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儿,你说什么?!”狐啸天怒不可遏的瞪着狐媚儿,眼中满是冰寒,他怒声质问道:“我父亲当真是你和大长老害死的?!”
面对狐啸天的质问,狐媚儿心虚的低下头,她根本就不敢回答。
而狐苍却急了,他连忙辩解道:“不是,不是这样,族长,你别听媚儿乱说,她是为了救川儿,所以才这么说的。”
“噢?是这样吗?”狐啸天眼神审视的看着大长老,明显是不相信他说的。
而其他长老也都怀疑的看着大长老,与狐苍关系最好的二长老,也不由怀疑的问道:“大长老,你说实话,上任族长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狐苍矢口否认,他指着云霄尊者道:“当时你们不都看到了吗?上任族长是吃了狐九卿的丹药后才死的,是他害死了上任族长。”
脸狐苍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攀咬云霄尊者,狐啸天只觉得可笑,他忍无可忍的质问道:“大长老口口声声说是九卿害死我父亲,那本族长问你,九卿为什么要害我父亲,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因为…因为……”狐苍被狐啸天问得一愣,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想到一个理由,“因为他要替父母报仇,对,就是这样,我们狐族害死了他的父母,所以狐九卿才会杀了上任族长报仇。”
听了狐苍这极为勉强的理由,狐啸天反而沉默了,浓浓的自责和愧疚涌上心头,他又何尝不知道,容辰和狐玥的死,他要负很大的责任,这些年,他也一直活在愧疚当中。
就在狐啸天陷入自责当中时,一道轻笑声将他带回现实。
“呵呵呵……”云霄尊者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看着狐苍,似是不确定的问道:“大长老,你应该没有失忆吧?”
狐苍被云霄尊者问得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没好气的道:“自然没有。”
“哦,原来没有失忆啊!”云霄尊者点点头,然后又不解的道:“那大长老为什么说本尊是为了替父母报仇才杀死族长爷爷的呢?”
“若是本尊没记错,我爹是你女儿狐媚儿杀死的,我娘是被大长老你逼死的。若本尊要报仇,第一个要杀的应该是大长老你吧!”云霄尊者眼神冰冷的看着狐苍,似笑非笑的道:“本尊又没有得失心疯,又怎么会放着真正的仇人不杀,反而去杀从小照顾我的族长爷爷呢!大长老,你说是吧?”
云霄尊者每说一句,狐苍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等云霄尊者说完,狐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嘴唇嚅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云霄尊者见状,心中冷冷一笑,呵!老狐狸,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狐媚儿,既然大长老不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你就立个天道誓言来证明你没有说谎,也好让大长老死心。”云霄尊者看着狐媚儿,淡淡的开口,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狐媚儿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当对上大长老阴沉的眼神时,她心里升起一丝胆怯,但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云霄尊者的手上,她又不得不妥协。
“父亲,对不起。”狐媚儿无声的向狐苍道歉,随后举起手按照云霄尊者的要求发誓,“天道在上,我狐媚儿在此立誓,狐族上任族长是我和我爹害死的,也是我们偷换了狐九卿的丹药栽赃陷害他,若我刚刚所言有半句虚假,必将魂飞魄散,天地不容!”
天地规则落下,誓言成立,狐媚儿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这就证明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上任族长当真是她和大长老害死的。
“大长老,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狐啸天死死的盯着狐苍,眼神凶狠,眼里是滔天的愤怒和恨意。
事已至此,狐苍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他阴狠的瞪了狐媚儿一眼,然后才看向狐啸天,无所谓的道:“本长老无话可说。”
这句话就是承认了,狐啸天瞪着狐苍,他双手紧握成拳,他拼命的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这才没有冲上去和对方拼命。
得知上任族长当真是大长老害死的,其他长老震惊的同时,还有深深的疑惑。
“为什么?”二长老看着狐苍,不解的问道:“大长老,你为什么要害死狐黔族长?”
“呵呵!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狐苍冷笑,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再需要隐瞒的了,他破罐子破摔般抱怨道:“这一切都要怪狐黔自己,若不是本长老,狐玥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内丹挖出来,那颗内丹本应该属于本长老,狐黔他凭什么据为己有!”
“就因为这个?”二长老不可置信的看着狐苍,“就因为一颗内丹,所以你就要害死狐黔族长吗?!”
“没错!”狐苍大声道:“本长老让狐玥把内丹挖出来,是要给媚儿用的。可是,狐黔那个老东西,竟然把内丹藏了起来,本长老找他要,他竟然不给,那就怪不得本长老了。”
听到大长老这么说,狐啸天和其他长老们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所以,我父亲是你打伤的?”狐啸天问道。
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狐苍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了,他点点头道:“没错,是本长老偷袭重伤了狐黔。”
闻言,狐啸天心中的愤怒滋滋增长,他双眼赤红的瞪着狐苍,愤怒到极致,反而笑了起来。
“呵呵呵……大长老当真是好算计啊!先是重伤我父亲,然后又栽赃陷害九卿。这一招不仅害死我父亲,还借此杀死九卿,一石二鸟,当真是好计谋啊!”
说到最后几个字,狐啸天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他看着狐苍的眼神,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对于自己做的事情,狐苍心中并无愧疚,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狐啸天刚刚说的话是对他是对他的赞赏,他甚至还得意的接受了,“多谢族长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