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督战队怎么可能是在恐惧驱使下杀红了眼的农民军的对手。
很快就被击溃,连带着负责左段指挥的农民军军官也被杀死。
左段的大溃败引起连锁反应,带动着其他的人,开始不住的后撤。
这一波冲锋之后敌军再也没有继续发动车轮战。
看着敌军逐渐的逃远,我和手下们无力的坐下靠在城墙上。也不管旁边沾满灰尘的污血和碎肉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庆幸终于防守住了敌军的进攻。
休息好后,我踢开了旁边断掉的胳膊。从一个死去的士兵身上拿起水壶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甘甜凛冽的水进入冒烟的嗓子,顺着食道缓缓的流下。整个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这种愉悦感让我甚至认为再来一场这样的厮杀也能够守住。
也许是环境造就,也许我是个天生的疯子。不仅不对这些血腥的厮杀感到恶心和厌烦,反倒还非常享受这一切。
享受武器刺进肉体的声音,享受敌人的哀嚎,享受残肢断臂乱飞的场景。更享受空气之中这浓烈的血腥味。
也许我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吧。
至此,第二天的防御战结束。我的御林军士兵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一天直接牺牲了九百六十二人。
至于死去的敌军数量并没有仔细统计,保守估计应该有一万多人。
四千人对阵几十万,我并没有自大的认为自己是无敌的。
休息到半夜的时候,我就让士兵们在城头点燃更多的火把,然后开始悄悄地撤退了。
准备在其他险要的地方进行设伏。
清泰三年,四月九日。
河中节度使慕容自钧带着八万大军终于来到了洛阳境内。迅速的对王仙芝的后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王仙芝停止继续攻打伊阙关的计划,开始调集全军回头迎敌。
其实对于这场实力差距巨大的战斗河中节度使慕容自钧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但是听闻太监金礼和金信在被数十万农民军追杀。河中节度使慕容自钧不得不主动发起进攻。以帮助他们脱离险境。
对于慕容自钧这样的帝国老将来说,王仙芝的那点军事素养完全不够看。
他就是个弟弟!
可是现在却必须放弃一切谋略,和他王仙芝硬碰硬。
看着那一批一批被杀死的护国军士兵,慕容自钧的内心在不断滴血。这种明知道是送死的行为他现在却不得不做。
不过好在护国军是北方的强军,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是倒也能和王仙芝的大军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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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部队开始向着南阳方向撤退。期间几次在一些险要的地方进行挖坑设伏。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
嗯?
怎么回事。
我非常担心。
要不是这天遇到了丞相夏辉派过来沟通的信使,我还差点以为他们被农民军绕金路追上了。
听信使所说,沿路各县也都跟洛阳县一模一样,拒绝开城门迎接王师。
不过好在一点的是这些县城并没有太多兵力抵抗,所以在沿路放了不少的粮草供给大军。让丞相夏辉他们不用操心食物问题。
很快我就在南阳县附近追赶上了丞相夏辉的部队。
听闻我的到来,夏辉,岳平川,王积朗,明达哈儿,薛博熊,赵广发,南宫维栋,史自岩赶忙跑过来见我。
但是在他们见到我正准备参拜的时候,一个头戴面纱的年轻女子骑着马飞快的来到众人的面前。
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来到我的面前开始乱摸了起来。
群臣惊愕,但是在看清来人后又都非常识趣的安静了下来。
李豫婉抱着我的脑袋开始左右摸着,一会儿摸下脸看一看有没有伤疤。一会儿把强行我的头按下开始扒拉里面看有没有暗伤。
确定脑袋没有事情后又开始摸身体和大腿,确认我现在有没有受伤,身体是不是完整。
“别怕,别怕。我没事的。”
说完我还原地转了一个圈子给她看:“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但李豫婉仍然不放心,再摸遍全身后,甚至拿起我的手掌,一个一个的数着手指头的数量。
在确认两只手掌上的指头都是五根后便放下心来,松开了我的双手。
当回过神来的李豫婉注意到周边站了一群大臣后立马害羞了起来,迈着小碎步慌慌张张的向后离开。
好在有面纱的遮挡,众人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提着一口气儿,走到偏僻处。
看了看。
发现四下无人后,李豫婉摘下面纱用小手当扇子开始给自己扇风。
“呼!呼!呼!”
“怎么旁边那么多人啊。好尴尬啊。”
“他怎么这么坏,都不提醒我一下。”
双手扑腾的更加用力。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下次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找他的时候一定要去看一看周围有没有人!
免得自己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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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皇后娘娘李豫婉走后,群臣开始朝我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之中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耳边想起他们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众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
“走吧,我们去营帐里面谈论。顺便让厨子们准备点酒菜,犒劳一下我身后的这些御林军士兵。”
“诺!”
来到营帐,我将这些天发生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他们也都非常的惊讶,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情况。
为什么王仙芝不追了?
戴三刀率先打破了沉默:“皇上,俺认为他们应该是被我们打怕了吧。所以不敢继续在追击我们。”
回想起那日井上木次郎的勇武,邱峰也附和道:“皇上,末将也认为戴将军说的很有道理。敌人应该是被我们打怕了,所以不敢继续追击。”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说法连我也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些赞同。
接连几次的战斗应该已经将这些农民军的胆子给吓破了,不敢继续追击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