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吩咐后厨为黄家准备饭食之后,朱柏择日来到了那老伯跟前试探性的询问道:“不知张少爷是何反应。”
“也没什么反应。”
得到那老伯的说词,朱柏这才安心了一些,并且让人给那老伯送来了二斤十里香。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另一边,在黄庭坚书房的三人一聊起酒,如同滔滔江水,汹涌不绝。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张扬的身上。
“小兄弟,你为什么要找我写字呢?”
看着如此良好的聊天氛围,张扬很是无奈,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但见黄庭坚询问,张扬也只得把寻找黄庭坚写字和米芾求画的事情和两人作了说明。
听到张扬不但要找他还要找米芾,黄庭坚不由的对视了米芾一眼,两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却是把张扬笑的莫名其妙的。
“老爷。”
伴随着一声呼唤,那老伯便带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当然,食盒里的都是张扬提供给醉仙楼的炒菜。
说话间,那老伯也已经把酒菜放到了桌子上。
“老爷,你们慢用。”
说着,那老伯便离开了黄庭坚的书房。
“如今的这醉仙楼拥有两美,一是美酒,二是美菜。”
说着,黄庭坚拿起筷子的同时,也示意两人品尝。
“确实,我听说这个菜也是朱熹从宪州找来。”
对于黄庭坚的称赞,米芾也是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说明道。
“不瞒二位,这才也是我传授给醉仙楼的。”
“因此我还在醉仙楼收了一个徒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徒孙都有好几百,上千人了。”
见两人说起了醉仙楼的炒菜,也知道这个炒菜是来自宪州的。
张扬见两人对他这个十里香和炒菜都比较喜欢,为了拉近和两人的关系,故而解说道。
“真没有看出来,小兄弟对于饭食也有研究。”
“可你刚才说你准备开一个商铺,还要做什么品牌。”
“可见小兄弟并非庸才,为什么不走仕途,以报效朝廷。”
作为一个读书人,最终的夙愿就是入的朝堂,替君王分忧。
即便是如同黄庭坚,米芾这等博学之士也是如此,不能例外。
“我等共饮美酒,便是荒唐之言。”
“如今我大顺朝文风鼎盛,朝廷不缺吏员,缺得确实能征善战的将领。”
“如今我以加入了火山军,和西夏军打了两仗。”
“幸不辱使命,被朝廷任命为火山军副帅。”
听到这里,黄庭坚和米芾两人再次黯然。
确实,他们两个自称博学儒士,每每说起大顺朝政事,难免谈及大顺朝对于西夏,大辽,大金的军事行动。
可并没有很好的理解办法。
此刻听了张扬的说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既然军事不振,就应给勉励当下年轻一辈,马革裹尸,征战沙场才是。
“此言正是,我等共饮一杯。”
想到这里的米芾不免一阵激动,随即举起酒杯邀请道。
“如此,应当称呼小兄弟为副帅才是。”
放下酒杯的黄庭坚这时内心里却是疑惑重重。
眼前的这个青年如此能耐,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同府之战他们作为上层学士,自然已经了然于胸了。
大同府都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两战连捷,听闻坊间对于战事经过的讲述,说的神乎其神。
他在指挥作战的过程中,对付那些西夏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尤其是对于张扬列阵施法,对付西夏骑兵的事情更是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匪夷所思。
“既然副帅有如此才能,为什么还要做什么品牌?”
想到这里的黄庭坚再次饮了一杯后对着张扬询问道。
黄庭坚的疑惑也是米芾的不解,当即米芾也是看向了张扬。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民强则国富。”
“一味地征战,而不体桖民情,不就成了无情屠夫了吗。”
面对黄庭坚的询问,张扬也是说出了他的观点。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句。”
“所谓道法自然,一切都是要回归本源的。”
“说到底,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离开了民心,便是忘本。”
对于张扬的说词,黄庭坚也是深有体会。
听了张扬的见解,他知道,他的格局还是小了。
从书本到学堂,从学堂到书本,脱离了实际的博学顶多也只能算得上一个残疾。
脱离了实践的报国,不就成了书生误国了吗。
难怪有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的说词,今天总算是明白了。
“三千年读史,不在乎功名利禄。”
“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我和黄兄本以为我们已经看破了功名利禄,却不曾想在副帅的眼里,诗酒田园不是自己,而是普天下之百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惭愧惭愧。”
听张扬这么一说,米芾顿时也觉得自己的格局小了。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并没有天下百姓。
他从张扬这里听到的,都是他对于老百姓的思考。
不管是研制炒菜还是美酒。
从军征战还是打造品牌,做的都是和老百姓切身相关的事情。
但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因为张扬染布技术的推广,使得老百姓穿衣的成本大大降低了。
因为张扬香皂的问世,使得老百姓更加注重卫生了。
虽然现在的香皂还有些贵。
“最近我听说有一个叫做香皂的东西,深的氏族皇亲的喜爱,可他终究是为贵族大家服务,进不了老百姓的家门。”
“可以的。”
面对米芾的感叹,张扬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副帅何故有此说词。”
“别这么称呼我,显得生疏了。”
“如果不嫌弃,恕我高攀,再称我为小兄弟如何?”
见米芾这样说,张扬就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已经对于香皂的功能有了了解。
但一口一个副帅的叫着,总感觉怪怪的。
“既然小兄弟如此说词,那老夫也就不客气了。”
在古代,称呼一个人的最大官职,那是对于一个人的尊称,见张扬如此得不拘泥于小节,倒是复合了米芾的胃口,故而浅笑赞同道。
“这个香皂我也用过,效果确实好。”
“可他价格确实不菲,并非一般人家可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