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门口,小夏一见我们仨就直皱眉头,忙跑出来拦着。
“校长的公子小姐!你们三个要去哪里?”他作难的问。
“真是问的巧!”邬彤彤冲他翻眼睛。“我们三个去哪里,还要跟你打报告?过一边去!”
“校长夫人说了的,没她的允许,不许你们出校门!”小夏有点外强中干。
“我妈让你跳楼,你也会跳?”邬彤彤霸道的说。“赶紧让开,再不让你就要挨打!”
我们打架他见识过,即使揍他几下子,他都要挨着,也不敢还手。
“告诉你们,外出出了事,可别怪我!”小夏拿我们没辙,只得让路放行。
“稀罕你扯咸蛋!”邬彤彤拉我们出校门,直奔街北头的派出所。
进门里面静悄悄的,值班室里亮着灯,我们仨过去一看,里面坐着一个警察,面孔很生不认识,二十几岁。
“喂!”王瑶叫了一声。“警察哥哥,我妈在不在?”
“王瑶!”他却认识我们。“找你妈要吃奶?”
“请问所长在不在?”我问。
“所长的小表叔!”他有点玩味的笑。“他请高家兴小两口吃饭去了。”
“桥头酒店?”王瑶问。
“街南头的八哥屋。”警察说。“找我们所长喝酒,就赶紧去!”
“街南头几时冒出个八哥屋?”邬彤彤觉得新鲜。“还真会取名字!”
“肯定是新开张的。”我说。“饭馆酒家,名字取得好,就能招i财进宝!”
“畅!”王瑶说。“去不去街南头?”
“去!”邬彤彤当家,拉我与王瑶。“出来了未必还就回去?”
“彤彤姐!”我说。“去可以,回晚了上夜自习要迟到的!”
“迟到怕个屁!”邬彤彤说。“给老姐快走!”
我们仨到街南头,正挨着大马路不远,八哥屋三字的炫彩霓虹灯,变幻着七彩颜色在闪烁,门店招牌比桥头酒店更时新。
我们仨进八哥屋,里面坐满了人,大概是新开张的,人们图新鲜感,生意比桥头酒店都要好。
一楼是尽是散台,我们巡了一圈,也不见殷久国他们。于是跑到前台问,小姐姐说在楼上包间“梧桐树”。
种得梧桐树,自有凰来:店老板也真会取名字。
我们仨上楼,找到梧桐树包间,推门而入。
“弟?妹妹?”二凤见是我们欢喜。“有空位子,快围着坐。三与蕊蕊妹妹怎么没来?”
“二姐!”王瑶说。“三姐她俩作业一大堆,没时间来。”说着转向冯莉莉:“妈!所长请客,怎么不叫上我们?”
“女!所长中午请了你们的,妈怕耽误你们上睌自习。”冯莉莉笑。“你们真是会找,怎么晓得妈们在这里?”
里面就殷久国我冯妈与小高二凤四人,其他人一个没带。
“我晓得,小弟小妹找所长有事。”小高说。“你们三个有事就说,这里都不是外人!”
“小表叔?”殷久国问。
“所长!”我说。“我们政治老师的儿子,骑车把人撞了,现关在拘留所里,想,想请你出面把他弄出来。”
“不晓得是行政拘留,还是刑事拘留?”殷久国说。“行政拘留容易,刑事拘留可就难办!”
“你就不晓得先去打听一下子?”我冯妈冲殷久囯竖柳眉。“非要姑奶骂你?伢们的老师找学生办事,你说说是个什么滋味?”
“行行行!”殷久国笑。“冯姑奶!算我怕你!”
“让我妹妹来找你,你就有金脸?”我冯妈不依不饶。伸手摸我头:“儿子放心,妈让他去办,你们赶紧吃点回去好上夜自习!”
“弟!妹妹!”二凤说。“大所长请客,一大桌子菜,放心大胆吃!”
“二姐!”王瑶笑。“还想回医院上班不?”
“不去上班邵大主任要急死!”二凤说着笑。“姐可是她的得力助手!”
“瞧把你神的!”小高冲二凤笑。“走了我要想你怎么办?”
“你不晓得去医院见我?”二凤说。“那里有的是地方,安静的很!”
“要不要脸哟?”殷久国打趣。
“所长!”小高不怀好意的笑。“所长夫人来的时候,不晓得是谁紧闭办公室大门,大白天拉下花窗帘子!”
“咳!”我冯妈咳了一声:“注意影响!”
“冯妈!”小高说。“我不是舍不得您的二走嘛!”
“二姐!”我问。“你明天要回医院上班?”
“是呀。”二凤说。“所以,大所长赶着今睌请姐的客!”
“总是屁事多!”殷久国还有点不好意思。“二表姑!总说请你俩,一直挨到了今晚!”
“不是‘银碗’就可得!”二风说着笑。“大所长大忙人呢!”
我冯妈看手表:“儿子姑娘!快回学校去,时间不早了,夜自习要上课!”
“好妈!”我应答着起身走。“高哥!二姐!拜拜!”
“路上小心点!”二凤站起身说。
“赶快回学校,不许在街上打悠!”我冯妈叮嘱。
我们下楼。
邬彤彤说:“老弟老妹!机会难得,去河边竹林,瞧那大柳树兜子水洞里,到底有没有水鬼?”
我抬头看天,只见星星,不见月亮,天空碧蓝,点缀着片片白云。
“老姐!”我说。“那边没有街灯,黑灯瞎火的,路都不好走,捉水鬼个屁!”
“是呀彤彤姐!”王瑶跟着说。“还是回学校上夜自习,免得惹爸妈生气,挨打划不着!”
“你俩都是胆小鬼!”邬彤彤生气。“得了回学校!”
王瑶轻轻拉了我一下,笑着朝邬彤彤努嘴。
街灯明亮,夜风温润,早已少了初春的寒意。
刚走到大桥头边,就见狗子惊马一群,簇拥着扭腰摆臀的春柳,从桥头酒店里出来,大概敲诈黄磊的爸得了手。
“狗子!”邬彤彤见他们大喝一声。“给小姑奶奶滚过来!”
这会她找到了出气筒。
狗子惊马一怔,见是我们转身撒丫子就跑:“哥们!赶紧扯溜子!”
一群子小混混一会儿全跑了个精光,只剩下孤零零的春柳,站在原地。
“哎呦!真是吓人!”春柳着一件白红拢膝的羽绒服,涂脂抹粉,描眉绣凤,头发梳的溜光,一改原来的蓬头垢面,看着风情万种。她俏生生的笑着走过来。“小帅哥美女!非常非常感谢你们,打跑了强盗,帮我夺回了屋子!”
“空嘴说白话的,顶个屁用!”邬彤彤见狗子惊马,跑了个无影无踪,好气又好笑。见春柳走过来,没好气的说。“拿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