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咱们华云山,竟然来了个文雅书生嘛。”
那壮汉马贼大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的说道。
他伸出手来,直接拍在夏流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这一抓,怕是能够把石头给捏成齑粉!
只是,这一掌落在夏流的身上,却无法引起半点痛苦。
夏流已经是筑基七重的修为,而这个壮汉马贼,只不过是先天之境罢了。
这点修为,还敢对夏流动手?
只见夏流眉头一挑,当即说道:“你抓够了吗?”
“咦?你小子,倒是刚劲铁骨,竟然不怕我怕这金刚手?”
那壮汉震惊的说道。
只见他再度用力,但是夏流依旧没有反应。
本来这一次夏流他们潜入,目的就是斩杀武雄天这个大马贼,若是武雄天没有出来,那么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
可这个壮汉走来,直接动手。
以夏流的脾气,他可忍不了。
果然,夏流猛然出手,一巴掌抽在那个壮汉的脸上,这一掌带上了他一成的力道。
啪的一声,那壮汉整个人都直接飞了出去。
他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随后重重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四周马贼全都看了过来。
他们眼中震惊,议论纷纷。
“好强!竟然随手一巴掌,就把牛三给打飞了?”
“这家伙,怕不是筑基期?”
“筑基期的高手,咱们华云山没有这样的人啊。”
华云山的马贼,基本上大家都相互认识,虽然有恩怨矛盾,但是平日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何况这个华云山,还是所有马贼的安全地,所有人都默认这里的潜规则,那就是不能动武。
可是夏流打破了这个规矩。
因此,立刻就有不少人站起身来。
其中一个身材瘦弱,脸色阴沉至极的人走来,他穿着一身白衣,目光森然。
“小子,亮出招子。”
那瘦子冷漠问道。
“什么招子?”夏流有些疑惑,他听不懂这些马贼的黑话。
这时悬壶走上来,小声解释道:“前辈,亮出招子就是让你说明自己的背景。”
夏流点了点头,随后眼珠子一转,当即说道:“我是武阳的人。”
武阳也是名声大震的马贼,他更是归流镇一带的霸主。
因此那瘦子马贼听到武阳的名字,当即就偃旗息鼓了,毕竟武阳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再加上这华云山中最强的马贼,武雄天,那可是武阳的亲大哥。
这样的关系摆在这里,可没有人胆敢找他们的麻烦。
“原来是武阳兄弟手下的人。”
“几位,怎么称呼?”这时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这人和别人都不同,他穿着一身精致的紫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家主。
“流夏。”
夏流直接报了个假名字,他在赌对方也不知道武阳手下有这样的人。
那中年男子果然没听说过武阳手下的人。
他信以为真,十分客气的看着夏流:“小兄弟,既然你是武阳手下的人,那这一次来,是来交钱的吧?”
夏流心中疑惑。
交钱?交什么钱?
马贼还要给别的马贼交钱吗?
“我是你大哥手下的账房先生,你们提前了三天过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算算,你们这一次应该上交五十万灵石,可带够了?”
这个账房先生笑盈盈的说着,夏流却脸色一沉。
还让他交钱?
开什么玩笑?
这时莫云和悬壶立刻走上来。
“原来您是子房先生,久仰大名,我们带够了灵石,这一次就是提前过来上交的。”
悬壶笑呵呵的说道。
这老头,混迹华云山多年,所以早就对这些事情门清了。
武雄天在华云山建立根据地,让所有马贼都有一个可以自由交易的地方,但是同时,这武雄天也要向所有马贼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
每年,就是五十万灵石。
这可比他们自己出去抢劫来的快多了。
只要管理得当,那自然是日进斗金。
而这个子房先生,不光是武雄天的账房,更是一个世家大族的家主,只是那个世家大族,如今已经名存实亡,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们的人,张子房,竟然帮着马贼。
这就导致那个世家大族被人围攻,彻底落魄。
而从此张子房就安心在武雄天的手下做事了,只求有朝一日,能找当初对他家族下手的人报仇。
夏流他们这次来的太巧了。
竟然刚好撞上所有马贼交钱的日子,还被张子房撞见。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交上来吧,正好你们大哥的大哥还向我说过,马上就要提高交钱的份额了,你们提前交,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不用多出钱。”
张子房淡淡一笑,他对武阳还是有特殊关照的。
不过,他压根不知道夏流等人根本不是武阳的人。
并且,他们也没打算交钱。
夏流眯起眼睛,让他交钱,门都没有:“不好意思,既然要晚几天交钱,那就先欠着吧。”
“灵石都没焐热,我可不会交给你。”
听闻此话,那张子房瞳孔一缩。
他刚才没有说明白吗?
“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
“马上就要提高交钱的份额了,到时候五十万变成一百万,你们还要多交五十万。”
“我现在免除你们多出来的钱,你竟然拒绝?”
张子房一愣,他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这么不识好歹。
“日子没到,不交钱。”
夏流耸了耸肩膀,他连武雄天人都没见到,就想从他手中拿走五十万灵石,开什么玩笑,这么多灵石,都足够青云门所有人开销了。
“是吗?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个张子房微微一笑,竟然没有继续追问,这一幕,让人感觉他很好说话。
但是只有悬壶浑身一颤。
他经常来华云山,所以也见过张子房,这家伙,绝对是一个笑面虎,当他阴恻恻的笑起来时,一定要小心。
谁知道他有没有憋着坏。
不多时,那张子房便直接转身离开,而夏流等人则是继续在这里等待时机。
此刻悬壶叹了口气。
“这下要倒霉了,早知道不跟着你们上来了。”悬壶无奈的说道。
“此话怎讲?”叶媚好奇的问道。
“你们啊,得罪了张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