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耕和许康回到客栈,见杨二丰和庞机得也来了。
牛耕对公孙松鹤说:“师父,刚才我和小师弟按你的吩咐,严密注视着尤如水一伙,但直到现在倒也没发现姓尤的一伙踪迹,不过,我们倒是看到了一伙有些奇怪的人!”
“哦?”公孙松鹤好奇地问牛耕道:“快说来听听,你们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牛耕看了看许康,说:“我们看见了两个骑马的带着大约四五十个身背弓箭的大汉进谷王府去了!”
“身背弓箭?”公孙松鹤想了想又问牛耕道:“他们穿的是什么衣衫?”
牛耕说:“天色很暗了,但看样子应该是青一色的蓝色或是黑色吧!”
公孙松鹤想了想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陈小玉带来了一群士兵来了。我早就听说尤如水杀了他妹夫,还间接杀了他爹陈良玉,他本人也吃了尤如水的亏,我想,他应该是报仇来了!”
杨二丰赞同地说:“对,应该是。因为一般的门派都不会背弓箭的。据我所知,天和及天元境内还没有这样的门派,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
“但愿他们能杀了那妖女!”李长风咬牙切齿地说:“真希望他们能把那些女人们都射成刺猬!”
刘昆水幸灾乐祸地问李长风道:“想必朋友们一定也吃过那几个女人的亏吧?”
杨二丰连忙干涉刘昆水说:“昆水,别乱……”
李长风被刘昆水的一句玩笑话刺痛了他那敏感的神经,没等杨二丰说完,立马反唇相讥刘昆水说:“对,我是吃过那些女人的亏,但我们还活着。你们的本事是好,但却只剩下四个,还有一个是残废!哈哈……”
杨二丰也觉得刘昆水不会说话,现在被李长风嘲笑,也不好发作。只得赔着笑脸对李长风说:“朋友,刘昆水不会说话,请多包涵!”
李长风哼了一声说:“还是杨当家会说话,但你那狗屁徒儿却说不来人话!”
刘昆水怒道:“姓李的,请你说话放干净点!”
“怎么,听不进去了?”李长风哼哼了两声说:“我这是够干净的了。你要想听动听的话,首先要学会说人话!”
“你?”
李长风却不给刘昆水一点面子,挑衅地问道:“你什么你?不服吗?”
刘昆水环视了一周,见公孙松鹤和他和徒儿们都恶狠狠地看着他,他自知没有能量在公孙松鹤面前放横,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庞机得却不关心他们吵架,心里暗暗为尤如水捏了把汗。他也说不清是在关心尤如水的生命安全还是担心自己身上的毒。庞机得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一生所学都用上了,但还是没法配制出解药。庞机得对自己已完全失去了信心。他觉得,如果尤如水死了,自己只能终生带着毒药过日子了。这几天,他已经被尤如水的毒药折磨得够呛。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尤如水的毒药竟比自己的要强之百倍,看来,自己和尤如水相比,只不过是一个初学者。再说,尤如水的为人确实让他敬佩。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腰间的小药瓶,竟想着要怎样帮助尤如水的办法来。
杨二丰为了转移公孙松鹤师徒对刘昆水的视线,故意问庞机得道:“庞神医,你觉得陈小玉一伙能战胜那姓尤的吗?”
庞机得正在想如何帮助尤如水的事,见杨二丰过问,迟疑了一阵,没有回答。
杨二丰见庞机得迟疑的样子,知道他有难言之痛,但他并没放过庞机得,又问道:“神医,你觉得陈小玉如果在暗中相助我们,我们能否略胜尤如水一畴?”
庞机得盯了杨二丰一眼,心想,看来,尤如水还没让这老东西吃够苦头,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远没我老庞能审时度势。不过,他也不想揭穿,只想着如何帮帮尤如水。他知道,自己帮尤如水,其实也是在帮自己。他想了一阵,觉得只有冒险进谷王府相机行事,必要时便向那些弓箭手施放慢性毒药,让他们没有力气射杀尤如水一伙,事后,自己可以以实告诉尤如水,让她知道是我庞机得救了她们,那时,想必尤如水也会主动为自己解毒的了。对,就这样干!打定主意后,庞机得才对公孙松鹤和杨二丰说道:“二位掌门,多的话我就不想说了,我和谷王府相交甚熟,我先前去看看情况,合适时也帮帮他们,明天好趁机灭了那些可恨的女人。各位,明天见!”
杨二丰见庞机得真的走了,也不知他说的是否真心话。不过,杨二丰倒是相信庞机得恨死了尤如水,因为,尤如水给他种上了足够他耻辱几辈子的慢性毒药,让他这个远近闻名的药王丢尽了老脸不说,还和颜阳天结怨,难说颜阳天不把庞机得丢丑的事讲遍整个天和!所以,他相信庞机得巴不得马上杀了尤如水。
杨二丰笑着对公孙松鹤说:“公孙兄,庞药王和颜阳天师徒前两天在谷王府中被尤如水那妖女暗算,给他们全种上了慢性毒药。这是我亲眼所见。颜阳天师徒在白云洞让庞药王帮忙解毒。庞机得在颜阳天二徒儿谷二虎身上试解药,但庞药王费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成功配制出解药来,反倒把谷二虎给弄得九死一生的,结果两人翻了脸,庞机得药死了谷二虎,又和颜阳天闹翻,要不是我在场挡着,庞老鬼也被颜阳天杀了!”
“是吗?”公孙松鹤呵呵笑着说:“看来,那庞老儿也是徒有虚名了?”
刘昆水连忙说:“公孙前辈,我师父说的没一点儿添油加醋,全是实话!”
许康趁机劝着公孙松鹤说:“师父,杨当家说的是事实。我和三师兄在也看出庞机得也着了尤如水的道了。看来这个药王也不咋的。不过,也说明那尤如水确实太强大了,我们明天会是什么结局也难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也和庞机得一样被她们给种上了那可怕的慢性毒药就惨了。师父,徒儿认为明天还是不去招惹那姓尤的好!”
“唉……”公孙松鹤听了许康的话,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公孙松鹤长叹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对杨二丰说:“杨当家,看来,尤如水一伙一天不死,你我是永无出头之日了。那些女人绝非一般高人可比,确实令人恐怖,还是你的牛滚水徒儿说得对,你我在那些女人面前只有吃亏的份!”
刘昆水得意地盯了李长风一眼说:“怎样,不是我乱说的吧?”
李长风愣了刘昆水一眼,没有理他。
公孙松鹤大度地对刘昆水说:“对,牛滚水没说错,是我们太弱了,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争取!”
“师父,那是你的一厢情愿吧?”许康听了公孙松鹤的话,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了。
李长风又干涉起许康说:“许师弟,你今天总是阴阳怪气的是什么道理?你不会是被那姓尤的收买了吧?”
许康哼了一声问李长风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你明天可以公开向尤如水叫板了?好吧,明天你打头阵,我一定帮你呐喊助威!”
李长风愣了许康一眼,说:“你!”
许康嘿嘿了两声说:“大师兄,我说的是老实话。我自知没有本事和那姓尤的比高低,但帮你摇旗呐喊还没问题!”
“师父,你听姓许的说的是什么话?”李长风自知说不过许康,只得向公孙松鹤求助。
公孙松鹤没心思过问他的徒儿们扯皮,只想着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