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离开后，却不知道，刚才的那大妈，又回了刚才的位置。
    而那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冲着那个大妈喊了一声。
    “奶奶。”
    “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叫你捡了纸条？”
    “对，她还给了我一颗糖。”
    大妈听到后，夸赞了孙子几句，目光有些得意的看着秦香离开的方向。
    她在这里好几年了，这些在医院门口徘徊的女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在前几年，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搞破鞋，会被人拉去...名声可是毁尽的。
    可在医院做手术，除了要钱，还要证明，要是没有证明，大多数都是没有办法流产的。她可是给那黑诊所，带了不少的人过去，带过去一个，她能赚五块钱。
    守在医院门口，一年她能带好几十个过去。
    一年的收入可就是三百块钱，甚至是更多钱。这不比去当工人赚钱多了？
    秦香坐着车，回了团里。
    她这两天要工作，要过几天才会休息。她要是做了手术，必须得休息几天，不然身体会垮掉的。文工团杂工一天的工作量也很大，她绝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要是再等上一个月，她就可以请几天的假。
    她也有钱去做手术了。
    秦香手里，如今只有不到三十块，若是在医院里，这个钱肯定是够的。
    可若是去黑诊所里，这个钱肯定是不够的。
    上了车后，秦香坐在窗户边上，一声不吭。
    若是往常，她肯定和这些嫂子们搭上话了，可今天，她受了打击，此时一句话也不想说。
    “秦同志，你去市里走亲戚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有嫂子的话，秦香抬起头，挤出笑容说道。
    “就在她家里坐了坐，吃了个饭就回来了。”
    秦香的肚子，此时叫了起来。
    “咕咕咕。”
    秦香的脸异常的尴尬。
    而说话的那个嫂子，看到秦香的模样，也没有再多问了。
    到了县城时，周云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上来。
    她被刘团长训斥了，让她写检讨，而且还罚她去给姜月道歉。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刘团长下了令，她不敢不听。
    她今天来县城散心，可她心里还是难受极了。
    在文工团里，以前虽然发生过不少的事情，可是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这可是写检讨。她以后在团里的脸往哪里搁？
    周云看到秦香时，脸色更加难看了。
    秦香不是说，姜月是她的同学？可姜月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秦香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要不是萧怡的婶娘帮着，秦香怎么可能进得了文工团。
    周云恨恨的瞪了秦香一眼，在秦香旁边坐下。
    闻着周云身上的香味，秦香感觉胃里又有些难受了，她偏过头，看着窗外。
    周云本来心气就不顺，现在看到秦香的模样，她心情顿时就炸了。
    “你什么意思？”
    秦香听到周云的话，一脸疑惑？
    “你看到我，坐那么远做什么？”
    “我头有些疼。”秦香弱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