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晚来此,所为何事?”
稍微训斥和珅几句之后,曹丕谈起了正事。
“明日我便会回邺城,有什么急事不能回邺城再说么?”
“唉……主子,这虽不是急事,但这件事可万万不能回到邺城说,不然几位主母非把我皮拔了不可。”
“是你在邺城惹什么事了?”
“那怎么可能,奴才一向安分守己,可从没惹几位主母生气。”
说着话,和珅神秘兮兮的往曹丕面前靠靠,用双手虚拢着嘴凑到曹丕耳边,刚要说话,又看到了曹丕身后的乌历温敦。
“乌将军,此乃我们君臣之密,你往后稍稍,可不要偷听。”
“你……”
乌历温敦一脸铁青的用手点指着和珅,想骂两句难听的,又怕被和珅给坑进去,只能喘着粗气默默退后。
“嘿,这就对了。”
和珅满意的一笑,再次把嘴凑到曹丕耳边。
“主子,奴才来给您献礼……”
话刚说到一半,便再次被人给打断,门外两个女子正一前一后的走进营帐。
两人一边走还一边说:
“这附近大小村落都已经传遍了,再走,就要走到邺城了。”
孙尚香关银屏前后脚进帐,一进来正好看到了靠在曹丕身边的和珅。
“你是谁?”
“我?”
和珅只愣了一瞬间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如同变戏法一样的从怀里摸出两件首饰。
“嘿嘿,我家主子让我给二位姑娘买些首饰,这不是正要回来交差,便让二位姑娘赶上了。”
“曹丕给我们买的?”
即便平日里最爱舞枪弄棒,但在听到这礼物是曹丕送的以后,两女还是不约而同的展现出开心。
“呵呵……”
只短短的一瞬间,和珅通过察言观色再次捕捉到了信息,口中的称呼也立马转换。
“二位主母,如此的东西奴才手里还有好几件,等回到邺城你们可以尽情挑选。还有,你们想要什么也可以说出来,倒是我给你们打造。”
“谁是你主母?”
听到和珅的称呼,孙尚香和关银屏都不约而同的脸红了一下,但她们立马又反应过来,互相一指质问和珅。
“你说她是你主母?”
“呃……”
合着你们不是一伙的?
和珅当即傻了眼,慌慌张张赶紧去翻口袋,又变戏法似的变出了好几件首饰。
…………
他这一番操作把后边的乌历温敦看的是目瞪口呆。
和珅随身装一大堆女人的东西就是为了帮曹丕送礼?怪不得人家能是心腹呢,就凭这马屁功夫自己都得学好几年。
…………
匆匆忙忙连解释带送礼,和珅好不容易才打发走孙尚香和关银屏。
转过身来,他稍微擦擦额头上了冷汗,又对着曹丕说道:“主子,奴才给你准备了大礼,包您满意。”
“你现在两手空空,还能把礼物藏在哪?”
曹丕嗤笑了一声,看了看和珅空着的双手。
“主子误会了,大礼不在奴才身上,而是在邺城里,奴才斗胆,请主子往邺城走一趟。”
“邺城?”
听到这个名字,曹丕站了起来,往和珅脸上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异样之后,他才点点头。
“好,我这就随你走一遭,乌历温敦,你与曹山留守营寨,让庞德带五十名亲兵随我一走。”
…………
猛将是一道护身符,在庞德来做亲兵统领之前,曹丕是不会心血来潮大半夜去淌什么浑水的。
可现在他有了猛将,就没那么好怕的了。
一行人只带了五十名西凉骑,当晚就骑快马来到了邺城城门处。
这时候邺城已经关门了,但和珅很显然有办法。
他举着火把对城头上一晃,守城的军兵立马做出了回应。
“城下乃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此?”
“我是原屯骑校尉,今辅国将军府上的管家,我家将军在此,你们快快开城。”
和珅喊完之后便回头跟曹丕解释:
“主子,守城军兵乃是曹休麾下的虎豹骑,如今的虎豹骑被打散重组,里面多有漠北和西凉人马。他们肯定认得您,只要您一露脸,这事就成。”
“是么?”
曹丕借着火光抬头看去,果然见到城头上全是高大威猛的士兵。
而同时,城头上的人也看到了曹丕,一多半人当即跪倒在地。
“伟大的狼主,吾等将追随您的步伐,跟随您的荣光前进。”
富有诗意的独特介绍让曹丕瞬间安下心来。
漠北和西凉是他的实控区域,他自信这两个地方无人敢反自己,尤其是草原,那可是他一步一个脚印,用累累白骨堆积出来的。
既然漠北的兵马在这,那自己可以大摇大摆进城了。
“开城门……”
随着城头上一声高喝,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厚重的吊桥缓缓下落,城池大门也被推开。
“驾……”
曹丕一行人没有犹豫,直接进入了邺城。
“主子,这边请。”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由和珅在头前带路,曹丕一行人来到西城,就在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跟前停下。
“主子,请……”
和珅做着手势,脸上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那件宝物就在里面,请主子自己去取。”
“哦?”
看到和珅搞得如此神秘,又怕自己老婆知道,又怕孙尚香和关银屏发现,曹丕越发对院子里的礼物好奇起来。
没有半点犹豫,曹丕直接推门而进。
在他身后庞德想跟着进去看看,却被和珅拦下了。
“这件礼物只能主子一人独享,你就在此把门吧。”
而此时,曹丕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唯一亮灯的房门处。
先是用手背敲了敲门,里面灯光摇曳人影晃动,却没有半点回应。
“里面有人么?”
曹丕再次敲了敲门。
而这一次,屋中有人说话了,
“将军请进。”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声音中尽显婉转柔和。
经过跟孙尚香这么多天的接触,也见过孙尚香学大小乔说话的姿态。
曹丕敢断言屋中是一个江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