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郑文都不由有些咋舌,他来倭国这短短一段时日,的确见了许多次灾害。
“这倭国是得罪老天爷了吗?不然怎么如此多灾多难。”
天灾是君王不修道德的论调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流行的。
水溶哪怕知道这是地壳和板块运动的原因,与此无关,但还是颔首表示赞同:
“寡廉鲜耻之民族,老天爷大概都觉得辣眼睛,想要清除了他们。”
看水溶把俘虏都发去挖矿,郑文不由挑了挑眉:
“这些倭人不运回国当劳力吗?”
水溶指了指身高平均一米四的那些倭人:
“这种劳力能干啥?运回去还不够耗费的那些粮食,留在这里挖矿,一样是给大晟干活,洗涤他们身上的罪恶。”
郑文很了解水溶,虽然水溶没有明说,但是郑文能感觉出貌似比起鞑鞑来,水溶更加讨厌倭国。
他甚至愿意给鞑鞑一个变成大晟百姓的机会,却吝啬于给倭人一个当狗的活路。
仿佛只要倭人踏上了大晟的土地,就会污染大晟的水源和空气似的。
“那女子呢,也不要?”
水溶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嘿。
不怪郑文如此问,能够生育的女子在如今的人看来可是宝贵的战利品,只要能生育,就算是鞑鞑和土蛮的山民也大受欢迎。
然而,等被战战兢兢的此地大名迎进府中招待的时候,郑文总算知道之前水溶为何会笑的那般奇奇怪怪,不怀好意了。
面前的女子仿佛裹了好几层大棉被,煞白的脸如同掉进面粉口袋了一般,好似一动就能簌簌的掉下粉来。
一咧嘴,那满口的小黑牙,瞬间让郑文抖了一抖,有种想要躲到水溶身后的冲动。
等上街去闲逛的时候,郑文更惊恐的发现,不止被那些大名送来讨好的贵女,连倭国平民家的女子都是同样的大牙一呲,乌漆嘛黑。
而这些女子看着他们这些晟军的目光都很是垂涎,如同那饿狼见了小羊羔一般。
“溶哥儿,不是说倭国女子很是保守矜持吗?我怎么觉得这些女子恨不得吞了咱,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来扒了咱们的衣服似的。
而且这倭国女人也太考验心脏了,这不笑顶多像鬼,一笑简直要命啊!”
水溶嘿嘿坏笑:
“你以为我为何从来没有强调过军纪?
因为我知道那些家伙就算有贼心也下不了口啊!
在倭国女子眼里,比起他们本国的小矬子,咱们晟军可是优良人种,若是能借个种子,那简直是几辈子烧来的高香,我看需要担忧清白的是咱们的军士才是。”
郑文一脸害怕外加感慨:
“果然,长的帅的男人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水溶拍了拍郑文,笑道:
“你又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还用担忧这个?别贫了,快去写捷报。”
京里的众人如今见到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兵已经习以为常了。
北静王不愧是战神,骑战无人能及,连水战都手拿把掐,这捷报一封接着一封,他们都已经审美疲劳了。
“又是捷报?”
承治帝接过了军报,一见之下,登时狂喜。
“好啊,好,北静王等人已经将石见山银矿拿了下来,这第一批银子没几日就要运回京城了。
哈哈哈,好,天佑我大晟,天佑呃嗬嗬——”
乐极生悲,司徒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一头向前栽倒,幸好夏守忠就在一边伺候着,及时给皇帝当了垫子,才没有当然来个面部整形。
看着昏迷的皇帝,闪了老腰的夏守忠心急如焚的招呼徒弟:
“夏胡莱,快,速速去请太医,御前都给我提点一番,一定要封锁住消息。”
夏守忠只请来了皇后,皇后没有自己亲生的皇嗣,一身荣辱都牵在陛下身上,所以如今陛下出了事,也唯有皇后有几分可信。
秦御医面色沉凝的给皇帝把了脉,刚探上脉,他心中就一咯噔。
未几,沉凝就变成了沉重,转而又变成了沉默。
大事不好,这脉是一把一个不吱声啊,难道他的职业生涯和小命就要断送于此吗?
秦御医对着夏守忠问道:
“陛下之前可遇到了什么事?为何心绪如此激动?”
夏守忠扯出一个苦笑来,他能怎么说?
说陛下其实是因为有大笔的银子入账,直接笑抽了?
“这个,陛下收到了前线的捷报,难免有些喜形于色。”
秦御医娴熟又自然的对皇后和夏守忠说道:
“臣一会儿会先行针稳住陛下的病情,但是陛下的情况比较复杂,娘娘不如将太医院所有御医都召来,一同为陛下会诊,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秦御医心说,有道是法不责众,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他就不信皇家还能给太医院来个全员消消乐。
夏守忠闻言瞬间腿上发软,面色大变。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些御医都是什么德行,若是小恙,秦御医又何必如此?
怕是大事不好,要变天了啊!
皇后眉头紧蹙:
“若是如此,那动作就大了,陛下病重的消息恐怕就瞒不住了。”
皇后知道此时定然有许多投机者蠢蠢欲动,消息若是泄露了,一个不好就是江山不稳。
秦御医叹了口气,面色沉重的劝道:
“陛下的病情要紧,旁的也暂时顾不得了。”
臣的小命和九族更加要紧,急需众多道友一起背锅啊!
皇后沉思片刻,就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去传所有御医进宫,既然瞒不住了,夏守忠,你派人去知会大皇子一声。”
大皇子得了消息之后,有一瞬间的窃喜。控制不住的翘起了嘴角,险些沉浸在这个喜讯中无法自拔。
还是大皇子妃不着痕迹的扯了扯他,他这才如梦初醒,迅速的抬起袖子挡着,假装淌眼抹泪,悲痛莫名,借着衣袖的遮掩,努力把嘴角压了回去。
大皇子对自己说,要淡定。
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哆嗦了,可不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让别人拿住了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