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既一人,尽压天下罗天大醮篇第二百零五章:异父异母的亲姐姐;张太初:给你两条路诸葛青眼见得对方这般模样,身子一僵,立即苦笑连连,挠着脑袋道:“我说王道长呐,前几日和你说的的那些都是玩笑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王也邪笑着向前走去,在月光的投射下拉着老长的影子,一直笼罩住了诸葛青的脑袋,“呵呵,玩笑话是吧,让我别往心里去是吧,诸葛青,你可真牛逼呀……”
诸葛青吞了吞口水,苦涩道:“我说王也,伱想干什么?”
王也捏着拳头,把脖子扭得咔咔作响,嘿嘿道:“太初真人可是专门跟我叮嘱了,说你家老子看你不爽,等你醒来之后,要我好好k你一顿”
诸葛青脸色一僵,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最后屏息凝神,就要纵身跃起,离开这危险之地。
但王也却比他更快,一手抄住了其脚踝,一招回旋过肩摔,直接将其砸到了地上,随后抬起腿,毫不留情地一脚又一脚跺了下去。
“玩笑话是吧,别往心里去吧……”
“一个神机百炼就把你拐到的山沟沟里了,脑袋懵了是吧,想不明白是吧……”
“你爹都发话了,今天我就替爹行道,好好k你一顿,诸葛青你给我受着!”
“……”
王也一边叫着,双腿成了无影脚,砰砰砰的,都快把诸葛青踩入土坑,让原地冒起大股烟尘,其中还传来诸葛青若有若无的惨叫声:
“打人别打脸啊喂!”
“下面也别踩呀!”
“公报私仇你这是公报私仇,真人,真人呢,救命哇……”
不远处的碧游村众人与哪都通员工,在见到王也这生猛的一面之后,都不由得感到懵逼,却不敢制止。
傅蓉那紧张的面容,也终于在此刻放松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
……
与此同时。
岭山半腰处,某处洞门大开的山穴之中。
但梅金凤哆嗦着眼皮,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时,首先见到的,是在眼前不断放大的一张苍老面容,以及对方那撅起的嘴唇。
“好你丫的糟老头子,既然想敢占老娘便宜!”
她一声怒喝,毫不留情一记大巴掌甩出,直接把夏柳青扇飞,随后一记鲤鱼打挺,站在了石床之上,便见到了那熙熙攘攘,众多的围观吃瓜群众。
王震球在呆滞两秒之后,立即倒吸一口凉气,冲上前去,把自家师父从墙上抠下来,“师父,你没事吧师父,千万别噶了呀~呜呜”
夏柳青给搀扶着站了起来,苍白的面容上却透露着一抹喜色,他颤颤巍巍张开嘴,吐出二两血与一颗牙后,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向着梅金凤温柔道:“金凤呐,你误会我了,我是,我是想给你做人工呼吸来着。”
一边的哪都通吃瓜群众们,立即纷纷点头,为这恋爱脑老头作证,更有热血群众忍不住义正言辞开口:
“我说这老婆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自己老伴下手,这下手也太黑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以为是小年轻打打闹闹呢,要是把人家骨头架子打散了怎么办。”
“这大爷的事迹我都听说了,翻过了几座山头,就为了就自己老婆来的,做个人工呼吸又怎么了,亲个嘴又怎么了?”
“老两口,好好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梅金凤变了脸色,那酒瓶子厚的大眼镜儿下,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怎么一觉醒来,她就变成了夏柳青的老伴?
不远处的夏柳青,立即脸色一变,向着众人挥挥手,“住口,不要再说了。”
反应过来的梅金凤,浑身上下腾的爆发出一股凶猛的炁息,直勾勾盯着夏柳青,“你个老头子,跟我传绯闻是吧!”
