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得脸都黑了!
养的这都是什么人啊?简直猪狗不如啊……
“焦芳!”皇帝一开口,众人立马安定下来。
“罪臣在!”
“这事儿,都是真的?”
焦芳头抵着地面,不再言语……
这就等于默认了!焦芳到了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的,就算自己矢口否认,就算真有一些不是自己做过的,也无所谓了……反正别人都会认为这是自己做的,反正都会流传到市井成为笑料的,多一条少一条都无所谓了……
皇帝惊讶地问道:“你竟也是个读圣贤书,靠科举进位的所谓圣人门下啊?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卿家,秋闱准备的如何了?”
皇帝突然问起了这事!
“此事于乔统筹!”
谢迁出列,道:“万岁,各地乡试考题都上来了……北直隶这边,由礼部右侍郎王德辉亲自主持!”
“……唉!朕对科考已经心灰意懒了……抡才大典,为大明选人才啊,可进的这都是什么人?多数平庸无能,不堪大用,如此倒也罢了,没想到圣贤书还能把人教化成焦芳这样的狗贼?
众卿觉得本朝优待士绅,如此重视读书人,一旦有了举人功名,见官不跪,还不纳粮,每年因为这个士绅不纳粮,朝廷就要勒紧腰带过日子,可是养出来的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满朝十有八九都是读书人出身啊,皇帝此话一出,言外之意,十分吓人啊……
可眼前有一个焦芳,人人都感觉吃了一颗老鼠屎,不好说话了!
倒是张镇说道:“圣人,尤其是孔孟,大多数道理都是至理啊,臣也是个读书人,读......,往下一看,胳膊腿只剩几根大血管和白骨森森,还在被人一刀刀割着,被一大群围观着,简直比下了十八层地狱还可怕啊……
大殿上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人人不敢言语……
“万岁,他们虽然谋害的是臣,可触犯的是大明的王法,万岁虽然爱护臣,但臣也是您的一个子民,不能因为他们谋害的是臣,就一定要法外加刑;也不能因为他们没有谋害臣而谋害了普通百姓,就给他们法外开恩!
万岁以朝廷法度处置便是!”
皇帝冷笑一声:“朝廷的法度规定,朕想怎么杀他们,就能怎么杀他们!
这三个狗贼,就判处凌迟处死吧!夷灭三族!”
皇帝说的是实话,大明律对皇权没有限制,皇权只有祖制才能限制!譬如朱元璋的那个士绅不纳粮,就把朱佑樘限制的死死的,不敢轻易更改……
“万岁……呃……这个夷灭三族……”
“镇儿,你该不会觉得夷灭三族太重了吧?没有灭他们九族,朕已经很克制了!”
“万岁,重倒是不重,就是有点浪费啊,三族的话少说也就差不多三五百人了!三五百人就能撑起一个作坊,臣手上随便一个三五百人作坊,一年的利润都在十万两以上!
这些人只给一口吃的,罪人嘛,不给他们发工钱,利润更为可观……
何况三族之中,很多人其实和这三个狗贼不一样,也有人很无辜,也有人本性纯良是个好人,用于杀鸡儆猴的话,实在是浪费啊……”
刘健、李东阳等人也暗暗点头,张镇这个小子,嘴上总是捎带着占人便宜,骂骂文人什么的,本性真的不坏啊,这个时候,明面上似乎钻进钱眼里了,要用这些人赚钱,世界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救下了这三五百人啊,免得多造杀孽……
“你小子,心底里总是不忍,是个宽厚之人啊……也罢,朕成全你!
朕年轻的时候,就像你一样,好听点,叫宽厚,难听点,叫仁懦……
没想到到如今养出了焦芳这样胆大包天的狗贼!
孩子啊,以后还是心肠硬点吧!人恶起来,狼虫虎豹蛇蝎之类,相比都要逊色很多啊!”
对于皇帝这话,张镇当然是赞同的!
