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穿好衣服,陆元元大步往外公住着的听风院走去。
听风院离主院比较近,最先惊动的自然是陆青山夫妇。
等陆元元赶过去的时候,陆青山和邓玉娘已经过去了。
陆元元上前打了招呼,才问道:“这么晚了,舅舅怎么过来了?”
大家疑惑的看着他,心中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邓玉虎神情凝重的看着邓大魁说:“爹,守治今日回府的时候,遇到了刺杀!”
“什么?守治要不要紧?”
邓大魁惊的站了起来。
陆青山夫妇也满脸震惊。
小闺女和四林今日也遇到了刺杀,不会是同一批人所为吧?
“守治无碍,就是小厮多宝被射中大腿,暂时动不了了!”
邓玉虎见老爹神色大变,忙出声安慰。
“幸亏遇到回家经过那里的罗少将军,及时出手,救下守治!”
“无碍就好!”
邓大魁猛然提起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看向儿子:“可有谢过罗少将军?”
“儿子打算明日亲自登门拜谢!”
“也好,救命之恩大过天,必须重谢,只是也莫要张扬,给罗家带去麻烦!”
“是,儿子知道了!”
邓玉虎点头应下,又看向他说:“爹,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此事绝不简单,今日元元和四林也遇到了刺杀!”
“什么?”
邓玉虎大惊,看向陆元元。
“舅舅,我没事,有事的是那些要刺杀我的人!”
接着,陆元元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邓玉虎看着她,凝重的说:“看来,这是同一批人所为,出手狠辣,势在必得!”
“舅舅,你让表哥他们都小心一点,这次你剿了卧牛山土匪窝,断了韩文昭的后路,怕是惹急了他,要报复咱们!”
陆元元想到自己在通州的时候,设计韩文昭,最后韩文昭逼迫狼狈离开通州老巢的事情。
“舅舅,韩文昭狼狈撤离通州,估计是不想继续蛰伏下去了,来到京城后,启动了隐藏在京城的势力,你一举灭了卧牛山土匪寨子,韩文昭定然含恨在心,今日的刺杀,估计也是想出一口恶气!”
邓玉虎了然,原因还是在自己这边。
“看来咱们都要小心了!尤其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陆元元摇摇头说:“我与韩文昭有杀父之仇,迟早会和他对上!”
“那你更应该要小心谨慎!”
“放心吧舅舅,韩文昭杀不了我的,他就是在警告我,他要让我身败名裂,失去一切,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陆元元就是有些遗憾,这么多人已因为她,糟了无妄之灾!
这家伙就像阴沟里的臭虫,时不时的出来恶心人。
越是蹦哒的欢,死的越快。
上次陆元元就听太子殿下说,皇上已经出动隐龙卫查办此事。
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事态发展,韩文昭越是动作频频,暴露的危险越大。
还有就是,把韩文昭的藏宝窟洗劫一空的事,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至于韩文昭知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家底儿,已经便宜了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估计韩文昭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毕竟那不是一点东西,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搬空?
不过看韩文昭现在蹦哒的这么欢,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后院失火了吧?
“此人确实可恶,完全没有底线,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报复元元,竟然放猛兽出来伤人!”
邓玉虎深为不齿此人的行径。
不过也有些疑惑:“京都不比他处,入京之人都要经过检查,若真有猛兽入京,应该登记在册才对,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
陆元元带着大花它们入京的时候,要不是有邓大魁,估计还要经过一番周折。
那人即便神通广大,带猛兽入京,也不可能每天丝毫线索。
或者……
陆元元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或者,那些人并不是被真正的猛兽所伤,而是有人伪装成猛兽伤人。
毕竟其它猛兽,不一定就如大花它们一样听话,指使猛兽之人,更不可能如陆元元一样有空间。
深更半夜,猛然出现猛兽伤人,又是怎么快速撤走的?
又圈养在哪里?
若是人伪装的,就好解释多了。
毕竟韩文昭手下能人不少。
之前从极南之地通州,不远万里劫持她,可是有不少武林高手呢!