话音落下,她张牙舞爪的扑出,直接将夏柳青摁倒在地,嘴里一边叫骂着,贴身肉搏了起来,让后者惨叫连连,叫苦不迭。
一边的王震球,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摇了摇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洞穴深处。
那灯火通明的基地内部,张太初打量着四周,通体用银色金属打造的墙壁,以及一台台,瞧着便十分精密的机子,呵呵道:“瞧着怪科幻的,竟在山里搭建起了一座实验基地。”
在马仙洪的带领下,他们成功寻到了此处,此刻,哪都通的员工,正将所有的仪器全都搬出洞穴,准备收回公司,同时拍照留下证据。
另一旁的黑管,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刚刚大壮发来了最新的消息,短短两天的功夫,已经在全国各地,挖掘出曜星社各种地下窝点十一处,大多盘踞在各大城市郊区,交通穿插发达之地,以仓库、公司等名义掩人耳目。”
“但除了十一处之外,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处窝点,要么就是人去楼空……所有的线索,似乎在同一时间断开了,那曜星社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像今夜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特殊窝点,还是首次寻到。”
“这曜星社,在平日里只是一个从事新闻情报工作的民间组织,一切表现都十分正常,没想到会在公司的眼皮子底下……”
说到这,黑管便住了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太初忽然扭过了头,看着那一脸震撼莫名的马仙洪,笑着道:“我说你小子,你怎么这副表情。”
马仙洪咽了咽口水道:“这山洞是我曾经修身炼炁的地方,后来被姐姐要走了,我就再也没有来过。”
“可没想到这其中,竟已被改换了洞天,变成这般模样。”
他看着那一台台,瞧着无比精密的机子,脸色十分精彩。
张太初眉头一挑,“你不是说和自家姐姐感情极为要好,亲密无间吗?怎的,连这地方,她都不带你进来?”
马仙洪懵逼的摇了摇头,笃定道:“她从未提起,我也从未来过。”
张太初意味深地哦了一声,淡淡笑道:“可怜的孩子,竟被你那异父异母的亲姐姐玩弄于鼓掌之中。”
“啧啧,被卖了还数钱呢。”
听到张太初的话,马仙洪顿时红了脸,却无法反驳。
先前在被对方拿下之后,他又遭遇了一番精神刺激,这才惊恐的发现,以往许多根深蒂固的信念,细细思来,竟显得十分的模糊,无根可寻。
曲彤,这位他平日里视为最亲近,能做到真正无话不说的亲人,可认真回忆起来,却发现与之的回忆很少,一些细节更是经不起推敲,仿佛空有情感,没有构建成情感最重要的那些基础。
在结合先前张太初与他说过的,所谓的灵魂残缺,以及此时此刻,亲眼所见到的一些东西,马仙洪的内心,已经难以克制地动摇了起来。
他伸出手,抚摸着自己额头上的绷带,感受着下面的一处凹陷。
按照自己的“姐姐”所说,那是他曾经遭遇“枪伤”后留下的,如今伴随着他努力的回忆,那所谓的枪声处,竟传来隐隐的刺痛。
“姐姐,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家人?”
“我真正的家人们呐……你们又身在何处?”
