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渊死鱼眼:谢谢,并不想要什么长生牌位呢,尤其是你这种人立得。
陈星渊和善的对孙贵笑了笑,安慰道:
“孙兄您莫要心急,若说之前,化解这煞气还要费一番功夫,如今嘛,您可是赶巧了,王爷刚刚赐给我一件宝物,正好能用来为您化解一二!”
孙贵瞪大了眼睛,就见到陈星渊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串檀木手串,他有些犹疑的问道:
“道长,就这小玩意就能为我化解灾祸了?”
陈星渊煞有介事的将手串捧到了孙贵眼前,说道:
“你可别小瞧了这东西,它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上却是圣上的御赐之物,其上有一缕陛下的真龙之气。
真龙之气凛然霸道,万恶皆避,天生可以避退阴邪,镇压百煞。
您若戴上这个手串,就能在陛下龙气的护佑之下,将身上的煞气慢慢镇压化解掉。
而且,这手串还经过了京里有名的老神仙终了真人九九八十一日的开光加持,化煞避邪的能耐更加的遥遥领先,还能纳福聚运,锦鲤附身呢。
这种宝物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本来此物对我也很珍贵得用,但是看在总兵您亟需此物,又和道有缘的份上,贫道就忍痛割爱了。”
陈星渊装作依依不舍的将手串递给了孙贵,孙贵擦了擦眼泪,欣喜的说道:
“这怎么使得,这毕竟是道长您的爱物啊,还是御赐之物,又是北静王爷给您的赏赐,何其珍贵和难得,在下怎能夺人所爱?”
虽然嘴上推辞,但孙贵的身体却很诚实的,直接伸手接过了手串。
孙贵挠了挠头,说道:
“道长您说个数吧,俺晓得这恐怕是无价之宝,但是俺能力有限,道长您别嫌弃少。”
陈星渊摸了摸间歇性(长期)不存在的良心,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比量了一下:
一个数!
他想着,这手串成本大概也就十两银子,加上皇帝陛下的名气加持,翻他个一百倍不为过吧!
没想到孙贵感恩戴德的说道:
“谢谢道长,谢谢您顾虑我的财力,只收了一万两,俺一定永远记得您的好,以后逢年过节香火不断。”
陈星渊眼睛差点脱出眼眶:狗大户!
是他肤浅了,竟然只准备要一千两,没想到,孙总兵竟然那么富裕。
但是这个逢年过节香火不断,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呢?
虽然思绪万千,但是陈星渊面上仍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说道:
“香火就不必了,贫道如此,也是因为孙总兵您是有缘人,要是换成其他人,便是给出黄金万两,贫道也是不让的。”
孙贵感激莫名的叹道:
“道长老弟,在下实在是无以为报,您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陈星渊无语凝噎,他并不想要个这么老的兄弟,好吗?
而且,这孙总兵不按套路出牌啊,正常人不应该说来生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以报吗?
怎么到了孙贵这里,就变成要和人称兄道弟了呢?
陈星渊打了个机锋说到:
“缘起缘灭,诸行无常。
吾等道家信奉上善若水,相交如水,缘起则聚,缘灭则散,不可强求!”
陈星渊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孙贵:老子言下之意就是不约不约,你滴,懂?
见孙贵一脸不明觉厉稀里糊涂的应下了,陈星渊才又扬起笑脸说道:
“孙兄弟,你如今方可高枕无忧矣!
你左右为难的事马上就能迎刃而解了!”
陈星渊心说,毕竟都落到北静王爷手里头了,还挣扎个屁啊,必然强制单选题,根本没得挑,可不就是不用为难了嘛。
孙贵喜上眉梢,乐得合不拢嘴,一脸宝贝的摸了摸手串,心道:好宝贝,真是好宝贝。
他感激的说道:
“道长老弟,我真是谢谢你啊!”
陈星渊拍了拍孙贵的肩膀说道:
“不必不必,我这也是看咱们有缘分,加上日行一善。若是没用,你回来找我!”
陈星渊嘴上打着包票,心里嘿嘿一笑:据他了解的自家王爷的性子,这孙总兵到时候妥妥要凉,找他算账是没机会了,他会多给孙总兵念几遍往生经的!
孙贵热情的说道:
“走走走,道长老弟,俺请你喝酒,你不是咱军中的人,不受禁酒令的限制,我老孙今天一定要好好感谢你,咱们不醉不归,喝它个痛快!”
陈星渊一喜,和顶头上司出来那么久,他都快变成真苦修士了,和小姐姐还有美酒都劳燕分飞好久了有木有,他已经有些抓心挠肝了。
这次终于得到机会犒劳一下肚子里的酒虫了!
唔,对上面,他就说是去刺探情报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于是,陈星渊说道:
“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兴正酣,孙贵赤红着脸感慨道:
“还是道长老弟你这个人能处,真性情,不虚伪矫饰。
不像某些小白脸,假模假式的很,席不吃,酒不喝,妞不抱,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圣人,要我看,就是假正经。
你看看,道长你一个修道之人,还不是酒照喝,妞照搂。”
陈星渊尴尬脸:
求,听别人说自己老板坏话应该做啥反应啊,在线等,挺急的!
而且,有没有可能,他是个五毒俱全的假道士啊!
他们主公辣么单纯也是他们麒麟卫守护的好来着。
骄傲,挺胸!
总之,坚决拒绝某些别有用心的小妖精接近他们主公,更要杜绝像孙总兵这样的邪恶的成年人带坏他们老板!
(嘉和公主:说谁呢,说谁呢!
水溶:本王成年了!
麒麟卫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孙贵似乎已经酒劲上头了,他骂骂咧咧的打着酒嗝抱怨道:
“节度也不是个东西,官、官大一级压死人。
老弟,我跟你说,别看我是个二品的总兵,其实我算个屁啊!
我就是那个府门前的门槛儿,台阶下的石板儿,谁都能踢两脚,踩两下。
老子,老子不想伺候了,奈奈滴,老子咋就不是北疆的呢!
咱平安州的兵将,就是那后娘养的,自、自生自灭。
你说我要是不听话哪来的钱?
不、不听话又哪有命在!
出淤泥而不染,哪、哪儿那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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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
烛火之下水溶负手而立:
“哦,那孙贵真的这么说?
星渊,你说这孙贵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