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驰援徐州，再见袁绍

    刘备听到了陈登的这番话，却是脸色微变。

    如果退守下邳，也就相当于让出了半个徐州，彼时纵然袁绍因为粮尽而撤兵，吞下来的地盘又岂会轻易吐出来？

    至于陈登所言，趁着袁绍粮食耗尽撤兵之际，一举破之，也只不过是安慰之言罢了。

    袁绍麾下谋士、猛将不计其数，真要到了粮草耗尽退兵那一步，也必然会派遣良将引兵断后。

    想要趁机大破袁绍，何其难也。

    不过现在徐州兵马苦守郯县，援兵却久久不见踪迹，刘备心中也未免有些忐忑。

    如果不听陈登之言撤兵，等到城破之日，再想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城南告急，速发援兵！”

    就在刘备还犹豫之际，传令兵却是手持令旗纵马而来，刘备闻言不由心中一沉。

    他看了看身边为数不多的亲卫，猛然咬牙喝道：“随我前去驰援南门。”

    郯县南门。

    太史慈奋力厮杀，奈何袁军实在太多，而且拥有超远射程的攻城器械，以及数之不尽的弓箭手。

    有了远程武器的火力支援，袁军攻城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噗嗤！”

    哪怕战事非常艰苦，太史慈却是守在城墙最前面，半步不退，冲到太史慈身边的袁军，更是没有一合之敌。

    饶是如此，城墙的袁军士卒亦是越来越多。

    原来，此前袁绍主攻方向乃是其余三门，唯独留下南门无人问津。

    刘备本以为这是袁绍的围三缺一之策，目的就是逼迫自己从南门逃走，因此也没有太过在意，从南门抽调了不少守军，前去驰援其余各门。

    好在陈登天性谨慎，担心袁军突然袭击南门，仍旧劝说刘备派遣麾下大将前来镇守南门。

    刘备有个优点，那就是能够从善如流。

    他知晓论智谋自己比不上陈登，于是对于陈登也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就派遣太史慈来守南门。

    太史慈本来还以为，自己在南门会比较轻松。

    未曾想，今日其余三门厮杀正酣，抽调不出援兵之际，大批袁军却是从不远处的密林之中冲了出来，还带着许多可怕的攻城器械。

    南门兵少，哪怕太史慈勇冠三军，仍旧难以阻止袁军登上城墙。

    “死！”

    就在太史慈仗着勇武，正奋力杀敌之际，却是忽然听到了一声爆喝传来。

    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太史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挺枪护在了胸前。

    “砰！”

    紧接着，一股沛然巨力传来，太史慈只感觉双臂发麻，身体猛然倒退数步，气血直冲脑门。

    “好大的力气！”

    太史慈看着偷袭自己的手提大刀之人，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对方虽然穿着普通士卒的衣服，太史慈却也能猜到，对方绝对是袁绍麾下大将。

    “吾乃河北文丑是也，汝能于吾偷袭之下活命，倒也不错。”

    “今刘备大势已去，吾主求贤若渴，且奉天子以讨不臣，阁下何不弃暗投明，率众投降，岂不好过跟着刘备陪葬？”

    文丑之所以隐匿身形，更换了普通士卒的衣服，乃是因为太史慈下达了死命令，对于亲冒矢石登城的袁军将官，要不惜代价将之射杀在登城的过程中。

    如此既能打击敌方士气，也能保证爬上城墙的袁军群龙无首，就能更容易将之击溃。

    正是因为太史慈的这个命令，以致文丑麾下带头冲锋陷阵的将官，不知阵亡了多少，却仍旧登不上城墙。

    文丑跟随袁绍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

    因此，文丑换掉了自己将军的甲胄，与麾下士卒同等打扮，并且派遣其余将官登城吸引城中守军注意，这才蒙混过关登上了城墙。

    否则的话，假如太史慈早就发现是袁军大将登城，不惜代价亦会将其射杀于登城途中。

    文丑假扮普通士卒登城以后，也根本不讲什么武德，直接后背偷袭，想要一击斩杀太史慈，好轻松夺下南门。

    他却没有想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郯县南门守将，居然有如此敏捷的反应，身手亦是颇为不凡，居然在自己的偷袭下保住了性命。

    文丑却也知道，早点攻入城中能够为河北省下许多钱粮，再加上起了爱才之心，这才于阵前招揽太史慈。

    然而，太史慈亦为忠义之人，自从投效刘备以后，深得刘备器重。

    面对文丑的招揽，太史慈反而觉得耻辱，当即喝道：“汝为河北上将，居然行此下作偷袭之事。”

    “所谓一丘之貉，汝此等品德，汝主袁绍又会是什么好货色？”

    “要战便战，何必徒逞口舌之利？”

