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用那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张扬。
看到两人的反应,张扬心想好家伙,这是早有预谋吗。
那我应该搬一首什么样的诗呢。
“不做行不行,我就一粗鲁汉子,这有点儿为难我。”
想到这里的张扬脑海里空空如也,只得对着两人询问道。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如此诗句,如此意境,并不是粗糙莽汉能做出来的。”
对于张扬的推辞,张弛随口念出了张扬在黄庭坚大门口给米芾做的这首词。
果然,不愧是丞相之子,消息就是这么灵通。
他不知道的是,在大顺,虽说文人之间也存在竞争,可对于出现的好词,好诗的传播速度,那也是相当的快的。
“看来今天我不说两句,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见张弛早有准备,张扬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说道。
“那是。”
“既然这样,二位一人饮三杯酒,就当助兴了。”
“可以。”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写的不好,可是要翻倍惩罚的。”
面对张扬的说词,张弛也是据理力争,毫不退缩。
“好,一言为定。”
答应了张弛的张扬也是思考了起来。
随即他也是想起了清朝郑燮的《说竹》,便对着两人吟诵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峭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表达的是诗人一生刚直不阿,如同磐石一样心定智坚,如同竹子一样高风亮节,虚怀若谷。
可这诗在张弛听来,却成了张扬对于他的赞美。
竹子这种宁折不弯的精神,便是对他清为官、勤为民的亮节志向的赞许。
听到张扬脱口而出的四句诗句,张弛和朱熹两个人也是念叨了起来。
看到两人的反应,张扬也是松了一口气。
心想你们认同就行。
可话又说回来,能在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的名诗警句哪一首,哪一句又不是佳作呢?
“好诗。”
琢磨半天的张弛最终惊喜不已的对着张扬回应道。
“是呀,此诗坚韧豁达,实为上乘佳作。”
对于张弛的赞美,朱熹也发表了他的观点。
既然这是张扬用来赞美,恭维张弛的,那么他就假装看不懂,从诗句的字面意思加以赞美就好了。
至于更深层次的意思,就让张弛去捉摸领会吧。
可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应给捉摸出来了其中的含义。
“任尔东南西北风,真没有想到张将军竟然是如此洒脱之人。”
面对张扬对于他自己的赞美,他也不能吝啬,他觉得这四句诗里用这最后一句来赞美张扬,最为合适,故而说明道。
“二位可还满意?”
见两人也欣赏的差不多了,张扬不失时机的对着两人询问道。
“好,朱家主,那我们两个干两杯。”
说着,也是拿起了就被,两人连干了三杯。
看到喝酒的两人,张扬会心一笑。
小样,想责罚于我,不把你们两个放趴下,我就不姓张。
随后三人便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自从张石来到这宪州以后,每隔三五天就会来一趟醉仙楼。
吃习惯了这里的菜,喝习惯了这里的酒,确实会上瘾。
待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后,张扬再次拿起酒杯对着张弛说道:“张大人,这下兄弟我遇到难处了,还请张大人帮忙。”
对于张扬的说词,早在朱熹找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而且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作了一些了解。
“但不知张将军所谓何事?”
“我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县令,小事情不用张将军说明,自然帮的。”
“可如果遇上了大事情,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当然,张扬他知道,张弛的这话就是官话,以免大包大揽的答应了下来,而他却做不到。
再者,和读书人打交道,从头至尾,都是软绵绵的。
自从张弛来到宪州,他也慢慢的接受和习惯了。
“不知张大人可知道,这几天我宪州整个粮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张扬这么一说,张弛心想果然,你就是蹦着这件事情来的。
“听说了,不过这件事情不都是你闯出来的。”
面对张弛的回应,张扬心想果然,看来对他动武不行现在改变了策略,改变成商斗了。
毕竟他们张家在宪州有那么一点实力,可这点儿家产放到整个大顺,如同九牛一毛,是不值一提的。
“那我们可有解决之策?”
见张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张扬也是放心了一些。
毕竟粮食这个东西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事情。
他相信张弛应给有了应对。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以作了调查。”
“那些粮商众口一词,说是我宪州本地的粮食也是不足,只能从上京运来。”
“这几天从上京那边运来宪州的粮食少了很多,而你张将军一天需求又很大。”
“如果把粮食买给你,老百姓就没的吃了。”
“如此一来,我宪州老百姓没有了粮食,会出乱子的。”
“对于那些粮商的反馈,我竟无言以对。”
这时的张弛也是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两人说明道。
“说词是好说辞,却也包藏了祸心。”
听了张弛的说词,朱熹却是看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便对着两人说明道。
“是呀,朱家主一语中的。”
“那张大人能不能想办法从其他地方调些粮食呢?”
现在的张扬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有粮食,故而对着张弛询问道。
“张将军先不要着急。”
“对于你火山军的那五千兵马,朝廷肯定不会短了你的粮草。”
“现在我们最先要搞清楚的就是到底是谁在针对张将军?”
听了张弛说词的张扬也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箭头。
这个箭头是他在树林遇袭时偷偷那的。
“能够影响宪州各大粮商的,除了王家还有谁?”
面对张弛的说词,朱熹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这个问题朱熹也一直在考虑,但他思来想去,不管则样都避开不了王家。
接过那个箭头,张弛也是打量了起来,却也没有头绪。
“这个我只能派人送给我爹爹,让他调查了。”
看了半天,毫无头绪的张弛对着张扬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