马仙洪喃喃自语着,红了眼眶,显得十分激动。
另一边的公司众人,都被这一幕所触动,颇有些感慨。
乖乖站在张楚岚身边的冯宝宝,更是目光闪动,罕见的有了情绪波动,她看着眼前一脸悲戚,想要找寻家人的马仙洪,突然就联系到了自身。
“家人,我的家人又在哪咯。”
冯宝宝自言自语,突然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脑壳,痛苦地躬弯了腰,每当她回忆自己的家人时,脑袋就会异常的疼痛。
俩人就这样蹲在地上,都为了自己的身世而痛苦着。
张太初看着这一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子,向着那角落处,被老孟看管着的陈朵走去。
后者被金光咒所凝聚的牢笼束缚,体内真炁被镇压,肩膀处缠绕着白色绷带,在接受了哪都通的紧急救助后,脱离了生命危险。
此刻见到张太初走来,正低头扶摸着爱狗的陈朵,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深邃的碧眼,脸上没有更多的情绪,冷冰冰道:“我输了,杀了我吧。”
一边的老孟,顿时着急忙慌地求情道:“真人,你可千万别听她的,求您,求您饶她一命,她还年轻,只是个娃娃啊,给她一个机会吧。”
四周的众人听到这动静,也转过了头,目光中流露着惋惜,他们在老孟的口中,早已经了解了,这位蛊身圣童的过去现在,心中便终究升起了些恻隐之心。
“从小便被药仙会困在暗无天日洞穴中,每日与蛊虫相伴,后来又被带至暗堡,同样是不见天日,身处在这样的束缚之中,是多么痛苦的遭遇……”
走进洞穴的王震球,看着那目光空洞的陈朵,为其感到悲哀,像他这种生性自由,随心散漫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对方所经历的,是怎样非人的待遇!
可听见了这番话的陈朵,突然瞳孔缩紧,狠狠一拳向着老孟砸去,却只是砰的一声,锤在了金光屏障上。
她在转眼间,就变得无比激动,嘶吼道:“求他?你凭什么替我求他!”
“你该死,你和老廖一样该死,你们都该死!”
她咆哮着,如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雌豹,不断用拳头砸着金光屏障,随后用脑袋开始撞击,咚咚咚的,似乎要把体内积攒的一切生命力,全都砸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由金光咒凝聚的屏障刚柔相济,将一切力量吸收,让她连自杀都做不到。
众人吃惊的瞪大了眼,想不明白老梦不过是替这姑娘求了两句情,她为何情绪变得这样激动?
老孟更是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之中,苦涩道:“小朵,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是我和老廖不好,或许是以前在暗堡的时候,我们没有更好的考虑到你的情绪……但你放心,今日之后,我一定会向公司申请,会给你最想要的自由,会让你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可以生活在蓝天白云下,可以有幸福的生活,可以……”
陈朵歇斯底里地用拳头砸着金光,把扑在腿上的小狗陈俊彦吓得哆嗦,狠狠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喜欢自以为是!幸福?我根本不需要它!给我闭嘴!”
她面色狰狞,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迹,眼神中却充斥着痛苦与无力,最后浑身瘫软着低下了头颅,将小狗又拥入了怀中。
老孟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彻底懵了,不清楚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老廖又做错了什么,为何他们的善意,会让对方这样的厌恶。
倒是始终旁观着一切的张太初,再度迈开步子,绕过了老孟,走到了陈朵身前,居高临下道:“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两条路走,你可愿意?”
只是普普通通,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陈朵身子一颤,腾地一下抬起了头颅,露出了那一双通红的眼眸。
张太初继续道:“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有两条路。”
“若是你要死,我现在就一巴掌满足你,若你要活,我自然有办法,带着你获取前所未有的体验,去找寻只相对于你的人生意义。”
“你选吧。”
说话间,那金光屏障的表面,便陡然凝聚出一道金色剑锋,抵在了陈朵的眉心处,若是再向前一寸,便能让其香消玉殒。
张太初突然的话语与动作,立即让四周众人呼吸一滞,老孟更是面露惊恐,生怕陈朵直接撞上去,了解了生命。
但转折却再次到来。
但见陈朵原本狰狞的面容,此时却舒展了开来,看向张太初的眼神,也带上了莫名的情绪,任由泪光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是啊,从小便生活在束缚之中的她,对所谓人类之幸福,所谓自由,根本没有任何的概念,她从来不懂那是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追求。
她想要的,不过是简单的,选择的权利,可这多年来,真正给过她选择的,除了马仙洪,便只剩下眼前这年轻的道人。
哪怕是老廖,也一直在逼着她,以个人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以爱的名义进行着压迫,他们都在逼着她,去走既定的道路,只有少数的一两人,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谢谢你。”
陈朵失神地看着张太初,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