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怒道:
【好家伙,你这是要把俺的剩余价值都榨干净啊!】
水溶心里挥了挥手,发出了反派一样“哦吼吼”的坏笑。
“咋说的那么难听呢?
咱们明明是互惠互利!”
【不,我觉得是你单方面赢麻了!】
在皇帝面前,水溶也不能走神太久,浅浅的安利了一下小青二号,他随即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
水溶掏出厚厚的一摞单子,喜笑颜开的说道:
“陛下,咱们先忙正事,一会再说这礼物还有狸奴的事情。”
一双君臣两个脑袋凑到一起,颇有些土匪分赃的感觉。
司徒景看着那厚厚的一摞,还有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带上了眼镜,微微眯了眯眼睛:
“哦?这就是老六府上抄家的清单?”
“没错,不过这只是初步的名单,都是些金银摆件之类的浮财,其他铺子田产还需要时间核算。”
看着抄出来的东西,司徒景羡慕的眼睛都蓝了。
狗大户,不愧是狗大户!
甄氏可是当了几十年的宠妃,老六当年也是最受宠的皇子,比他这个小透明强多了。
加上忠顺王明里暗里没少搂钱,所以忠顺王府可以说是富得滋滋冒红油。
把这些金银财宝国库作对比直把司徒景羡慕的质壁分离。
他都后悔抄得太晚了,有了这一单,未来几个月,朝廷都不用发愁小钱钱了。
他勤勤恳恳努努力力的填国库,攒家底,结果还不如抄了忠顺之后一波肥!
司徒景将单子轻轻一撂,然后将喵小青抱到了桌案上:
“这差事你是做惯了的,朕也没什么不放心。
这个狸花猫?
唔,狸花猪!
朕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不过,这可不能算在万寿节的礼物中。”
我看你在想桃子!
做人不能那么贪心。
水溶心里骂骂咧咧,嘴上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借花献佛的只是搭头,正式的礼物臣这次也带来了!”
“哦?”
司徒景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怎么不在万寿节当天一起献上来?”
水溶勾了勾唇:
“这个是若渊送的,万寿节当年那个是北静王送的!”
司徒景心中熨帖。
原来除了应酬,若渊作为朋友还私下里给他备了一份礼。
那等万寿节上的献礼再华贵,内里也是冷冰冰的。
不像这一份,不论是珍贵还是朴实,其中的心意都让他心中暖呼呼的。
司徒景看着夏守忠端来的匣子好奇极了,满是期待的打开。
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一幅长长的卷轴。
缓缓展开,打头是几个小字:
【八喵嬉戏图】
画上含喵量巨大,他的爱猫小造化、锦豹子等等都入了画。
末尾处还提了一首小诗:
【轻步如丝夜未央,碧绿闪烁月光凉。
灵眸深邃藏幽梦,柔毛如锦映晨光。
娇躯柔软如柳絮,细爪轻挠花影长。
喵声细语心间绕,身形矫健步轻扬。
夜静无声昼慵懒,足踏梅花印满堂。
好乘浮云闲沽酒,且听娇啼换浅唱。】
司徒景只觉得被挠到了痒处。
如同猫咪吸了猫薄荷一般,飘飘乎如羽化而登仙。
这礼物他可太满意了!
“若渊,你这诗颇有灵性,比起往日可是大有进步啊!”
水溶脸上笑眯眯,心里嘀咕道:
那可不,被丁先生、林师父还有林妹妹这些诗词高手们熏陶了这么多年,就算朽木偶尔也能冒出几个小嫩芽来。
而且这画可是他亲自画的,说得好听一点叫贵在心意,说的实际一点,就是非常省钱。
见了这礼物,司徒景顿时明白为什么水溶不等万寿节,就私下里提前送给他。
这样的礼物虽说是极合他的心意,但是在朝堂上那些老古板看来,怕是会过于轻佻不庄重。
到时候若渊难免要吃几个弹劾。
“哈哈,不知若渊你万寿节那天又会送些什么礼物,有这个打底,朕倒是更加的期待了。”
水溶眨了眨眼睛:
“提前说出来就没有惊喜感了,到时候陛下就知道了!”
在水溶的强烈要求下,皇帝的赏赐还是从手串换成了皇帝独家设计的瓷器。
以手串帝的审美,他设计的瓶瓶罐罐就没有丑的。
蛙趣,这年头ai太智能了吧
在水溶的强烈要求下,皇帝的赏赐还是从手串换成了皇帝独家设计的瓷器。
以手串帝的审美,他设计的瓶瓶罐罐就没有丑的。
目送北静王远去,司徒景一边继续欣赏这八喵图,一边盘着他新得的小猫咪。
一时间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不过,在感慨爱卿贴心的同时,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家那些糟心的玩意。
本来这次他出门让老大老二守着京城,相当于变相的监国,
其实是想让这俩人刷一点功劳好封爵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
他家小二,真是不说也罢!
那是左脑袋装着面粉,右脑袋全是水,一动全是浆糊。
只要是个人都能忽悠了他。
大概长脑子的营养全用来长个了!
至于老大,提溜起来抖一抖水,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
毕竟被叛军俘虏只能说运气不好,外加弱鸡。
司徒景自己也不是啥英武的,也就不嫌弃好大儿了。
司徒景只能安慰自己,他还身强力壮,还能继续下崽,说不定小三和尚且没有投胎的小四小五里面,能能出一个靠谱的呢!
所以,爵位什么的就别想了,这俩还是滚回去老实读书吧!
……
马车摇摇晃晃,时不时颠簸一下,徐文渺看着对面坐着的水溶挑了挑眉。
“若渊,你不是总劝我多温书嘛,怎么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拉着我出门了!”
水溶打了个哈哈:
“这不是万寿节快到了嘛!”
“那和为兄有什么关系,我还没入仕呢,又没资格入朝道贺。
很不用操心那些!
就算有幸选进了江浙行省的祝寿名单,我一个小举人,也不过是在午门外面充个人头罢了!”
水溶取出马车中的凉茶,给徐文渺也斟了一杯。
“其实是我,因着这万寿节的事情有求于二表兄。”
徐文渺有些惊讶:
“不是我妄自菲薄,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举人,你这个王爷还有需要我帮忙的?
那寿礼无非是古董字画,奇石祥瑞等奇珍之物,以王府的能耐,应当不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