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连忙回家拿棒子面,要霍霍就霍霍聋老太太家吧,可别来自己家霍霍,要不然家里剩不下什么了。
回家拿了三十斤棒渣子递给了许大茂,许大茂拿着布袋子,怀疑人生的问道“一大爷,没了?”
一大爷回道“还要什么?”
许大茂说道“菜啊!没菜啊!”
一大爷说道“吃饱了就行了,再说了,我也不是成心吓唬人啊?我这只管吃饱不管吃饱。
实在不行,傻柱那里有咸菜,我去捞几块去,再做个熬咸菜。”
许大茂连忙拦住说道“得得,一大爷,傻柱那个咸菜是要命的,咱真不能吃,真会出人命的,可这个也不能干剌啊,没听说谁家席面只上窝头的啊。”
一大爷无奈的说道“那就没辙了,被贾家嫂子黑了一顿饭,我这还不乐意呢,这都是我们家好几天的口粮了,现在这月份有口咸菜吃就不错了,别的是真没有,要不看看你家还有没有干货?你拿出来咱们一块吃。”
许大茂脸上直抽抽,说道“一大爷,你怎么老是惦记我家那点东西啊,再说了我家也是受害者,您看我媳妇那身衣服跟土里刨出来似的。
得了,家里还有一把腌雪里蕻,我给您拿来,当个菜吧,要不然我是真吃不下去这个干剌窝头。”
这时候,许大茂看见雨水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开口喊道“雨水,你哥家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中午我们一块吃席,要是有好东西你拿过来,我们带着你一块吃。”
贾张氏一听也来劲了,一个小丫头能吃多少,要是能捞着傻柱家的好吃的,不就赚了吗?跟着说道“没错,雨水,我们带着你一块跟我们吃饭,但你得拿东西。”
她也不想想,傻柱家里都被他们家翻遍了,傻柱藏个蘑菇都得放在雨水床底下。
雨水不接茬,朝着张建设家里走去,边走边说道“大茂子哥,不用了,谢谢啊,我去建设哥家里,对了,贾大妈,我听见你们家小当一直哭呢,也没人管,我这出来看看,原来你们都在后院呢。”
贾张氏一听,坏了,净顾着要吃馒头了,把小当落家里了,连忙说道“东旭赶紧回家看看小当,把她抱过来咱们一起吃馒头。”
许大茂听见雨水叫他大茂子哥,稍微有些新奇,别说,还挺好听。
没再去管何雨水,回到家拿了一把腌雪里蕻,又觉得自己吃亏了,本来就是受害者,自己又是拿东西又是做饭的,越想越亏。
拿着雪里蕻不动弹,两个眼珠子瞪着一大爷,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好像要等着一大爷再变出猪肉蔬菜出来。
一大爷被许大茂看着目光躲闪,尴尬的脚趾头扣地,知道许大茂在等着自己拿好东西呢。
想了想,豁出去了,转身回家,前几天从张建设家里拿回来的炖鸡边角料,屁股跟鸡爪子都给吃了,他还剩下一个鸡头没舍得吃。
一大爷又重新回到家里,把珍藏好几天的鸡头拿了出来,看着这个大鸡冠子,油汪汪颤巍巍的,满脸的舍不得,张嘴就在鸡头上咬了一口,真香啊,大鸡冠子马上就缺了一角。
许大茂拿着缺了半拉鸡冠子的鸡头,神色难明的看着一大爷,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过了一会,许大茂一咬牙,去他吗的吧!你敢拿出来我就敢给你做了!
十一点钟,聋老太太家里,聋老太太看到最后还是没能拦住,全都跑自己家里要饭吃,心头火气上涌,拿着他的拐杖砰砰的杵地,边杵边说道“小易,你就看着这帮子人在老太太家里霍霍,你也不管管?”
一大爷看着聋老太太心脏病都快犯了,连忙上前安抚,说道“老太太,有肉,今天有肉,我这就拿给你吃。”
为了安抚逐渐暴躁的聋老太太,一大爷把被许大茂剁的稀烂的鸡头,挑挑拣拣,夹出半块鸡冠子放到了聋老太太碗里,说道“老太太,今天咱们有肉,您看,多大一块!”
聋老太太看着带着牙印的鸡冠子,说道“这是被狗咬了一口?”
“汪汪汪”
聋老太太也不嫌弃干儿子吃过的,张嘴就叼到嘴里,嘴里就剩下两三颗牙齿,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别说,还挺好吃。
聋老太太吃到肉了,心满意足的对着一大爷说道“明白了,你招呼大家伙吃饭吧,给我拿个窝头来。”
一张八仙桌上面,贾家占据了半壁江山,与聋老太太,一大爷,许大茂一家分立抗衡。
聋老太太一声开饭,像是起跑的信号枪,又像冲锋的号角,战斗在此打响。
只见一片残影闪过,棒梗面前的桌面上已经有了一个少了鸡冠子的完整鸡头。
贾家确是习以为常,倒是赵彩云看的叹为观止,许大茂更是惊为天人,他可是知道自己把鸡脑袋剁的多碎,这都能凑起来,这还是凡人所为?
赵彩云开口问道“贾家那个是叫棒梗吧?你是怎么练的?”
棒梗看着眼前的鸡头,不屑搭理赵彩云,怀疑的说道“这是个母鸡?鸡冠子呢?”
贾张氏不愿刚结盟的好姐们心存芥蒂,现在正是蜜月期,可不能轻易破坏了,于是连忙解释道“这个我知道,我家棒梗说过,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还说什么无坚不摧我一指斩之,斩铁之境我四合院王当定了,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棒梗,你的这些都是谁教的?”
棒梗还是很卖他奶奶的面子的,右手双指一划拉,把碎鸡头扒拉到左手,一把填嘴里吃了,吃完说道“张家小子,那个就是张建设教的,他也就是领进门,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赵彩云一脸的羡慕的看着白眼狼,说道“有个好师傅就是好啊,看来那天得跟张建设请教两招了。”
大家伙大口吃着窝头,小口吃着雪里蕻,饭多菜少,雪里蕻被许大茂炒的齁咸,就这最后也没能省下,全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