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此事闹到现在,估计不仅是我们,大皇子那边肯定也收到消息了,他们恐怕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您看。”
郭淮很是忧愁,不回想不知道,仔细想一想才知道自己这些人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越想越怕啊。
看来此事过后自己得做一些好事,给自己赎赎罪,哪怕安心也好。
“不用担心,这些年说实话,朝政什么情况大家谁不知道谁,一旦被监天司借助这件事重返朝廷,那时候出事的可就不只是我们一家。
到时候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干系,生死和利益面前,本宫相信哪怕大哥不想帮我,可他手下那些人也不会答应的。”
监天司,这是一个决不能被重用的机构,这不仅是他的意思,也是朝野所有人的意思,没有人喜欢自己头上悬一把利剑,而且还是自己本身就不干净的情况下。
“你去联系那些人,把话说清楚,如果不愿意,那我们也不会顾忌他们,要完蛋的话大家一起玩完,这个时候别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否则当心全部成为监天司的刀下亡魂。
大哥和右相那边本宫亲自去游说,既然监天司敢拿本宫的人开刀,那这次本宫就让他们彻底消失。”
郭淮听到二皇子的安排,转身急忙的赶去联络当年涉案的所有人,毕竟事关生死,他也相信没有人会在此事上作壁上观。
见郭淮离去,大厅内一位儒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拱手道:“殿下,还有一事卑职认为殿下应该知道。”
二皇子道:“还有什么事是本宫不知道的吗?”
“此次在鸿运酒楼抓捕两位大人公子的人,乃是监天司新上任的百户,此人是陛下直接任命,而且,他是张易峰张三少的弟弟,兴勇侯府的姑爷,永昌侯的庶子,张宇航。”
二皇子一愣:“张宇航,本宫记得不久前易峰说我们的安排有问题,是大哥给我们挖的套,他说这个消息好像就是她这个弟弟说的话,是不就是他。”
慕荣华道:“是,此事卑职也和一众同僚详细沟通过,虽有疑点,但无碍大局,也就没有过多重视。”
二皇子沉思片刻,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一次是意外,自己能理解,可两次还能用巧合来形容吗?
这场局不管是哪一场,自己都输不起啊。
“慕容先生,本宫这会先去大哥那边和他统一口径,你去找一趟易峰,让他亲自去找他这个弟弟问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回来后,本宫需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慕荣华躬身道:“诺!”
刑部大门口,越来越多的人不断涌入,哪怕聂荣调了一些禁军过来维持现场秩序,也是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
可好在所有人都是过来看情况的,也未发生什么冲突。
“大人,监天司已经全力运转,现在京都大街小巷,酒楼茶馆,青楼红船,甚至是大街小巷都有人在传播这件事。
按您的命令,那份诉状我们早就誊抄了不少,这会已经散播开来。”
张宇航苦笑,这还真不是自己的功劳,自己才将这两个贵公子抓了多久,能做什么,只能说自己这位司正大人也是忍了太久,不想再忍了。
这些准备早就是他做好了的,就差一个契机,或许自己被陛下特招进监天司的那一刻,他就想要动手了吧。
这一刻,张宇航脑海里想起来另外一段记忆中的历史。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那场声势浩大的大规模农民起义,真的是因为天公张角的魅力吗?
或许未必吧,再有才能的,再有本事的人,想要掀起风浪,必须有特定的环境。
乱世出英雄,而英雄,却改变不了世界。
在权利面前,英雄,是拗不过的。
“那两位那,带来了吗?”
张文道:“已经有兄弟带着,就在不远处。”
张宇航伸了伸脖子,“那就带上来,刑部尚书亲自将舞台搭了起来,还来了这么多的观众,也该到我们监天司当一场角了,好戏开场喏!”
张文伸手向后方打了个手势,三人见状直接押着被捆住的两位公子,走了上来,跟着张宇航的脚步,一行八人,直接走了进去。
刑部,威名远扬,可到底是善名还是恶名,今天就让自己看看吧。
“卑职乔域参见尚书大人。”公堂下,乔域对着坐在公堂之上的聂荣行礼。
年仅五十多岁的他,整个人站的无比挺直,仿佛来这里只是走个过场,脸上没有一丝的惶恐。
聂荣点点头,看向一边的王雅茹道:“王姑娘,乔大人已经到了,有什么事你们当堂对质,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就都拿出来吧。”
王雅茹死死的盯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杀了自己全家的冷血屠夫,自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但为了报仇,却不得不委身事贼,此恨难消。
“乔域,你这个畜生,你没想到我会逃出来吧,你杀我未婚夫,灭我满门,勾结南境官员,贪污朝廷的赈灾之粮,导致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你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你简直罪该万死。”
乔域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做过的事,那是抵赖不过的,只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个贱人是怎么跑出来的,还到了这刑部。
“启奏大人,此女乃是卑职从牙行买来的婢女,见她有些姿色,便收为外室。
卑职承认自己不应该做此等事,有辱圣人之道,愿领责罚,但万万没有什么杀人之事,至于灭人满门,还有什么侵吞赈灾粮饷,更是无稽之谈。
此女从牙行何时购买,经手人是谁,手续,官府文书,卑职手里一应俱全,还请大人明鉴。”
说话间,乔域从袖口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文书,递交了上去,还好自己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将这些手续都走了一遍,就怕出现问题,现在刚好用上。
接过小吏递过来的文件,聂荣只是轻轻的放在案板上,看都没看。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小吏而言操作起来都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是乔域这个工部侍郎,那就更简单了,一句话的事情。
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王姑娘,乔大人所言是否是事实啊,你诉状上所写的,和乔大人所说,可是完全牛头不对马嘴,要是诬告,你要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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