    哪怕太史慈感觉胸口有些发闷，却仍旧没有考虑过投降袁绍。

    主辱臣死！

    太史慈若只是骂文丑偷袭之举卑鄙无耻，文丑自知理亏却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太史慈居然当着自己面羞辱袁绍，文丑当即勃然大怒，喝道：“汝既然自寻死路，某便成全于你！”

    言毕，文丑直接挥刀欺身上前，与太史慈厮杀在一起。

    太史慈武力本就逊色于文丑，再加上被文丑偷袭仓促之下接了对方一刀，虽然勉强挡了下来，却也感觉肺腑震荡，显然受了些许内伤。

    他与文丑战在一起，本就逐渐落于下风，又眼睁睁看着登城的袁军士卒越来越多，心中烦闷之下，不能专心与文丑交战，更是被其逼得节节败退。

    文丑却得势不饶人，手中长刀大开大合，一招比一招更加凶猛。

    眼看太史慈已经不支，双臂被震得发麻，没能握紧武器直接被文丑劈落在地，顿时变成了赤手空拳。

    文丑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中长刀横斩，就想要将太史慈斩成两截。

    “休伤子义！”

    千钧一发之际，刘备终于引兵杀至，看到了险象环生的太史慈以后，当即暴喝出声。

    与此同时，刘备身旁亲卫统领陈到，猛然抽出了腰中佩剑，直接朝着文丑投掷了过去。

    “铛！”

    文丑正准备结果了太史慈，却是感觉汗毛倒竖，急忙收了招式猛然朝着破空声方向劈斩。

    只听得一声金戈交鸣之声，陈到投掷过来的佩剑直接被打落于地。

    太史慈死里逃生，急忙后退捡起了掉落余地的长枪，就看到刘备、陈到率领亲卫杀至。

    太史慈见状，不由心中一沉。

    他可是知道，刘备麾下亲兵不到万不得已，基本不会投入战场。

    现在就连刘备都带着亲兵前来驰援南门，那就说明郯县果真战事吃紧，袁军肯定也对其余三门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真要如此的话，那么郯县局势可就不容乐观了。

    “子义，你没事吧？”

    太史慈心中正惊疑不定之际，刘备已经引着麾下兵马杀至，满脸关切的问道。

    太史慈心中涌过一道暖流，可是战场之上却不容矫情，当即说道：“多谢明公关心，某无碍！”

    刘备却没有放下心来，只因他已经看到了太史慈嘴角的血迹。

    他可是知道太史慈之勇武，虽然比不上关张赵，却也算得上是勇冠三军，能够将其逼到如此境地者，又是何人？

    太史慈趁机小声说道：“此人乃是袁绍麾下大将文丑，勇武过人，明公还需小心！”

    却说文丑眼看即将斩杀太史慈，关键时候却被别人救下，当即心中恼怒。

    他正想再奋起神威杀掉太史慈，却见对方已经捡起了武器，而且与自己拉开了距离。

    文丑心知战局稍纵即逝，也不想着斩杀太史慈，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前来驰援的徐州军身上。

    当他看清楚刘备面容以后，不由大喜过望，暗道：“刘备此前有关羽、张飞护持，饶是河北之地猛将如云，都奈何不得对方。”

    当初袁绍与公孙瓒争夺青州之际，刘备也算得上是抵抗袁绍的主力，麾下关羽、张飞之勇也让不少袁军将领吃尽了苦头。

    是以，哪怕是文丑这种河北猛将，对关羽、张飞都非常忌惮。

    “今日关羽、张飞不在身旁，若能将其斩杀于此，徐州岂不成为大王囊中之物？”

    念及于此，文丑当即暴喝出声，而后手持长刀，直接朝着刘备杀去。

    此时刘备麾下士卒，已经与越来越多登上城墙的袁军杀在一起，身边只有陈到带着十数人护卫左右。

    刘备得知眼前击败太史慈之人就是文丑以后，亦是大吃一惊。

    他与袁绍交手这么多年，对于其麾下大将亦是耳熟能详，其中又以颜良、文丑勇冠三军。

    眼看文丑向自己杀来，刘备不敢怠慢，急忙持剑迎了上去。

    刘备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者，也算马背上的皇帝，二十出头就已经开始南征北战，漂泊半生纵然屡战屡败，却每次都能突出重围，化险为夷。

    除了运气成分和关羽、张飞的护持以外，也与刘备自身的勇武脱不开关系。

    亲卫统领陈到见状，亦是不敢怠慢，持枪朝着文丑杀去，死死护卫了在刘备左右。

    太史慈见状，也不管胸中的气血翻涌，亦是持枪杀了过来，三人联手与文丑厮杀在了一起。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太史慈认为，文丑作为袁绍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又是此番攻打郯县南门的主帅，若是能够将之斩杀于此，纵然登上城墙的袁军人数再多，亦会变得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更何况，若能斩杀文丑，对于袁军士气的打击也会很大。

