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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陈辉看着已经进了驾驶室的黄书清，突然有一种自己今天是跟陈耀祖一起来的错觉。
    上了车，还谨慎的问道：“书清小伯，我们去哪里吃？”
    “嘿嘿，昏暗的小巷，朦胧的灯光！诱人的肉香.”
    “那可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好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你要是这下想到了就去，去了都吃不上！都要提前打电话的！”
    黄书清说完已经陶醉的不行了。
    啊.
    啊这
    “书清小伯，你去这种地方，桂香婶子知道吗？”陈辉问道。
    “那她还能不知道，她巴不得我天天去！”
    “啊不是！你怎么打听长辈这种事情，真的是！”
    黄书清摆摆手，专注的开着车，走过市区最热闹的区域。
    在一条入口宽敞的巷子口下来，“走，下车！”
    “书清小伯，你确定你是去吃饭的？”陈辉跟着下了车，再次问道。
    虽然曾经也是这种高档场所的贵客。
    但毕竟现在结婚了。
    不合适！不合适！
    “吃什么饭？那一口饭什么时候不能吃！”
    “你真的要吃，等下让老板给你安排一碗。”
    黄书清潇洒的招了一下手，甩着钥匙往前走。
    陈辉跟在后头。
    两人在宽巷子里走了一段，又折进了一条窄一点的巷子。
    最后，黄书清在一个门头相当文艺的木门前停下来，敲了敲门喊道：“小露！”
    “哎！来啦！书清哥，怎么来的这么迟呀！”
    里面传来一个听起来就很甜的女声。
    木门很快被打开，一个清瘦的扎着利落高马尾的姑娘开门出来。
    姑娘笑容爽朗，看着像个正经人。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还绑着围裙，围裙上油渍斑斑，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留下来的。
    看到这打扮，陈辉松了一口气。
    “今天怎么关门了？搞得我都有点不敢进去了。”黄书清探头看了看。
    陈辉也很纳闷。
    哪有饭馆不开门迎客，关着门等人的。
    很难让人不多想！
    “今天没买到多少新鲜的材料，中午你又打电话，说临时要带个朋友过来。”
    “反正食材也不够，索性就把店门给关了躲个清净！”
    “快请进吧，都准备好了！”叫小露的姑娘说着话，把两个人迎进去。
    陈辉一进门，眼睛就有点忙不过来了。
    小露的院子种满了花草，打理的比黄书清家要有格调的多。
    错落有致的点着昏黄的小灯，花草间也躲着一些小灯。
    明暗交错，看着相当有氛围。
    “书清小伯，这就是你说的‘昏暗的小巷，朦胧的灯光’？”陈辉问道。
    “这难道不朦胧？”黄书清反问。
    陈辉没话反驳，扯着嘴角呵呵一笑，“那诱人的肉香呢？”
    “别说这个，一说我就忍不住了。”
    “我跟你讲，这个肉香那是真的香！”
    黄书清说着，带着陈辉走进屋子里。
    比起院子，屋子里要亮堂一些，花草少了一些，鲜花大多都换成了假的装饰花。
    厅堂上摆着四张桌子。
    黄书清挑了挨着院子的坐下。
    很快就有一个青年人拿了碗筷出来，一边分一边寒暄道：“书清哥，最近忙吗？很久都没过来了。”
    “也不是很忙，就是懒得跑。”
    “你这个地方也不能常来，我这把年纪了，来的多了身体吃不消。”
    黄书清和青年人默契的笑了。
    陈辉大致猜到了一些，笑笑不多说。
    青年人分完了碗筷就走了，黄书清等了一会，见陈辉没有打听。
    按捺不住先问道：“你怎么不问一下，我们到底是来吃什么的？”
    “等上菜了不就知道了？”陈辉淡定的说道。
    “这种地方你应该从来都没来过吧？这都能忍得住不问？”
    “嘿！你这样就很没有意思了！”黄书清很难受。
    既然是正经吃饭，那就一点都不用慌。
    说笑间，小露就端了一个盖着盖子，飘着淡淡药材香味的砂锅上来了。
    把砂锅放到桌子上，打开放在一边。
    向黄书清询问道：“书清哥，要给介绍吗？”
    “不用介绍了，先吃吧！等你介绍完了人家不敢吃怎么办？那我一个人又吃不完！”黄书清憋着笑说道。
    趁着他们两个说话，陈辉已经拿起汤勺捞了一圈。
    “羊鞭天麻当归汤！书清小伯，你很会吃嘛。”
    陈辉说完，装了一些到自己的小碗里。
    “看样子人家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介绍了。”小露说完笑嘻嘻的走了。
    黄书清有点意外：“这都煮成这样了，你还能看得出来？”
    “羊鞭膻味重，还是弄干净了烧烤好吃！炖汤的话还是牛鞭合适。”
    “要说以形补形，牛鞭和鹿鞭都比羊鞭效果好！”
    陈辉尝了一口，不由皱起眉头来，放下勺子说道。
    “你还吃过牛鞭！？”
    “吹牛的吧？村里种地的牛比爹都稀罕，还能有牛鞭给你吃！”
    “就算是那种老牛，种不了田了也是卖给外面的人，不会自己下手处理的。”黄书清质疑道。
    “在村里当然吃不上了，以前跟别人在县城吃过一次！”
    “听说也是偷偷搞来的，具体哪里来的我没问。”
    陈辉打了个哈哈，没有多辩驳。
    黄书清话是糙了点，但是这年代的牛社会地位确实不一般。
    “！那你说的那个鹿鞭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村能弄得来吗？”黄书清感兴趣的问道。
    “严格来说，我们弄到的也不算是鹿的，应该是麂的。”
    “口感比羊鞭更软糯一点，膻味也有一点点，煮的好影响不大。”
    “最重要的是效果！立竿见影，那不是家里养的羊能比的。”
    陈辉看小露又端了一盘子东西出来，礼貌的没有继续说。
    “书清哥，今天的焖羊宝改了一些煮法。”
    “你试试看，是这样的更好吃，还是原来的更好！”
    小露说着把盘子放下。
    看陈辉装在小碗里的都没动，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
    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就走了。
    “陈辉，你说的那个麂鞭，能不能弄得到货？”看人走了，黄书清迫不及待的问道。
    “书清小伯？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