如果像世纪纵横这样胃口好的当然吃多少都能消化，但这恰恰不是你们区区一千万的初创企业该干的事情。
另外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省钱只是减缓企业死亡的周期，从一年延迟到一年半，多了半年就能柳暗花明？那是成人的童话！”
两人听着连连点头，若有所悟。
陈昊继续发问，“如果从这八个里面选3个出来，你们会选哪三个？”
张梁两人讨论了一会，给出了他们的答案“早晚必看、今日必读和99房。”
“发现什么没有？早晚必看和今日必读其实有许多共通之处，而且你们两人都选择了这个，我有个想法或许对你们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
陈昊图穷匕见，把未来字节跳动的两个大杀器，今日头条和抖音的玩法雏形描述了下，润物细如声地引导两人逐渐理解。
张一鸣建议到，“那就两个合并，通过智能推荐算法，推送用户感兴趣的新闻，叫今日必看怎么样？”
梁汝波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今日必看，必看，感觉有种强迫用户的感觉，既然是新闻类网站，头条最有噱头也最为关注，叫今日头条怎么样？”
说完望着陈昊，后者欣慰地点了点头，都会抢答了，不枉他一番教诲。
图文新闻都有了，视频类的也被陈昊提上日程，随后抖音网也顺理成章的出现。
“抖音、今日头条、99房，这三个为发力点。其他项目我的建议是全停，成大事者要有壮士断腕的果敢，当然决定权依旧在你们手中！”
两人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知晓。
晚上，陈昊在锦绣家园的这间民房里跟抖动科技的全体员工一起吃了顿饭。
在开会的时候，梁汝波提前让员工出去附近海底捞打包，晚上准备一起涮火锅，席间陈昊跟众人喝了点小酒，好几个员工主动过来要求签名合影，整的跟追星会似的
结果这天晚上8点多，许多99房、搞笑囧图、车生活、犀利语录、早晚必读、今日必看等网站的用户发现网站打不开了，十几分钟网站才陆续恢复正常.
原来是因为陈昊他们同时开了4个电磁炉给弄跳闸了，而控制服务器的总控电脑在房间内
哎，这事闹的，本来两家打算一家再投1000万，这下一断电，让陈昊有点难辞其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离开前，他单独把张一鸣叫到小屋，递过去一张支票，“我再给你1500万，只有一个要求，今日头条、抖音网、99房，运营、盈利都已经清晰了，我看你们后续的表现。”
刚才张一鸣喝了不少，脸上难掩激动的神情，甚至有些哽咽，“感谢老板赏识，一鸣无以为报.”
陈昊赶紧制止对方的表态，“别整飘零半生那套，我相信你有朝乘风起，一鸣惊人！不过最后我再送你八个字，这是我在来的路上，路过一处建筑工地，上面有一句标语我觉得很适合你们。”
他看着门外众人热火朝天的氛围和捉襟见肘的房间，拍了拍张一鸣有些瘦弱的肩膀，
“空间有形，梦想无限，加油！证明咱们搞技术的不只是会hello world！”
说完跟门外众人打着招呼，随后离去。
张一鸣望着陈昊离去的背影，眼里有光，嘴里喃喃，
空间有形，梦想无限，老板说的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