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温妮公主,一脸的淡定从容。
她本来就不曾察觉危险的临近,自然也就没有理由紧张慌乱。何况十分贴心的侍女绿珠,始终手握宝剑,坐在离她不远处,不断对她轻言轻语地安慰。
直到她那位花白胡须的父王匆匆赶来,略带紧张地端详了她半天。她这才意识到,外面一定是出事儿了。
等自己的父王走了之后,她才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略显焦急的紧握小拳头对绿珠说道:“这些可恶的刺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看来我们原先的计划要泡汤了!
我本来打算趁着天下太平,带上你到大顺我姨妈那里转转。这下好了,他们一捣乱,我恐怕连宫门都出不去了!
本来还想去寻找一下那个小无赖,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哪儿也去不了了。
绿珠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心里想:真要是找到那个小混蛋,我也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抛下你。不去也罢,眼不见心不烦。
我们的心里还都装着那个小混蛋,那个坏小子也许早就把我们忘了。
索隆将军办事总是雷厉风行。他对那两个俘虏一点也没客气。
在他的严刑逼供之下,那两个家伙很快就受不了了,只求速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用索隆将军感到了十分惊讶的是:这二人竟是米尼艾尔王国现任国王,原先是大王子殿下的身边亲信。
他们供述了自己来行刺温妮公主的目的:搅乱局势,嫁祸给小王子。逼迫阿卡拉王国与自己联手,坐稳王位。
索隆将军虽然也曾起了不小的疑心。但看到那两个快被他折磨死的家伙的模样,不由他不信了。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已经死到临头了,他们没必要再撒谎。
于是索隆将军大手一挥,命人将那两个亡命徒就地斩首。
自己则匆匆冲了出去,翻身上马,向王宫疾驰而去。
他要向老国王当面汇报,并打算竭力说服对方,由自己亲自带队,率领阿卡拉的将士们杀入米尼艾尔王国,推翻邪恶暴君门巴的统治。
当他重新返回王宫时,宫内显然已经解除了紧急状态。这次他去面见国王陛下,没有一个人拦阻他。
温尼巴特国王听完索隆的当面汇报之后,抬手捋着自己颌下花白的胡须,久久不语,若有所思。
索隆将军有些着急了,催促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您倒是拿个主意呀!那些恶徒都欺负到咱家门口了,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老国王又思考了片刻,才抬头缓缓说道:“我总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那个曾经的大王子你也见过,还将他们兄弟二人关进我方的天牢。
那个老大看上去确实有点蠢蠢的、憨憨的。可他的身边还围着一群文臣武将呢,我有点不相信他会蠢到这般地步,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们阿卡拉王国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前些时日又推出了新的政策,鼓励那些我们从木托帝国带回来的女奴隶们多多生育,表现好的话,可以还他们自由之身。
眼看我国的人口越来越多,经过一段休养生息之后,国力也日渐强大。百姓们也已经都习惯了太平的日子,可以安居乐业。这个时候又要与米尼艾尔王国兵戎相见。我担心属下的百姓们一时转不过弯来。
毕竟米尼艾尔王国不同于当年的木托帝国,那是信奉火神教的邪恶之人,异教徒。米尼艾尔王国与我们有共同的宗教信仰,而且语言相通。之前两国之间虽偶有摩擦,但并不存在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索隆将军急得差点跺脚,急急开口道:“尊敬的国王陛下,现在就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敌人都提着刀杀上门来了,我们若不给予坚决反击,他们会更加猖狂,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现在已经疯狂到妄图伤害无辜的公主殿下了!
难道随着年龄的增增长,您的血性也减少了吗”
老国王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男儿血性与年龄有关系吗我只是提醒你冷静一些。我国向边境大举增兵,给对方以威慑是免不了的。
但要真的动手,须三思而后行。
以静制动是上上之策。”
老国王的话,索隆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杀光敌人,无论如何也要替公主、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萨日愣刚刚从昏迷中睁开双眼,便看到了身前站立的那位天仙公主和紧跟在她身后的绿珠姑娘。
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公主殿下竟然亲自来看望伤员了。
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让那些杀手闯入王宫,便是他们这些护卫的失职。
虽然眼前的公主殿下笑容可掬,毫发无伤。
萨日愣此时甚至愤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死掉他的眼眶中没来由的。涌满了泪水。这绝对不是因为疼痛。
因为疼痛对他来说早已麻木了。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面前的天仙公主竟然伸出自己温润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肩。
然后轻声说道:“好好养伤吧,你们都是勇士。”
这给了萨日愣莫大的心理安慰和鼓励。他此时真想一跃而起,挥舞着手中钢刀出去继续杀敌,他觉得自己的这条命都应该是公主的,为其粉身碎骨、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这世上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公主。
面对汹涌而来的蓝旗大营的官兵,洪家军首领洪天阔也摆开了阵势,准备以静制动,与对方来一场大决战。
他已经彻底受够了。
好不容易才盼来了那个死对头南宫大将军一命归西,他一度以为世上再无敌手。洪家军可以直接攻入京城,改朝换代了。
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肖大元帅,领着树下的蓝旗大营,生生从他的嘴里,偷走了一只煮熟的鸭子。
这口气实在令他难以下咽。他重新组织了各路人马,静候对方的到来。
准备和对方决一雌雄,做个彻底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