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先端着煤球去了趟许大茂家里,准备跟他交代一句,自己铲的煤球,让他拿点别的,两人送礼别送重复了。
还没叫门,许大茂拿着两个木头绊子就走了出来,回头还跟他媳妇嘱咐着。
“彩云,你隔半个小时再过去,那时候饭估计就做好了,咱们到时候吃现成的。
哟,建设兄弟,你这也是准备的取暖物品,看来咱哥俩英雄所见略同啊!”
许大茂回正好看见张建设站在家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簸箕黑煤球。
“走,先去柱子哥家里看看什么情况,他早就回来了。”
张建设也不废话,跟许大茂说了一句就带头走向后院傻柱家里。
傻柱家大门是开着的,从门口往里看,他正在炉子边上守着,屋子里一股子猪肉的香味。
“柱子哥,好了没有?”
张建设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傻柱听了门口的喊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掀开炉子上的大锅锅盖看了一眼。
这才回头对着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我让你拿的松木拿了没有?”
许大茂双手做投降状,举着两块大木头绊子。
“拿了,上次你跟我说让我下乡时候找的果树木头,这一根是松树的,一块是枣木的。”
“行,那咱们走着。”
傻柱听了许大茂的回答点点头,双手攥着大锅的把手,一用力就把大锅抬了起来。
“建设,进屋帮忙把炉子火给我封上。”
张建设听了连忙端着簸箕走进屋子里,来到煤炉子边上就要拿火钩子把煤炉子上面的铁盖给它盖上。
可惜手一滑,半簸箕的煤球就倒进了煤炉子里,张建设看了一眼炉子,算了全当是给柱子哥填煤了。
给谁烧不是烧啊,估计二大爷不会在乎这一点的。
端着还剩半簸箕的煤球,跟在傻柱身后出了屋。
好奇的问许大茂。
“大茂哥,你手里这两块木头是果木啊?我还以为是平常杂木给二大爷家里引火用的呢。”
“这不是傻柱前一阵子跟我说的,让我去乡下放电影的时候看着点哪有果树死了,帮忙拿几块回来吗。
他说眼瞅着快过年了,你这年根的时候有可能淘换到猪肉跟下水什么的,到时候用果木一熏,不但容易保存还好吃。
没想到还没等过年给你用上,今个先跟二大爷用上了。”
许大茂掂着两块木头绊子跟张建设解释。
“柱子哥有心了,这点小事还想着我。”
张建设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上次做熏货看你挺爱吃,这不就让许大茂这货给留意着,没想到他还真给找着了。
虽然没有上回的樟木好,不过也凑合了, 二大爷,快点开门,卤好的猪肉端来了。”
傻柱说完冲着二大爷家喊了一嗓子。
不到十秒钟,二大爷家里的房门就打开了,二大妈站在门口满脸的焦急。
“傻柱,你把锅给我就行,我拿厨房去给你们做。”
张建设看二大妈这个样子,有理由相信她刚才趴门缝就等着这锅肉呢。
要不然肯定不能这么快的就来开门。
跟张建设想的一样,二大妈自打二大爷回来后跟她说了家里全部家当都被傻柱掏走买了猪头肉,差点背过气去。
虽然家里生活条件不赖,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可着两口子吃。
儿子一直处于散养状态,有口吃的饿不死就行,可这不是眼瞅着没俩月就该过年了吗。
这贸然的没了五十多块钱,还怎么跟家里那帮子穷亲戚显摆了?
省吃俭用的末了便宜了傻柱他们那帮小崽子们,是二大妈不可以接受的。
打定主意今个一定要把猪头肉留下一大半,顶多拿出来半拉耳朵跟一条猪头肉,这还得看后院那几块料待会给家里送什么礼。
这才傻柱一叫门她赶紧过来开门的原因,打算来一个出其不意,先把猪肉拿到手再说。
傻柱一侧身躲过二大妈伸过来的手。
“二大妈,别着急,我这卤肉还没做成呢,家里有大盆吧?拿一个大盆过来,放在门口就行,待会好通风。”
二大妈还想抢肉,心里都打定主意了,傻柱要是不给她就撒泼打滚,反正家里的肉不能便宜了他们,自己是农村妇女也不怕丢脸。
可一听傻柱说还没做好,也只得先按下心思,看看傻柱还要做什么,对于傻柱的手艺她还是认可的。
撇了一下嘴,去厨房给傻柱找大盆,看他要玩什么幺蛾子。
“大傻子哥,你来啦,有没有要兄弟帮忙的你言语,赴汤蹈火啊!”
刘光天从屋子里蹿了出来,拍着胸脯子对傻柱表忠心。
傻柱现在看见刘光天就脑瓜皮疼,怎么这帮子二代们一个个的都这个德行,没一个成才的。
“没看见你建设哥手里拿着东西呢吗,还不赶紧接过去,没点眼力见。”
傻柱端着大锅说了刘光天一句,让他把张建设手里的簸箕接过去。
“建设哥,你这是干嘛?端着半簸箕煤球,送礼有送煤球的吗?”
刘光天有点摸不着头脑,接过张建设手里的煤球,又看了眼许大茂手里的木头绊子。
这年头邻居们串门送礼都这么实在了吗?
“这叫众人添柴火焰高,你家生活更美好!”
“好词,说得好,我就说咱们这个四合院就建设这小子有学问,老易你听听,这意境一下子就上来了。”
刘光天还没反应过来,门口又传来阎老抠说话的声音。
他越过三人往门口看去,就看见一大爷掐着一把棒骨,估计有个四五个,三大爷拿着一把稻草走了进来。
“来,光天,把这棒骨拿着,知道你们家还没买煤,到时候烧了取暖用。”
一大爷进屋把手里的棒骨放到刘光天拿着的簸箕里。
刘光天也就是双手拿着簸箕,否则非得挠挠脑瓜子,一大爷家里也没地啊,他们家还种棒子了?
这是一大爷在家里厨房旮旯找到的,他也纳闷家里怎么还有棒骨。
可惜聋老太太已经仙逝,要不然高低得喊上一嗓子,这个味道我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