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你怎么来了?”
“忠义伯,学生汪机,少时曾治经史,后因母疾弃功名之心,随父学医。
至今已二十余年,自觉已研读各家医经,博采众长,融会贯通,医术已略有小成了……
谁知今日遇到忠义伯,犹如小小萤火,见到了皓月之光辉!
忠义伯医术,真堪称神乎其技啊……没有望闻问切,没有开方熬药,就那么小小的两粒药,竟然可以起死回生!
神术也不过如此了吧?”
张镇挥手一笑:“小意思啦,我不过是站在无数巨人肩膀玩耍的一个孩子而已!没什么本事,这个高度和远望的眼光,都是这无数巨人给我的……
我自己没什么本事的!”
张镇小小地装一逼,没想到汪机无限敬仰地道:“忠义伯所说的巨人,就是您山中的神仙老师吧?
唉!忠义伯真乃福泽深厚之人,能有这等仙缘!
学生福薄,医生辗转,如今比起您来,自觉连医学的门都没入!”
“你已经很不错了!”
“不……学生还差得远!
忠义伯,学生知道这不可能,说出来您一定会笑学生痴心妄想……可……学生真的想拜入您的门墙,能蒙您指点一二,学生朝闻道夕死可矣!”
“有一个崇拜我的,哈哈……萧筳崇拜我能干实事,唐寅崇拜我学深似海,你又来崇拜我医术入神?
哈哈……这真是一言难尽啊……
好吧,我摊牌了……
其实我对医学一窍不通……”
“恩师,事实就在眼前,学生看得清清楚楚,确确实实起死回生了,这……总不会是假的吧?你......但张镇已经习惯了……毕竟前面已经有两个家伙,以自己为父了,而且都是三四十的中年大叔!
“好!这拜都拜了!接下来,按照以师为父的说法,你也算是为师的儿子了!
又要还害为师,你觉得为师该怎么做?”
“恩师,有人下毒坑害工地上的这些流民……”
“呃,我纠正一下,他们不是流民,他们有家,他们是北地建筑安装工程公司的建筑工人!为师已经安置了他们,他们是光荣的工人阶级!”
“呃……坑害这些工人……”
“不!他们坑害工人是个幌子,目的是制造乱子,引为师过来,趁乱下毒谋害为师!
而且,为师已经中招了!”
汪机大惊失色:“什么,恩师中毒了?”
“是的,就出去看了一会儿工人的功夫,这杯茶已经被下毒了!而且分量十足,都尝出异味了!
不出所料,潜伏期也就是一夜到一昼夜功夫,届时为师定会呕吐、发热、抽搐,甚至会死去……”
汪机一下子不知所措,眼泪哗哗的……
“恩师……您有解药啊,快快吃下……快快吃下压制毒性……”
“可是恩师就想死给他们看,你觉得如何?”
汪机怔住了,反应了一会儿,一下子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了……一切尽在恩师的掌握之中……
“恩师的意思是将计就计?假死,让后面的人跳出来?”
“哈哈哈哈!看样子你的脑子果然转的很快,不是死脑筋,将来不会撞死在树上!”
“恩师,您还是快服解药啊……以防万一!”
“你说得对!”
张镇已经不再相信......这里的茶叶、水和一切入口的东西,掏出一板头孢,直接剂量翻倍,吞下了四粒。
“好了!为师就要死了……来,给你安排一下后事……你们只需如此……”
给汪机安排完了,汪机才觉得自己这恩师,不愧是神仙都能看上收了做弟子的人,确实有天资在那里放着,真是厉害啊……
当然,接下来,张镇叫来李兆番、张元、王延陵等人安排了一番……
然后,留下了黑手七仙中的两位,带着众人到了病人那边……仔细查看了病人……
“咦?奇怪了!病情好像有反复啊!这药并没有起作用……
不好了!真是好厉害的毒啊!”