只可惜,想到夷灭三族,其中有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刚刚看到这个世界的幼童,仅仅跟焦芳之流是个远亲而已,完全无辜,就要被杀,张镇还是不忍的!
算了吧,就算斩草不除根,这些人漏网之鱼中,将来真有什么人有机会找自己寻仇,那就放马过来吧,到时候名刀明抢理直气壮在杀了他们便是!
焦芳等三人,被判翌日就要开始凌迟处死,分三天剐完!至于牛大胆,皇帝还是给张镇面子了,只判了枭首……
张镇令人把牛大胆的家人迁往河西安置,把焦芳、刘文泰的三族共计伍佰叁拾贰人,押往浑源,放在安全火柴厂,和一众囚犯一起配火柴头的原料!
毕竟这东西易燃,可用于军事杀人放火,所以配方需要严格保密,放一些终身不得释放的囚犯干活,最为稳妥……
安排完这些,张镇就一头扎进基地,用了好几天的时间,从大明以及后来的满清乡试、会试录中,搜集了历年的命题。
然后驱车到了设在浑源的镇国科技大学,这时候唐寅已经上手了,正在魔鬼训练刘杰、李兆番、张元、王延陵、王守文等八十几个有了秀才功名的学子,他们每天背诵两个时辰的各种常用言辞、优秀范文、其余时间套用模板......,作文几篇,交于唐寅……夜间,还要听唐寅一一点评,指出优劣,改动需要改进的部分……
张镇找到唐寅,告诉他自己思考了好几年,也总结出了考官出题刁钻古怪的规律,他于是按照最刁钻古怪的角度,自己出了一些题,唐寅可以让这些家伙按照这些题,写一写,改一改……
唐寅现在完全仰望张镇,觉得张镇就是在世的文曲星,水平肯定要高出自己一大截……
拿过那些题目一看,乖乖,真的好刁钻啊,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唐寅也参加过科考,是个高手,但他一眼看出,这不正是和自己当年考过的那些题目一脉相承吗?而且更刁钻古怪,都是四书五经中摘半句话,甚至断句都很刁钻的半句话……
唐寅拿着这些题,让众人去写……
“不会吧?这么刁……?”
“考官要是脑子没问题,抓几个毫无意义的词,就让写一片文章啊?”
“这也太损了!”
……
“诸位,你们还别说,从乡试开始,题目就是这么刁、这么损、这么难以言说,令人辞穷……
不过,你们要相信师弟我,我考过,而且中过解元,会试的时候也得心应手……原本能考个前十的,只可惜……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众位要相信,出的那些题,不是为了考你们,就是为了刁难你们!
写吧!重在破题,破题破的好,后面的就简单了!实在写不出来的的,就套用我们这些天背诵的那些套话吧!”
唐寅于是拿着张镇的那些考题,开始一个一个教众人破题,然后开写……
张镇不再理会,自己在八股这方面,毛都不懂……他晃晃悠悠来到了造蒸汽机车的厂房……#......
里面传来巨大的轰鸣,走进去就看见张钦和张铭正在大声问着数据,一面让人认真记录着……张家的儿郎,武将出身,大多数都不是读书的料,自己这个探花,那是假的……唯一有希望的老六,目前还不是秀才呢……
至于张钦、张铭,也就识字而已,要不是学了自己带来的九年义务教育课程一部分学问,再加上自己对蒸汽这方面的摸索,他俩就是文盲而已!
“如何了?”张镇在巨大轰鸣声中大声喝问一句……
里面传来巨大的轰鸣,走进去就看见张钦和张铭正在大声问着数据,一面让人认真记录着……张家的儿郎,武将出身,大多数都不是读书的料,自己这个探花,那是假的……唯一有希望的老六,目前还不是秀才呢……
至于张钦、张铭,也就识字而已,要不是学了自己带来的九年义务教育课程一部分学问,再加上自己对蒸汽这方面的摸索,他俩就是文盲而已!
“如何了?”张镇在巨大轰鸣声中大声喝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