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智慧
作者:鹿台歌   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最新章节     
    回来后,刘氏便把赵家看到的事讲给家里的女人听,这些女人都是人精,谁没经历过躺床上生孩子的事情呢。
    都知道那时候女人有多无助。
    身上是脏的,人是累的,还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关,结果婆家人连杀只老母鸡都不舍得。
    真叫人寒心!
    哎,可这天底下的事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赵二婶在赵家受的委屈,村里也有所耳闻,也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说起赵臻高中,原本大家都想着赵家日子好过起来了,可这日子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外表瞧着再光鲜亮丽,谁又知道里面的人都是什么状态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就说刘氏,从前徐令还不是个好的,她也没少羡慕顾瑶命好,觉得她嫁给赵臻,全是好事,一点不好都没有。
    什么不好都让她闺女给摊上了。
    可如今再让她说,她断然说不出这种话来。
    赵臻是秀才没错,可他家里其他人过得啥日子?他可有念着家里人的辛苦?
    或许赵臻也想着回报家里人,可想和做就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他考试回来,没给赵家其他人带过一针一线,感谢赵铁根时,可有表达过对其他人的感谢?
    人心都是肉长的。
    刘氏少不了拿他和徐令对比,这一比就比出来差距了。
    那时候徐令刚出去经商,还没混着钱还清欠债,心里头就能想着媳妇的娘家人,每次回来都是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地叫着,说起体己话来亲切又热闹。
    他不讨人喜欢,谁讨人喜欢?
    谁都不欠赵臻的,凭什么要站在他角度考虑。
    所以在刘氏这些外人看来,赵铁根做的不对,赵臻虽然无辜,可也做的不对。
    如今顾瑶躺在床上受罪,不知死活,他一个大男人巴巴地掉眼泪,愣是不知道让家里人杀鸡,去镇上请大夫,哭有什么用?
    几个女人越说越恨,好像躺在那里受苦的是她们,只知道哭鼻子的赵臻就是她们不会说也不会做的蠢货男人。
    徐令趴在窗户上听的津津有味,转着花茎把花瓣朝着顾迢,像是在逗她。
    顾迢在笑,可笑意分明不及眼底,她担心顾瑶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们两姐妹哪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呢,都不至于那样,她就是再怎么样,也不希望顾瑶在生产时出事。
    要真有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三命啊!
    刘氏看出女儿未说出来口的意思,拍着她的手不让她说。
    赵家之前驳徐令的面子,请他来家中吃席都不来,如今徐令不吭声,她们自顾自地拿家里的东西去上心顾瑶,那算什么事呢?
    顾迢也知道这样不好,所以她什么都不说。
    徐令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岳母就是个人精,怪不得顾迢心思玲珑剔透,什么都看的开。
    他前段时间托人打听过,顾瑶哄徐氏去寺庙里买的佛像是什么情况,听人说有不少人买回家中,戴着并无什么影响,没有徐令想的让人身体溃烂之类的事情发生。
    但也没有戴着就一定能生男孩的神奇效果。
    说白了,就跟前世的保健品、电信诈骗没啥区别。
    顾瑶是在坑他娘多花银子呢。
    这女的。
    徐令只能说她还没太缺德,要是真特意骗他娘买什么有毒产品,他绝对把这女人头给打爆。
    除此之外,他根本不在意顾瑶。
    前世今生的经验积累,徐令从不在意任何与他作对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人家过得如不如意什么意义都没有,不如闷头走自己的路,等走到足够高的地方,那些曾经让你苦恼的人和事都不再是问题。
    顾迢心地善良,她不知道自己悲惨的经历是顾瑶造成的,在她心里,或许顾瑶一直都是这样,有点蠢有点自私但也是陪着她长大的小妹妹。
    就像是顾利田对顾利财,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弟弟妹妹,可以平时不与他们有什么联系,可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
    正是因为理解顾迢的心理,徐令才有些气闷。
    气啥呢,气顾迢跟他见外,对他耍这些没必要的心眼子。
    他是徐家的当家人,她顾迢不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
    怎么每次顾迢都客气的像是来做客的一样,对他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徐令也没啥吃瓜的心思了。
    只问顾迢道:“家里有根人参,你切一点给她送过去吧。”
    说罢,也不等顾迢回答,转身就走。
    沈氏瞧一眼徐氏的表情,一声不吭,徐氏眉头一皱,大声道:“给她喝什么喝,她男人都不心疼,怎么轮到你心疼了?”
    顾迢站起身子,局促不安地看一眼刘氏,刘氏朝她摆摆手,“去看你男人咋了。”
    又忙堆笑对徐氏道:“亲家,我就说阿令是个心善的。”
    徐氏“呸”一口,没吭声,一个个都把她当傻子哄呢。
    她儿子她还不清楚吗?无利可图就不会干闲事,他哪是心善心疼啥顾瑶,分明是心疼这个心善的儿媳妇!
    徐氏真是气的胸口疼,她就说这个家不能让顾迢来管,那可是人参啊,败家娘们。
    “相公——”顾迢出门小跑不到两步,就看见徐令在屋檐下等她,见她跑来又迎过来扶着她,“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
    几乎是很严厉的语气了。
    顾迢有些不安,忙笑着道:“我是怕你……”
    “怕我干什么?”
    顾迢抿唇,拽着衣袖道:“怕你生气。”
    “我气什么?”
    徐令板着脸,好气又好笑,说顾迢怕他吧,以为他生气了,他问什么她还就答什么,也没多怕呀。
    说她不怕吧,偏偏每次当家做主时都拿不出气魄来,非要经过他同意才行事,把自己当外人。
    顾迢噗嗤笑出声来,如山花烂漫,拉着他到偏房,扶他坐下,自己也坐对面,这才开口道:“我知你气什么,你跟我说过,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想给娘家拿东西就拿东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理直气壮的就行。”
    “你气我又在跟你客气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