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真要做实业了？”，去宾馆的路上，小马哥忍不住问道。
“马董也有兴趣嘛”，张远笑了笑。
小马哥否认道：“一个鹅厂就牵扯了我所有的精力，哪还有余力做更烦恼的实业啊”
“也不能这么说，互联网终究是虚的，哪怕将来体量非常大也不能让咱们踏实，除非能做到微软那样有无可取代的产品，实业就不一样了”
“不好做啊”
“投资嘛”
小马哥想想也对，想着是不是也学着张远玩一玩。
一个玩金融的都能投资，作为今年的首富，他搞一手不为过对不对。
再说了，实业又不是互联网，他个人投资实业张老板可没法管那么深。
这是给他指路呢！
张老板，格局。
翌日一大早，格局的张远意外来到比亚滴。
真的很意外。
向总亲自帮着比亚滴搞上市，他不知道张远在渔村。
张远即将南下，渔村是中转站。
要不是早晨电话联系，两人都不知道会这么巧。
想着老王，张远觉得来渔村一趟不跟人家见一面终究不妥，干脆直接在比亚滴总部碰个面。
“老王，你这个地方厉害了”，一见面张远开始吐槽。
8点10分从宾馆出发的，结果小两个小时才抵达，50公里。
服了。
老王笑道：“老早的时候资金不足才把地方放这里的，图个便宜”
张远无语道：“再便宜也不能这么偏啊”
老王微微得意道：“新总部明年就能用了”
“那就好”，张远点了点头。
周晚棠悄悄道：“比亚滴新总部就在这里的北边，离市区比这里还远”
“你说啥”，张远服了。
周晚棠肯定道：“我这几天在渔村了解到的，肯定不会错”
“王董，新总部有啥说法不”，张远忍不住问道。
老王道：“给的地多”
“多大”
“230万平”
“噗”，张远要喷了。
这个数字换算一下是3450亩，金陵江宁大学城的东大也就这个面积，你一个总部整成这样~
艹啊！
别忘了，比亚滴现在有4个基地。
除渔村外，它还有顺天的模具基地，滨江的研发基地，西都的生产基地。
这tnd的就是实业嘛！
张家庄搞死搞活才整了个1000多亩的农庄，好家伙。
一个总部基地整出了3400多亩的面积。
爱了爱了！
手机必须搞，在老家，整个1w亩。
哼，谁来都不好使。
跟老王扯了会儿淡，张远得知要上市的是比亚滴电子。
起步时间够了，效益一般。
不走后门需要好好包装一下才能上市，且承销商也不好找，向总亲自出马确实解了比亚滴燃眉之急。
现在是港交所实地考察时间，这一关过了，月底正式敲钟。
“可以的”，张远听完后直接给这种效率点赞。
老王谦虚道：“没有张先生的帮忙，没有向总的鼎力支持我们是做不到的”
“比亚滴电子上市是给你个人增加财富的，比亚滴汽车才是真正谋求发展资金的，后者才是重点”
“等这次敲钟完，我会跟沈董好好商议该怎么弄的，只不过~”
“怎么了？”
“张先生你不是说也要掺一手嘛？”
“嘿，我说王董，你还真看上我这三瓜两枣了？”
“比亚滴，难呀”，老王苦笑道。
前两年新车上市反响奇差，要不是靠着国家补贴老王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电车，油电混合车，这两种车型跟传统的机动车相比，竞争力太小了。
也就是图个新鲜，图个便宜，否则哪有比亚滴玩车的份儿，全被外资企业垄断。
真正搞起了汽车研发才能明白汽车人的苦。
吉利牛逼哄哄说收购沃尔沃，外行人以为很厉害，内行人只会说，毛~
跟联想一样，你收购了销售和渠道有个p用，生产基地人家碰都不让你碰。
“慢慢来嘛”，张远知道未来大势，却不敢表现的过于热衷，只道：
“缺多少钱啊王董”
“我要说无底洞呢？”
“得了，当我没说”
“别啊张先生”，老王苦口婆心道：“不说多，支援个三十亿，给你15%”
“总公司？”
“总公司”
比亚迪在02年上市，这个支援自然指的是所谓的定增。
张远琢磨了良久道：“将来比亚滴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拆分出去，这个钱我才会考虑”
“张先生唉”，老王喜笑颜开道：“别说这个条件会写进协议里，你要是不放心安排人去我家厂子里打听打听，听听那帮子跟着我的老兄弟都是怎么看我的”
“嗯~”，张远突然反应过来道：“王董，你咋知道我有30亿的”
“呃，嗯~，这个~”
老王总不能说是向总偷偷给他说的吧。
说是只要拿到这30亿，比亚滴电子的前途可能会更好呢。
至于这30亿怎么来的，向总会说，鹅厂刚还的30亿，咋，你留这么多现金总不能存银行吃利息吧。
套你一句话：“金融是实体企业的牛奶”
你天天吹这个，总不能互联网搞的风风火火，实业你一毛不拔对吧。
......
