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愣!给我砍了!”郭悦波看着崔定国凶狠的说道。
拿刀的士兵也不磨叽,左手抓起崔定国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咔嚓一声把他的左耳朵砍下来。崔定国顿时疼的大叫,想要用手去捂住被砍掉耳朵流血的脑袋,可是手臂却被按的死死的,只是在两个壮汉下面轻微的扭动。
紧接着拿刀的士兵又是一刀砍过去,由于崔定国脑袋疼的左右扭动,这次连带着把他右边脸上的一块肉也给砍了下来。
“你爹曾经的部下多了去了,他能认得我是谁。要不是当年金公公提拔我,我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呢。”
剧烈的疼痛让崔定国停止了挣扎,直接昏死在地上。两个按着他的士兵也松开了双手。拿刀的士兵将地上的两只血淋淋的耳朵捡起来,拿到老将郭悦波面前。
“去把这两个耳朵洗一洗,晾干后放在盒子里面连同这封信送给金公公。”老将郭悦波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崔定国:“顺便找个医生给他包扎一下,毕竟金公公现在还没有要杀他。”
“诺!”三个士兵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军礼。
郭悦波退出房间,让他们开始收拾。
老太监收到崔定国的耳朵和信后非常高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他,再次叫来上次被砍掉耳朵的信使。
“田宝儿,咱家交给你个人任务,你去把这封信和这双耳朵再送给城外的崔耀祖。”
田宝儿听完金公公的话直接吓得跪在地上大声哭喊:“老祖宗,那个崔耀祖他就是一个死丘八,完全没有大将风范。根本不遵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那一套,小的……小的怕这次过去可能丢的就不是一只耳朵了,而是……”
“而是什么?”老太监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宝儿。
“而是怕这次连脑袋都要丢了啊,老祖宗!”
“哼,”老太监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轻蔑的说道:“田宝儿,那你觉得咱家会不会让你掉脑袋呀?”
“去,去。小的刚才糊涂了,一时间被鬼迷了心窍。小的去!小的去!”田宝儿这次吓得直接哭了出来,跪在地上一边流着鼻涕眼泪,一边狠狠的扇着自己的嘴巴。
看着台下田宝儿那恶心的鼻涕,老太监厌恶的扭过头捏着鼻子说道:“行了,别拍了,把你鼻涕眼泪给擦一擦。”
听见老祖宗发话了,田宝儿慌忙停止手中的动作,开始用袖子擦拭嘴角的鼻涕和脸上的泪水。
“田宝儿,你听着。这次咱家并不是故意让你去送死,而是让你去立功。”
田宝儿跪在地上不说话。
“之前敌将崔耀祖是不知道他儿子被咱们俘虏了。只是以为咱们在糊弄他,所以才有恃无恐。现在不一样了。你拿着这封信和他儿子的这两只耳朵,他就知道事情的真伪了。他崔耀祖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为了保护儿子的安全,他必然不敢动你。还会主动给你好处,贿赂你,让你替他儿子求求情。”
“谢老祖宗!谢老祖宗!”田宝儿听完老祖宗的话后顿时便不再沮丧着脸,喜笑颜开的感谢老祖宗。
“来人。拿给他。”
“诺!”
“咱家这人最是喜欢护短。之前他崔耀祖给你下马威,砍掉你的耳朵。咱家这次就是让你去找回面子的!”
淮南诸道兵马都统岳平川收到前线的消息,知道老将郭悦波缴获了叛军大量的粮草物资。所以便不再等待后方粮草的运输,直接让征召过来三十万大军抛弃辎重,带上武器装备和少量的粮草开始急行军,向潞州前线赶去。
而老将郭悦波由于没有了后顾之忧,带着十二万部队和大量粮草也向潞州前线开进。最后在距潞州不远的芦医山驻扎下来,修建防御工事,等待岳平川的援军到来。
天下兵马大元帅崔耀祖侦查到了郭悦波军队的动向,开始让手下的骑兵骚扰老将郭悦波的运粮道。郭悦波派兵保护,双方互有损伤。但总体来说崔耀祖的骑兵部队还是沾光的,毕竟袭击缓慢的运粮队有着速度优势和突袭优势。不过老将郭悦波倒并不在意,他击溃了崔定国的大军,将那十万多民夫俘虏过来让他们继续运粮。反正人够多,死上一点也不心疼。
攻下首都开封城的李清风侦查到岳平川的三十万大军的动向。强行征召开封城内的成年男子让他们加入军队,修筑防御工事,准备抵挡淮南诸道兵马都统岳平川的三十万大军。李清风很自信凭借着开封城的坚固城墙可以将岳平川的三十万大军拖入泥潭里,让他的部队无法及时支援潞州前线,给天下兵马大元帅崔国公创造机会。他为此拒绝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崔国公派来的信使。表示自己能够守好开封城,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崔耀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潞州之战才是这场战争的关键点,淮南诸道兵马都统岳平川必然不会去死磕开封城,而是直接绕道开封城,直奔潞州前线。他让信使去的目的就是希望李清风殿下把手里面的两万骑兵带回来,尽可能的集中更多的力量来增加这场战争胜利的筹码。
可李清风却会错了意……
认为崔国公是担心自己作为未来皇室继承人的安全,才让自己尽快撤离开封城。返回潞州前线。
但李清风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失恋的年轻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个有着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强的年轻人。正是这种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让他决定像历史上的那些名将一样坚守孤城,独面敌人大军。
不过淮南诸道兵马都统岳平川果然如天下兵马大元帅崔耀祖预料的那样没有进攻开封城,而是直接绕道郑县。由这里渡过黄河,向潞州前线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