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另一个穿着不错的姑娘和她一起来着,吃的饭,挑三拣四的,还说不吃皮牙子,事儿真多,刺儿多。”翠花撇着嘴,小声的和钟娇嘀咕着。
钟娇深以为然,嗯,前世的钟玉芝就不喜欢吃洋葱。
呵呵,如果没错,
翠花嘴中的就是钟玉芝,
只是钟玉芝在这个小县城竟然还有熟人。
看来,她还得去钟玉曼那里去打探下去。
想罢,
钟娇迅速吃饭,
翠花是完全阻挡着秦干部那时不时瞄过来的视线。
看着秦干部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她小声对着钟娇说:“看看,那个小分油头的男人,别理他,他小气得不得了,相亲十回了。”
‘每回都是请人家吃拉条子,还借机上茅房,一毛不拔。”
噗嗤一声,
钟娇笑了。
这样的男人在后世到处都是,她不稀奇,可是发生在秦干事身上,她感觉微微有点奇怪,毕竟秦干部看着像个体面人,没想到还能干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让相亲对象出钱,多么跌份,竟然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估计跟原生家庭有一定的关系。
当个笑话听听就行。
还相亲十来回,也真是挺能坚持的。
“对了,我看那秦干事,对你不安好心,你少心软,听到没。”翠花耳提面命的盯着钟娇,低声嘱咐着,像操不完心的老妈子。
钟娇有瞬间的感动。
“行,我知道了姐。”她喊的最后一个字,有点撒娇的意味。
翠花听着满意极了,她伸手戳了戳钟娇的头,扭头瞪了秦干事一眼,然后才起身,回到内厨里,准备其它客人的饭菜。
钟娇吃完饭,带走了让翠花提前准备好的马肠,四份拉条子,四份抓饭,还有几十个烤包子,然后才满意的背着一堆吃食走了。
走出饭店,没人的地方,她就把东西收进空间。
回到牛板车上,发现还没有人来,只是张老汉在抽闷焰,她坐上板车,问:
“张大爷,你刚才在这里呆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人。”
她把钟玉芝的画像拿了出来。
她想多问问钟玉芝的方向,有没有可能从这个方向出来,去苏克公社的方向。
张老汉拿过画像,仔细的观察画中的人,看完,摇摇头:“没见过。”他以前做过侦察兵,人只要见过,他就能记住。
他真没有见过这人。
“不过,闺女,以后,大爷会给你留意。”张大爷指着画像。
“没事,谢谢大爷,不用刻意找。”钟娇赶紧摆手,大爷这么大岁数了,就别折腾了,这个不是靠缘分嘛,那就慢慢找。
早晚得让自己遇到,弄死她。
钟娇如是想着,眯着眼,坐在板车上坐着等其它人上车,然后一起回大沙子村。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人也渐渐齐了。
张老汉挥着牛鞭哒哒哒的朝着大沙子村走去。
晚上,
钟娇一回来,其它人都吸了口气,尤其是金小川的嘴最快:“你火车票丢了,咋又回来了?”
钟娇伸手一戳她额头:“你就能盼着我点好,这张乌鸦嘴。”
方浩没多嘴,
孟泽城也选择闭嘴。
苏丽君一把拽住钟娇,小声的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姨妈巾忘带了?”
钟娇:“……”
这都哪儿跟哪儿了。
清清嗓子,钟娇认真的说:
“我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没事,我就不用去京城了,票也退了,大家不用操心了。”
“还有,我买了几份吃的,大家一起吃。”她把四份拉条子拿了出来。
又配了一份烤包子。
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全跑到了拉条子与烤包子上面,没人再问钟娇回来的事情,也没人再关心火车票退了多少钱?
钟娇:“……”
全是一群吃货队友。
吃完饭,
大家收拾完,打着饱嗝离开了钟娇的地窝子。
八点以后,
大家基本都睡了的时候,
钟娇起身,朝着村外摸去,
来到村外,她直接从空间弄出一辆越野车来开。
没想到汽车的呼啸声,还是惊动了一群正在夜间觅食的野狼们。
嗷嗷嗷!
嗷嗷嗷!
几声狼嚎声响起来的时候,钟娇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抖了下。
特么的有狼啊,
大晚上的,怪不得人们不能单独出门,群体出门也是慎之又慎的。
自己一个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过,她不怕,她有作弊神器。
唔唔唔!
车子油门踩到最大,她一路狂飙,一个小时后,就飙到了羊克公社下面的羊克村。
巡逻队发现前,钟娇就把车子收进了空间。
而且她也成功的甩掉了野狼群,她抹了把脑门的冷汗,特娘的,这大晚上的出行,还得看看有没有野狼。
有车都危险。
万一把轱辘抓破了,自己岂不是要完蛋。
还有最后的保障是空间。
妈耶!
来到羊棚子里,
她小心的敲了敲门,钟玉曼很警惕,也很小心,“谁?”
“钟娇。”
门打开了,钟玉曼赶紧把钟娇迎进了棚子里,以前那样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温润的声音:“钟娇同志,谢谢你。”
钟玉曼看了眼丈夫,已能从草堆上坐起来了,她也感激的看着钟娇说:“要不是你救了他,我们都得死。”
钟玉曼想要下跪。
这回,
钟娇机灵了,赶紧伸手迅速扶住钟玉曼:“你再跪,我就不给你们治了。”
钟玉曼愣了下,只能借着钟娇的力爬起来,讪讪的笑了笑:“行,不跪了。”
她知道钟娇不想让她们下跪。
“来,我看看。”钟娇示意钟玉曼男人伸出手。
扣上脉搏。
钟娇仔细号脉,号完,又号另外一只手,然后才道:“咳嗽是止住了,不过,还得将养,到冷了别冻着,最好再喝一个疗程的药。”
男人刚想要制止,不想再喝药了。
钟玉曼迅速开口,拦下了男人的话:“钟知青,多少钱,都治。”扭头,她瞪了眼那男人:“你死了,我单独活着有什么意思?”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钟玉曼坚定决绝的语气,让钟娇愣了下,心中暗叹,好一个刚烈专一的女子。
“这是另外一瓶药,第一瓶按时喝,这瓶同样按时喝,喝完,你男人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好。”钟玉曼想了想,扭头,去扯自己的衣领子,衣领子扯破了。
她手中赫然出一个绿色的小葫芦。
水光盈盈,色泽鲜绿,非常好看。
钟玉曼迫不及待的塞给钟娇:“钟知青,这是药钱。”
钟娇欲推回去。
钟玉曼立刻起身,坚定的说:“钟知青,你我萍水相逢,你救我们性命,多少东西都不来一条命,这只是药钱,不值一提。”
这些东西根本就值钱。
只不过,自己凭着念想,带了出来而已。
“好,我收着,不过,我想问问你,钟玉芝本地还有相熟的人吗?”钟娇收了玉葫芦。,掌心微微攥了下,玉葫芦冰冰凉凉的,是一块上等的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