张镇惊讶地大叫……
“汪大夫,你负责稳住这里,我回去再拿些药物来……其他的这些庸医,连中毒都看不出来,就不要再碍事了,水源有污染,水不够用,罚他们去掘井……”
张镇说出这话来,宫中的太医就不服气了!
“忠义伯,既然您的药没治好,那兴许这不是中毒呢?说不定在下一干人等,说的是对的!这就是瘟疫呢?”
说话的是家伙,是曾经耽误了皇帝病情,差点害皇帝嗝屁,被朱厚照和张镇罚吃数斤药渣的原太医院判刘文泰,当年那么多药渣吃下去,残存的药性加上放的时间一长本就有些发霉,让那四个家伙都大病了一场!司设监太监张瑜,甚至被药渣吃嗝屁了……
刘文泰命大,自撰一良方,熬药吃了半个月,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皇帝是个仁厚之人,也没把这家伙贬为庶人,继续留在太医院当了个普通的太医!
真是有缘,又在这里撞见了这家伙!
“原来是你啊!来人,喂他吃......药渣!”
黑手七仙中的刘松云和关山雨二人黑影一闪,上前就按住了刘文泰!
刘文泰吓得面无人色,现在听到药渣二字,刘文泰就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莫说是吃药渣了……
“不不不,肯定是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忠义伯神医肯定是对的,就是中毒啊,肯定是中毒啊……小的这就去掘井!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哼!这孙子,好怂啊!尔等还有想吃药渣的吗?”
张镇扫视一眼其他的医生,尤其是宫里的太医,听闻药渣二字,都面无人色了……
这毕竟是太医院的耻辱,也是每一位太医的心理阴影!
当年吃药渣这事儿,他们也尝过!因为皇帝差点嗝屁,太医院上下都有罪!
太子朱厚照趁着皇帝将养期间,玩得很嗨,觉得逼太医吃药渣这事儿真的挺好玩,和张镇一起逼四个人吃药渣,根本没玩过瘾,跑到太医院大发淫威,说每个太医都有罪,需要人人打二十大板!
想要免打的,也不是不可以,吃一斤药渣就行!
当时,没人同意吃药渣,但开始打的两个太医,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被抬下来,吓坏了其他人,于是人人乖乖吃了一斤药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是这个道理,太医们乖乖去挖井了……其余的医生也只好跟去……
张镇于是带着黑手七仙出了工地……
那些病人在汪机的操作下,果然病情反复了!他们开始干呕,抽搐……
而李兆番等人以病情尚不明确为由,告诉王春公公,继续封锁工地!
“前阵子不是说好转了了吗?怎么又反复了?”
“忠义伯说反复,就反复了......!”李兆番回答得很干脆!
王春很纳闷,只好差人回宫去报信,本来前阵子还觉得天晴了,喜滋滋给皇帝报了信!
现在天竟然又塌了!
王春手下的小太监,只好两股战战地挪回去,给皇帝报这样的坏消息,说不定宫里的掌印太监王岳会给自己来一砚台啊!
工地上灯火通明,折腾了一夜,坏消息又在蔓延,人人自危……
外层的经营战卒听到工地上的喧哗,十分紧张!毕竟这里大片的毡房里住着十数万人,万一顶不住发生民变,那就天塌下来了……
人人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心里慌乱的一匹……!”李兆番回答得很干脆!
王春很纳闷,只好差人回宫去报信,本来前阵子还觉得天晴了,喜滋滋给皇帝报了信!
现在天竟然又塌了!
王春手下的小太监,只好两股战战地挪回去,给皇帝报这样的坏消息,说不定宫里的掌印太监王岳会给自己来一砚台啊!
工地上灯火通明,折腾了一夜,坏消息又在蔓延,人人自危……
外层的经营战卒听到工地上的喧哗,十分紧张!毕竟这里大片的毡房里住着十数万人,万一顶不住发生民变,那就天塌下来了……
人人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心里慌乱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