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瑶池神女的带领下,纪尘便是离开了此处。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全场众人皆一阵无言,多数人心中只觉得惊讶万分。
他们怎么也没有能够想得到,纪尘的人脉竟是如此之广,连瑶池神女都对他这般的礼敬有加。
而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听闻这个名叫纪尘之人,是刚刚才从下界位面到来仙剑不久。
可便是这样的一个人,竟与瑶池、紫府、云霞观以及白家、魏家等古仙族之间皆有关联。
……
对于众人心中的疑惑与愕然,纪尘明显不知,也懒得理会。
此刻的他,与瑶池神女并肩而行,两人行于一条幽静的竹林小道中,一路往瑶池的后山某处行去。
渐渐地,远离嘈杂与喧嚣,这里已是瑶池的内部区域,即便是在盛会期间,也不曾对外开放,故而各方来客无法踏入此地。
“公子方才于那悟道树下,可是参悟了因果法则?”
瑶池神女忽然开口,一双美眸朝他望来。
纪尘不语,心中却是惊讶,没有想到对方竟一眼便看出了此事。
看来因果之道,要比之自己所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得多。
沉吟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可惜只是法则,而非真正的因果之道。”
“公子对我瑶池的因果之道亦有兴趣?”她笑着开口。
“当世屈指可数的古仙经之一,我若说没有兴趣的话,只怕仙子也不会相信吧?”纪尘反问。
“确实。”
瑶池神女点了点头,“不过,此道特殊,并非人人都可修炼,且古往今来,除历代神女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位仙主亲传之外,便再无其它人有资格参悟了。”
“洛凝……是否也会参悟这因果之道?”纪尘忽然询问。
瑶池神女毫不犹豫的再次点头,“会,她体质特殊,且与我瑶池的因果之道极为吻合,若可将此道参悟至大成,日后成就未必会在我之下。”
纪尘惊讶,他知道曲洛凝乃是太阴仙体,却没想到这种体质,与瑶池的古经竟是这般的契合?
当代神女乃是传闻中的圣灵体,于古今岁月中,这种体质绝对是最为罕见的。
可连她都说,自己的体质,与因果之道契合的程度,不如曲洛凝的太阴仙体?
此言若非是出自瑶池神女之口,纪尘必然不信。
但他觉得,对方完全没有必要来欺骗自己什么。
很快,两人谈论间,便是来到了瑶池一处山巅之上。
山顶极平,如是被人一剑削成,种有诸多奇花异草,皆在焕发着熠熠辉泽。
正中间处,有着一片湖泊,面积并不大,而且纪尘能够发现,湖中之水几乎已经干涸,仅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一处洼地,四周地面早已开裂。
而让得纪尘惊讶的是,洼地之中,生长有一棵古老的大树,枝干十分粗壮,但其叶却是显得枯黄,虽没有飘落下来,但仿佛只要有风拂过,便会彻底凋零。
“此为我瑶池的神树,乃昔日第一代仙主亲自种下,距今已有百万年之久。”
两人站在洼地旁,瑶池神女目望枯黄古树,淡声开口。
“瑶池神树……”
纪尘眸光一眯,他曾偶然听人提起过这棵神树。
据说,此树千年开花,万年结果,且每次,只结一果。
瑶池神果,这种果实有着异常惊人的效果。
任何人服之,不仅能够延年益寿,甚至返老还童。
最为重要的是,它还有着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相传,一枚瑶池神果,相当于是一枚仙格!
凡服食此果之人,即便体内没有神格,日后亦能有着成仙的资格。
这便是它的强大与稀有之处。
“神女带我来此,不知……”
纪尘不解,开口询问。
未曾他说完,只听得瑶池神女说道,“如公子所见,神树已然枯萎,实不相瞒,它已有将近十万年不曾结果了。”
“是因为这片湖泊?”纪尘发问。
瑶池神女点了点头,“用以培养神树的仙池,已是近乎干涸,这是它难以结果的主要原因。”
说着,她眸光朝纪尘望来,“此前与你借取的那两滴鲜血,便是被投放到了这仙池之中。”
以血养树!
纪尘惊讶,没想到瑶池竟是拿自己的血,来做此事。
“这些年来,我瑶池一直都在想着办法让它再度复生,上上代仙主曾以因果之道强行推算,得知特殊之血或可让神树恢复过来,因此,我的圣灵体、包括仙界中各种体质之血,如魏家的霸体,瑶池都曾与之借取,想要用来培育神树。”
“还有洛凝师妹的太阴仙体之血,亦曾试过了,可惜,皆无效果。”
听到这里,纪尘恍悟,“所以,瑶池借我之血,也是为了想要试试能否有效?”
“不错。”
她点头,沉吟片刻后,继续言道,“在你来之前,此树比之而今所看到的,要更加枯萎许多。”
“神女的意思是……”
纪尘惊讶,“我的鸿蒙之血,对它有用?”
鸿蒙体拥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且加之纪尘已将肉身淬至帝境,让得这种自愈的能力变得更加了数倍不止。
相传,达到了帝境肉身之后,鸿蒙体一滴血便堪比这人世间的任何神药。
也难怪,他的血液,对瑶池神树的复生,带来了帮助。
“神女今日找我来此,应该不只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吧?”纪尘发问,目光朝她望去。
瑶池神女也是转眸望来,两人对视,片刻后她才言道,“我瑶池想与公子做一场交易。”
“神女不妨直言。”纪尘开口。
“往后每年,想请你来瑶池一趟,以鸿蒙之血润养神树,直到它完全恢复仙古时的模样。”
“我的好处是什么?”纪尘问道。
“公子想要什么?”瑶池神女反问。
“因果之道……如神女所言,这种古经唯有契合之人方可修炼,何况这还是瑶池的不传之秘,我就不要了,瑶池能给我什么?”纪尘摸着下巴,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到自己而今需求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