“向总，您这一拔，拔掉我30亿”，午饭局，张远为了显示自己亏大了，大倒苦水。
30亿拿下15%，嘿嘿，将来翻几十倍还不是轻轻松松。
只是这种事偷偷的就行，可不能给桌上的两人知晓了。
你看，向总就理亏道：“你现金还有那么多，少这30亿不少”
“向总，钱不是您家的，您不心疼呗”
“是吧，我怎么听说20亿拍电影也是你的手笔呢”
“等等”，老王捋了下道：“娱乐圈传的20亿拍电影是张先生投资的？”
向总没好气道：“不然呢，你以为谁会吃饱了撑的把钱砸在这种鬼地方”
老王顿时用狼见羊一样的眼神看过来，张远一个激灵道：
“别，我拍电影那是为了民族团结，这是功”
“少扯”，向总不爱听这话，直接道：“给实业一个机会，也给汽车行业一个机会，机动车我看是没戏了，折腾一下电车没什么不好，张远，做个好人吧”
“行吧”，张远故作无奈道：“您都这么说了，这30亿我就当扔水塘里了”
一旁的老王郁闷，这是有多么的不看好比亚滴啊。
龟龟，还扔水塘，你就鄙视我干不出来成果呗。
只不过30亿太香了呀，这是有多少现金才能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啊！
“向总，张先生”
老王乐呵呵道：“两位对比亚滴的支持我老王没齿难忘，今天中午不适合饮酒，但这一杯务必满饮”
......
大方向确定了，张远把事情交给周晚棠，让她联络徐艺琳来处理股份的事。
还是老问题，到底使用远海的名义，还是以个人名义，都需要考虑。
公司有公司的好处，个人有个人的好处，不能一概而论。
午饭后，向总先跟老王谈了谈比亚滴电子上市的事儿，港交所考察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次上市跟02年上市不一样，那一次是总公司，投资者是相信你画出来的饼的。
这次不同。
30亿占15%的事，从目前比亚滴的价值来看确实是张远亏了。
老王在电池上的利润大头全被砸进汽车这个无底洞，结果市场反响奇差。
引进新资金就是给机构和投资者看的，意思有大怨种看好。
两人商量的结果是借着这股风，炒作一下这个不差钱的大怨种，给证券市场一点信心，让比亚滴电子ipo成功后成绩不至于太难看。
下午3点，向总找到了正在总部闲逛的张远，以及他的秘书，两个安保人员。
“管理局的人？”
看到张五和张九的架势向总就觉得不对劲。
太熟了，老向总在位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上面默认的，而且他们也离职了”，张远赶紧小声解释道，“向总您知道的，我跟秦家张家的关系不错，跟主任的关系也不错，我一心向国哈，我个人安全是必须要有保证的”
“你怎么不说你怕死呢”，向总没好气道。
张远“嘿嘿”一笑道：“您说的对，莪要是出了事咱家的损失大了”
向总本想再骂两句，看到有秘书在，真不好骂，想了想道：
“你上我车”
“行”
没了张远，周晚棠坐在后排浑身不得劲儿。
张九跟张五明显的闷葫芦，看样子还不怎么好交流。
只是她根本忍不住不说话：“那个，刚刚的那位是小向总？”
张五透过后视镜瞄了她一眼道：“对，你不都见过了吗？”
“我没有”
“没见过？”
“没”，周晚棠赶紧摇摇头。
做了张远秘书就没干过几天正事儿，这厮一直在处理自己的私事，搞的她跟废物一样在金陵无所事事。
好不容易南下了，结果又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人。
出差旅游，这个秘书当的好开心。
可是，跟菊厂的任大小姐见面让她猛然想到自家的老板没吹牛，都能压着人家说话。
现在又来到比亚滴跟王大老板谈笑风生，瞧着办的事说明人家有求于他，周晚棠已经说好张老板的人脉有多广了。
再见到小向总的时候，她才明白张远曾经说的大人物有多大。
这是小向总啊。
老向总虽然不在电视上露面了，可老人家的样子以及作风，身为这一代人都知道，都懂。
作为老向总的子女，这种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人物突然近在眼前。
好激动怎么办？
我要不要炫耀一下啊！
张五看周晚棠的样子就知道丫头在想啥，淡淡道：
“跟着阿远将来你见到的人多了去了，守住本心”
周晚棠心里一惊赶忙道：“嗯嗯，我知道”
另一边，上了向总车的张远很直接问道：
“向总，高盛是什么意思？”
“应该跟高盛无关”
“噢~”，张远一下子轻松下来，笑道：“那就是比尔自己要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