要不然自己即便没有防备,也不可能轻易被劫走。
又联想到,她在长寿巷子里收集到的那些枯燥的毛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她就把自己的假设说了出来。
邓玉虎父子仔细一分析,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不过毕竟仅仅是猜测,没有丝毫证据,谁会相信呢?
最后,邓玉虎父子商量了一下加派人手的事情,认为还是把此事禀明皇上,让皇上定夺!
*
翌日。
早朝之时,皇上果真让林公公宣读了,昨日长寿巷子血案一事,让大家各抒己见。
群臣确实各抒己见。
有人提议,把陆元元圈养的猛兽马上处死,以免再发生这样的惨案。
有人提议,让五城兵马司加派人手巡防。
也有人提议,限令京兆尹尽快破案,还京都一片安宁。
京兆尹连连告难。
“皇上,此事扑朔迷离,毫无线索,除非拿下几只神兽,治福德郡主纵虎伤人之罪,否则,京城百姓人人自危,惶恐不安,时间长了,怕引起民愤!”
“除暴安良,是京兆尹的职责所在,不能因为找不到线索,就要拿神兽开刀,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顾焕之极力反对,对京兆尹的提议嗤之以鼻。
他是绝不相信,这几次血案与大花它们几个有关。
“顾大人当然要这么说,如今福德郡主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会养伤人的猛兽?”
京兆尹也是左右为难,有苦说不出,想不到竟然有人替他站出来说话。
“张大人慎言,这与福德郡主是否是我家未来的儿媳妇,完全没有关系,福德郡主养的猛兽,比小猫小狗还有乖顺,根本不可能伤人!”
顾焕之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错,之前福德郡主养的那几头猛兽来到金銮殿上,可是乖巧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是伤人的猛兽?”
也有大臣说了几句公道话。
“那刘大人说说,到底是何人,要大费周章的制造混乱,让大家人心惶惶?”
“不错,何人如此张狂,敢在京师重地,制造血案,扰乱民心?”
“对啊,依你此言,福德郡主更不可能纵虎伤人,她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
群臣顿时讨论不休,最后争执不下,金銮殿堪比菜市场。
“皇上,臣有事禀报!”
邓玉虎出列,高声说道。
吵吵嚷嚷的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邓玉虎。
建安帝大手一挥,说道:“邓爱卿 ,有话尽管说来!”
“皇上,昨日微臣的小儿子从太学回府,路上竟然遭遇刺客,险些丧命,若不是遇到罗少将军出手,恐怕凶多吉少!”
“竟有此事?”
建安帝大惊,何人如此大胆,要刺杀太学学子。
要知道,这些学子不仅仅是大臣家的孩子,还是天资聪颖的佼佼者,是未来辅佐太子的栋梁之材。
“还有,福德郡主昨日接陆霖回家,也遭到了刺杀,刺客都被福德郡主一击毙命,并且派人通知了五城兵马司的人!”
“什么?福德郡主遇刺?”
皇上震怒,何人如此大胆,连福德郡主都要刺杀?
“皇上,微臣昨夜夜不能寐,半夜去了郡主府,与父亲商议此事,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哦,是何结论?说来听听!”
建安帝压下怒火,对他摆摆手。
“据福德郡主说,几年前她杀了韩起,本以为事情就那样了了,谁知去年她竟然被人掳走。
最后辗转运去通州,经她旁敲侧击,知道掳走她的人,正是韩起之子韩文昭,此人在通州盘踞多年,势力不容小嘘!”
邓玉虎到现在,还有些震惊,小外甥女的遭遇,真的有些传奇。
即便是一个成年男子,都不一定能从通州全身而退,小外甥女不但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还将了韩文昭一军。
“……福德郡主巧遇她的师父师娘,多方打听,知道此人在通州勾结官府,只手遮天,打压通州其他商户,买卖盐引,疯狂敛财。
……阴差阳错之下,借官府之力,要拿下韩文昭,不料此人非常狡诈,及时出逃,想不到来了京城……”
建安帝越听,越是震怒不已,前朝余孽还有不少漏网之鱼,竟然还贼心不死,想在京城制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