    刘备、陈到亦是打着同样主意，这才不管不顾的迎了上去，想要斩文丑于城墙之上。

    文丑哪怕一人独斗三人，却也丝毫不惧。

    双方都想斩掉对方立下奇功，在城墙上杀得难舍难分。

    刘备麾下猛将如云，陈到却能担任亲卫统领之职，自身勇武自然也非同凡响。

    太史慈哪怕已经受伤，却也不容小觑。

    再加上武力不俗的刘备，纵然文丑勇冠三军，亦是逐渐有些不敌。

    好在文丑确实勇武过人，背靠城垛以后，也能避免腹背受敌，因此短时间内刘备三人却也没能将之拿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涌上城墙的袁军越来越多，哪怕有了刘备麾下亲卫加入战团，却仍旧改变不了溃败的局势。

    若再这么持续下去，恐怕三人尚未斩杀文丑，城墙上的徐州兵马就已经溃败了。

    “嘎吱！”

    “嘎吱嘎吱！”

    就在此时，袁军却已经从城墙上面杀到下面，冲散了守门的徐州兵以后，居然打开了郯县南门。

    “杀啊！”

    “冲入郯县！”

    “生擒刘备！”

    听到了麾下的喊声，文丑嘴角不由露出了些许笑意。

    他最开始的确打算斩杀刘备，一战定乾坤，可是后来发现此举行不通不过以后，却也喝止了想要上前帮住自己的袁军将校。

    他以自身为饵，以一人之力拖住了刘备、太史慈、陈到三人，导致了徐州军兵无人指挥。

    文丑麾下那些将校，却是趁机杀入城下，夺取了南门。

    眼看城门大开，袁军蜂拥涌入城中，文丑当即兴奋的大叫道：“大耳贼，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刘备也知大势已去，不由面如土色。

    “难道真要撤出郯县？”

    看着虽然左支右挡，却始终不能将之拿下的文丑，听着来自城门口的喊杀声，刘备想起了今日陈登之言，不免涌出了些许无力感。

    “踏踏踏！”

    就在此时，城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呼啸而至。

    紧接着，本来正在攻城的袁军士卒，在没有文丑指挥的情况下，忽然被那支骑兵突袭，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文丑抽空往城下看去，却见一面“张”字大旗带着一支骑兵，直接从后面冲散了自己麾下的阵型，不由又惊又怒。

    “这是哪里来的骑兵？”

    却说周琦引兵五万驰援徐州，却又担心刘备败得太快，于是一面让张辽、郝萌统领三千骑兵当做先锋，一面派人前往汝阳，请求袁术出兵相助刘备。

    周琦尚在途中，就收到了使者传回来的消息，言袁术以曹操兵犯颍川为由，不愿出兵救援徐州。

    周琦闻言，当即勃然大怒，骂道：“袁术匹夫，不足与谋！”

    事实上。

    周琦早就已经探听清楚，曹操此番袭扰南阳郡以及颍川郡都只是虚张声势，为的就是拖延住周琦与袁术，根本没想着与二人大战。

    此前周琦还疑惑，曹操刚刚迁兖州之民入关中，哪里有粮草与精力大举进犯南阳郡与颍川郡。

    现在却是弄清楚了，曹操只派出了几千人，在南阳与颍川掳掠百姓，而且多竖旗帜，用百姓冒充大军。

    由于曹操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那些被掳走的百姓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敢有逃跑者一缕连坐杀光，消息这才没有被周琦探听到。

    只不过，当黄忠、贾诩率领大军抵达宛城以后，曹操的小把戏就起不到作用了。

    周琦已经发现了这点，不相信袁术还没看出来。

    袁术之所以不愿驰援徐州，终究还是畏惧袁绍兵锋，也未尝没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打算。

    如果周琦真的在徐州被袁绍击败，袁术身子有可能趁火打劫。

    正是考虑到这点，哪怕周琦已经得知曹操并没有派大军进入南阳，却也没有让黄忠领兵前来徐州。

    他思量许久，反倒是给黄忠、贾诩写了一封书信，让他们在防备曹操继续袭扰南阳的同时，也要多注意袁术的动向。

    却说张辽率领三千先锋骑兵杀至，冲散了袁军阵型。

    文丑见刘备援军已至，自己麾下大军又陷入混乱之中，自知今日已经攻不下郯县南门，只得急忙舍了刘备等人，带领好不容易杀入城中的兵马，再度撤了出去。

    文丑出城以后，急忙引兵截住张辽。

    本来混乱不堪的袁军看到文丑出现以后，在众多将校的带领下，也开始缓缓聚拢起来。

    张辽见状，心知自己麾下兵马长途奔袭，疲惫不堪。

    再加上袁军人多士卒，而且大将军麾下本就缺乏骑兵，如果折损过多，也得不偿失。

    说到底，此次只是驰援刘备，只需逼退袁绍即可，没必要与对方拼的你死我活。

    念及于此，张辽当即也不恋战，招呼着麾下兵马进入城中。

    刘备得知袁军抵达，也没有关闭城门，直到张辽率众全都杀入城中以后，才命人关闭城门。

    刘备看到风尘仆仆而来的张辽，急忙上前问道：“敢问将军名讳？”

