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阳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巴,被压在肚子下面的手伸进口袋里。阴冷的眼眸里多了一丝狠毒,“去死吧。”
苏筱柒直接狠狠的一脚踹了下去。
将他撞在墙角处。
被战北珩一脚踹回来。
“噗。”
黄旭阳喷出来一口鲜血,手里的东西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到苏筱柒的脚边。
“就这玩意?”
苏筱柒一张符下去,直接将地上的东西轰的连木屑都不剩下一点。
黄旭阳:“……”
“臭女人。”
“你怎么敢轰了邪神?”
苏筱柒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哼,是你的邪神。对我而言就是邪物而已。”
万兆安目瞪口呆。
他看看苏筱柒又看向战北珩,暗道苏筱柒的军事顾问是不是因为玄学上的本事?
他是搞情bao工作,自然知道西南那一带有什么。
毁掉了邪物,黄旭阳肉眼可见的衰老。
他滋养带出来的邪物,也靠邪物给他生命。如今邪物被毁了,他自然也没了生命。
“啊……我不想死。”
黄旭阳倒在地上。
他的魂魄甚至都来不及跑出来,便被一道黑气带走。
苏筱柒赶忙丢出追踪符。
万兆安这才懊恼的说道:“苏同志,让那个人逃跑了。”
“无妨。”
一直到急诊室的人出来。
几位教授被送到病房,战北珩也进去处理伤口。
看到他再次进去。
苏筱柒眸色幽深,看来得要找机会去战家二房一趟。
处理了战北珩的伤口后。
那边,万兆安也过来。
“蓝教授的肺部出了问题,必须送到京市治疗。战北珩,你一起跟着蓝教授去医院贴身保护他。”
蓝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当年历尽艰辛从国外回来报效祖国,这几年受了点苦。
这一次遇到了学术性的难题。
将他从农场带出来。
“好。”
战北珩一口答应下来。
苏筱柒想了想沉声:“万同志。文件的事情重中之重,我劝你还是悄悄送到山里。别让任何人知道。”
万兆安再次感叹,战北珩媳妇思维够敏捷。
战家有福气。
“我明白了。不过,还请你略施小计。”
苏筱柒:“……”
“行。”
说话间,安全部已经有人过来。
另外的几位教授也被保护起来,苏筱柒为了以防万一,给那几位教授身上放了护身符。
安全部的同志也每人给一张。
“这张天雷符给你。希望用不到。”她之所以给,是因为明白巫医神殿的人绝不会罢休。
“多谢。”负责保卫工作的副队长接过来细细看了一眼。
放在了口袋里。
待他们离开后,苏筱柒他们也上了回京市的车。
战民德开车,苏筱柒坐在了副驾驶。让战北珩和昏睡的蓝教授坐在了后面。
车上。
战民德始终阴沉着脸。
半晌才开口:
“筱柒,你是不是怀疑他?”
苏筱柒摇头。
战民德见此松了一口气。
“不是怀疑,是肯定。”
一句话让战民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说……?”
他不敢说下去。
苏筱柒很严肃的看向他,“爸,我怀疑战明煌他逆天改运。当年改命的人已经遭受了反噬身亡,战家在二十几年前可有人突然暴毙身亡?”
“二十几年前?”
战民德想到了一个人,“我二婶。她来自于西南少数民族,当年和我二叔在战场上认识。”
“她是护士。却有着不一样的医术。”
“二婶很会养生,都说她能活到茶寿。可二十几年前突然暴毙。”
苏筱柒眼前一亮。
“爸,你怎么知道她暴毙?”
“我当时无意间瞧见了,那死状凄惨。”战民德到了如今想起当时无意间的一眼,仍然觉得毛骨悚然。
记得那时回去一连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
是蒋建芳每天晚上唤醒他,找来经文读诵。
又去求了开光后的楞严咒随身携带,这才让他免于被噩梦折磨。
苏筱柒细细的看了一眼战民德。
若有所思的移开了目光,“爸。当时他们知道你看到了吗?”
战民德摇摇头又点头。
“其实我也不确定。当时战民育也就是战明煌最小的弟弟,或许看到我了。”
“筱柒,你的意思是他们逆天改命?”
