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钟娇把手伸进包里,面具男人也是一愣,然后迅速出手,直接从兜里再次掏出一把药粉,直接朝着钟娇就洒了过去。
毫不犹豫!
钟娇猝不及防,但是做好了防备,抬手就迅速捂住了口鼻。
傅之宴反应也很快,也迅速的捂上了口鼻。
药粉随之抹洒下,阳阳洒洒的,是白色的粉末,有些香,含着些茉莉的香气。
话说起来,挺好闻。
见二人防备住了药粉,面具男人继尔一愣,迅速向后跃了几步,身体极为灵便。
只待药粉散尽,
面具男人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像是要随时发起攻击般。
“你们走吧!”面具男人冷漠的向着钟娇和傅之宴再次发出逐客令。这两人真是麻烦,还挺机灵。
钟娇知道药粉散尽了,看了眼面具男人,倒不像凶辣狠戾的人,不然怎么会救他们。
她缓缓伸出探进包里的手,扬了扬道:
“看看,这是一张照片!”
意思,我没拿武器对付你。
面具男人松了口气,
傅之宴也附和道:“我们真的是来找人的!”说完,斜眸默默的看了眼钟娇手中的照片。
噌的,
面具男人一把抢夺过钟娇手中的照片,认真的看着照片中的人,眼睛逐渐放大,如果细看还有一种大吃一惊的模样。
“你们到底是谁?”面具男人再也控制不住,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丝毫不怕这么大的声响很可能会引来森林之中的其它大型动物。
“我们和照片上的人是……朋友关系。”未等钟娇开口,傅之宴还是很谨慎的说出了他们与照片上的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
“你们?”面具男人轻嗤一声,一副不屑的昂起下巴,细致的端详起照片上的男人和女人,指尖只是微微抖动。
说完,
面具男人觉得说得不够彻底,随后又补上了一句:
“你们之间约有二十年的差距,你们不是他的朋友。”
钟娇犀利的感觉神经抓住了这个语言上的质问漏洞:
“照片上明明没有写着拍摄照片的时间,你怎么知道有二十年的差距,还是你认识他们?”
她怀疑是不是有朋友跟着钟清修一起来的?
“呵呵,我当然认识他们!”面具男人指指照片的男人道:
“钟清修!”然后又戳戳照片上的女人,微微吸了一声,遗憾道:“温淑仪。是的,我们是一批来的。”
面具男人放下照片上一直颤抖的指尖,扭头,深深的看着钟娇,还有傅之宴。
最后,他还是将目光落在钟娇的眼睛上,那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比十五的月亮还要明亮,还要吸引人。
以前,那人也拥有一双格外迷人的大眼睛。
“你是谁!”这下,轮到钟娇反过来问了,因为他看到面具男人坦然自若的,直接将照片淡定的放进了口袋里。
这是不打算把照片还给他们了?
钟娇指着那个男人的口袋:
“还给我们!”她很生气,也很恼怒,毕竟这是他爸和他妈的照片,也可能,这是她这一生唯一的记念。
这样一想,
一种难过,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袭卷着全身的神经。
整人的气场也跟着难过起来,
傅之宴体会到了钟娇的低迷与难受,以为钟娇是别人拿了父母的照片而生气和无奈,他愤怒的瞪着面具男人道:
“这是我们的东西,你不可以随便占有,这行为是偷窃!抢夺!”
“呵,还偷窃抢夺,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不知道小朋友你在哪里?”面具男人轻嘲起来,夹杂着一种讽刺,一种吊儿郎当的语调。
更有一种这照片就是我的,我就不想还给你们的潜台词。
钟娇从刚才的难受的情绪里抽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具男人,缓缓伸出手:
“这照片对于我和他非常重要,君子不夺人之所好,所以请你还给我们!”
看在刚才,他有好心眼洒药粉救他们兄妹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不然,
她一早一针过去了。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走吧。”显然,面具男人就是要定了这张照片,不还给他们。
钟娇扯扯唇:“明明抢了我们的东西,还声称是你的东西,你是土匪吗?”
面具男人不再理会他们,顾自的去了里面的另一间屋子。
钟娇咬咬牙,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男人,真是不讲道理。
看来,这男人认识钟清修和温淑仪,所以想把照片要回去。
“你知道他们的下落吗?”钟娇想了想,既然是钟清修夫妻的朋友,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吧。
可是,钟清修的尸骨离他这么近,这个人作为朋友不知道吗?
钟娇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怀疑。
“不知道!”
“你知道!”钟娇愤而撵进了里边的屋子里,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晒制的野菜,还有腌制风干的肉。
“别告诉我,钟清修就在崖底,与你近在咫尺,而你却不知情!你不是钟清修的朋友,把东西还给我!”噌的,钟娇抽出一把亮闪闪的长剑。
就是刚才和野人打斗时的长剑。
奇怪,这时候不见了野人。
那野人去哪儿了。
傅之宴很机灵,他与钟娇背靠背,以免刚才的野人偷袭钟娇。
面具男人听到钟娇的质问后,眸光再次锐利起来,而且还腾起一股浓浓的杀气,他盯着钟娇问:
“你们到底是谁!”
他发现眼前的年轻男女很固执,也很危险,对于他的生活来说真的危险。
“你告诉我们,你是谁!”钟娇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面具男人。
而面具男人同样也没打算将真实的身份暴露给他们。
两边对峙,
剑拔弩张之际,
小猴子抱着一串香蕉走进了屋中,大眼睛忽闪闪的看着钟娇手中的长剑,缩了缩脖子,然后快速的跑到面具男人身前,一下子爬上了面具男人的腿,然后三下五除二就爬进了面具男人的怀中,然后红色的猴子屁股对着钟娇,开始啃起了香蕉……
钟娇算是猜出来了,这面具男人大约是知道钟清修在崖底,
否则近在咫尺,明明是钟清修的好友,明明在乎钟清修,而面具男人却是什么也不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钟娇一双探幽解秘的眸子就那样盯着面具里那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她看不清眼睛的形状,却是喝了灵泉水的眼睛变得特别犀利,她发现面具男人瞳孔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难道,这男人可能真的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