    张辽下马行礼，道：“某乃大将军麾下中郎将张辽是也。”

    刘备神情微动，失声道：“阁下莫非就是以三百人大破数万袁术兵马的雁门张文远？”

    被别人提起自己最得意的战绩，张辽自然心中欢喜，表面却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次全凭侥幸，根本不值一提。”

    刘备却是上前拉住张辽，感激的说道：“此番若非将军及时引兵杀至，恐怕郯县已经守不住了。”

    张辽答道：“大将军知袁绍势大，担心使君难以抵挡，因此命我领三千精锐骑兵，日夜兼程前来驰援徐州。”

    “大将军却是尽起荆、扬两州精锐，亲率五万兵马，不日即将抵达堂下。”

    刘备闻言大喜，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彻底放下，叹道：“所谓患难见真情，大将军与备无亲无故，只因一纸盟书，就肯倾尽全力前来驰援徐州。”

    “此等恩情，刘备绝不敢忘！”

    张辽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却说张辽引兵杀退文丑，保住郯县南门以后，哪怕所带来的援军并不算多，却也让城中萎靡的士气为之一振。

    本来还惶恐不安，全都躲在家中的百姓，得知大将军即将率领二十万援军抵达的消息以后，也都纷纷走了出来，主动帮助刘备守城。

    有些百姓甚至拆掉了自家房子，将材料运到城墙上面，当做了守城物资。

    为何变成了二十万援军，自然是为了安抚众人之心。

    否则哪怕百姓们知道了周琦会率领五万援兵抵达徐州，可是对比起敌我双方的兵力以后，仍旧会感到绝望。

    这也是为什么。

    刘备明明在徐州非常得人心，可是当袁绍率众围困郯县之际，却鲜有百姓愿意主动登上城墙，帮助守城了。

    之所以如此，乃是徐州百姓此前被曹操杀怕了。

    他们担心刘备守不住郯县，等到袁绍攻入城中以后，会像曹操那般清算帮助守城的百姓。

    现在得知二十万援军将至，城中百姓认为郯县必能守住，自然欢欣鼓舞，这才主动帮助刘备守城。

    上下一心，其城难覆。

    有了百姓们的主动帮助，刘备感觉守郯县变得轻松了许多。

    又过了数日，袁绍正围困郯县之际，周琦却已经率领五万兵马杀至，先在南门与袁军厮杀了一番，而后引兵进入城中。

    周琦、刘备初次见面，两人叙礼毕，尚且来不及述说军情，就有斥候来报，言袁绍于阵前指名道姓要见大将军。

    刘备得知消息以后，却是劝道：“此必为袁本初邀战也。”

    “大将军初至郯县，麾下士卒皆长途奔袭，疲惫不堪，不宜与袁本初交战。”

    “不若先视而不见，等待修养完毕，养精蓄锐以后，再理会不迟。”

    周琦闻言，沉吟许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叹道：“吾与袁本初终究有份情谊，彼阵前相邀，吾岂能置之不理？”

    刘备见周琦心意已决，当即也不好再劝，只是让周琦小心谨慎。

    周琦当即带着麾下诸将，引兵自北门而出，与袁绍会于阵前。

    袁军阵中，荀攸说道：“周子异长途奔袭而来，麾下士卒疲惫，面对大王之邀，未必敢来一见。”

    沮授等人几乎也都如此认为，觉得周琦不可能现在出城。

    袁绍却是目光沉凝，神色复杂的说道：“尔等皆不了解周子异，孤可以断定，彼必然会来相见。”

    眼看众人皆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袁绍却是说道：“且拭目以待。”

    众人没等多久，就看到城墙上面忽然涌来了许多士卒，大多都是手持弓弩之人。

    “嘎吱！”

    “嘎吱！”

    弓弩手排好阵势以后，却见郯县北门缓缓打开，一彪人马冲了出来。

    为首之人身着精良铠甲，头上所佩戴头盔，甚至能够遮住大半张脸，显然是特殊打造而成。

    其手持长枪，腰悬佩剑，身披红色披风，胯下骑着通体火红的赤兔马。

    纵然看不清面容，却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此人正是久居高位的大将军周子异。

    “律！”

    这支兵马出城没多远，周琦当即高高举起了左手，身后那些骑兵当即纷纷勒住了缰绳。

    “本初兄，好久不见！”

    周琦开口，清朗的声音传入袁军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