“嗯。咱们家这一支原本就是蒸蒸日上,若是不出意外你的兄弟姐妹们每一家都会更好。”苏筱柒缓缓解释:“比现在好。被人借了运势,你们必然会倒霉。”
对方借的很狠。
战民德不说话了。
他怕自己不平复心情,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咱们得要找个机会去一趟他们家。”
战民德咬着后槽牙,“月底,他们家有人结婚。”
“嘿嘿,那我们都去。”苏筱柒眉眼弯弯。
到了京市后。
战北珩和蓝教授进了军区医院。
苏筱柒打趣:
“北珩。你说说,你都受伤了几次了?”
战北珩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的像个蚕蛹一样,很无奈的开口:
“我这次就是皮外伤,看着血拉拉其实没事。”
“这不是为了任务吗?”
苏筱柒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靠近他的耳垂低声:
“那你最近伤了身体,可得要吃素了。”
说罢,还吹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带着小女人身上的体香混着玫瑰乳的香气,就这么迫不急防的进入战北珩的鼻翼。
他眼底含着笑意。
喉咙里发出低沉磁性的笑声,“筱柒。”
他双手抱着苏筱柒,这会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从苏筱柒弯弯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你知道我是不吃素的。”
苏筱柒鼻子哼了一声,“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计后果。”
“不敢。”
他脱口而出。
随即轻轻咬了下苏筱柒的下嘴唇,轻轻的摩挲。
两人鼻尖相对。
屋里都是暧昧的气息。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房门就被大力推开了。
战北耀啧啧有声:
“哎呀哎呀,我得要让二哥来看看。”
他一直记得中年男人战北庭狗咬美人般的接吻,还是自家小弟玩的浪漫。
苏筱柒:“……”
一向天大地大胆子最大的苏筱柒,此刻脸红的跟对联一样。
战北珩:“……”
“四哥。你可不能让我家筱柒生气。”
“嘿嘿,我可不敢。”
顾长风笑笑的进来,“战北珩。难怪你当年说要么不结婚,要结婚定要娶一个绝色的女子。”
“果然是个绝色的。”
苏筱柒笑的眉眼弯弯,战北珩的同学有眼光。
她忙拖了一张椅子,“顾长风是吧?你快坐下,有眼光。”
等到顾长风坐下来。
苏筱柒仔细看了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
战北耀:“……”
来对了,有大瓜。
可惜了,没让他母亲过来。
战北珩:“……?”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顾长风怎么总觉得苏筱柒的眼神里透着怜悯,她怜悯自己什么?
“嫂子。你有话直说。”
“什么都说?”苏筱柒反问。
“嗯。”
“我跟北珩当年是一个宿舍,我们一个宿舍六个同学,感情不比亲兄弟浅。”顾长风是个不善言笑的人。
他家离京市不远,家里也有些势力。
娶了母亲好友的闺女,两人日子过的平淡幸福。
生了三个孩子。
苏筱柒迟疑了一下。
“我是搞玄学的。”
听到苏筱柒的话,顾长风赶忙从口袋里拿出皮夹子。
从里面掏出五十块钱。
“够吗?”
苏筱柒艰难的开口:
“给我一块钱就行。”
战北珩:“……”
完蛋了,顾长风肯定要出大事。
战北耀:“……”
苏筱柒是懂得看菜下碟,才一块钱哦。
他这个亲四哥都没有这个待遇。
呜呜呜。
顾长风从里面拿了一块钱给她,多嘴问了一句。
“够吗?”
“够,很够。”苏筱柒一言难尽的看向他。
多好的顾长风啊。
这日子也太会跟他开玩笑了。
苏筱柒拿出罗盘,开始装模作样的鼓捣了一番。随后一脸严肃的看向他,“顾长风。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要是难受,可以揍我四哥一顿。”
“他抗揍。不能打女人,你也不能打北珩,他受伤严重……”
受伤严重的战北珩:“……”
抗揍的战北耀:“……”
他怎么就抗揍了?
明明是弱不禁风好不好?只能葬花,不能倒拔垂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