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杜尔兰把自己逐出家族的决定,优菈坚决不允许:“不,父亲,我永远都是优菈·劳伦斯。”
“是劳伦斯家族赐予了我姓氏,也是劳伦斯家族教会我成为一名骑士,我决然不会背弃自己的姓氏。”
杜尔兰想让优菈与劳伦斯家族整个切割,这样劳伦斯家族的罪恶就不会算在她的头上,骑士团的人也不会把她当做罪人来看。
她以后的仕途也能走得顺利,也能继续进步。
但优菈不是自私的人,不会是那么容易放弃姓氏之人。
“优菈……”
杜尔兰还想劝说,但优菈的语速快过了他。
“父亲,蒙德不能没有劳伦斯,若你们走了,那我就是唯一的劳伦斯,背负劳伦斯在蒙德犯下的种种罪孽。”
“我会用我的所有荣誉来偿还,终有一日,我相信在蒙德的大地之上,再次响彻劳伦斯之名的时候,民众不必再担心受怕。”
优菈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众颓废的族人。
她的理想从未变过,就是要改变劳伦斯的现状,让蒙德人提到劳伦斯不再是厌恶以及排斥。
纵然劳伦斯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决然不会放弃劳伦斯之名,断绝身上的全部枷锁。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
我清楚的知道人与人的路都是不可复制的,我走在我自己的人生路上,哪怕路途的风雨再大,大到我步履维艰,哪怕荆棘丛生,刺得我伤痕遍布。
我也仍旧痴痴笑笑,我体会此中滋味,我相信独游的小船终有一天会看到两岸群山青翠,虫鸟同鸣(年轮bgm)。
杜尔兰眼中的担忧不再,换上一脸的欣慰:“优菈,你长大了,不,应该说,你一直都是成熟的,只是劳伦斯还处在幼稚之中。”
“受教了,优菈!”
杜尔兰对优菈恭敬的行了一礼,此刻他不再把优菈当做一直胡闹的劳伦斯家族长女,而是一位对他的点拨者。
世间的道路千千万万,人穿行其中不免迷茫,只要找到方向,就要毫不犹豫的走下去,即便荆棘丛生,步履维艰。
“杜尔兰先生,还有劳伦斯家族的各位,上路吧!”
骑士团的骑士打断了杜尔兰与优菈的告别,他们带来了劳伦斯家族留在古堡的所有族人。
上至八十岁老母,下至三岁娃娃,连家里看门的狗都带上了。
大概上百来人,被无情的聚集在一起,顿时哭哭闹闹,一片揪心。
举族流放,这可不是拼团旅游,而是彻彻底底的清扫一空。
看到此种悲剧,围观之人纷纷不忍直视。
杜尔兰也没有时间去安慰伤心欲绝的族人们了,他最后带领劳伦斯家族的人跪在风神巨像之下。
风神像长着代表自由的双翼,双手捧着摸不着的希望,他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蒙德,百年,千年。
对于风神,劳伦斯家族是恨的,因为这是风神第二次破坏他们独占蒙德的计划。
风神从未把希望之风刮到过劳伦斯,带来的只是毁灭风暴。
但劳伦斯家族依旧尊敬风神,他是牧歌与希望之神,是他们封闭了蒙德人的希望才让风神降下处罚。
或许,和风神的纠葛就这样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同样的,风也不会再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了,他们全都成了无风之人,被困在烬寂海里。
“别了,巴巴托斯大人。”
众多劳伦斯家族的人与这片土地上的唯一信仰道别,随即起身,在骑士团的监视之下离开蒙德城。
“唉……”
琴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劳伦斯家族会落到这一步。
从某种程度上,劳伦斯家族的历史就是蒙德的历史。
他们建立风神像,传颂风的福音;他们立下誓言,永护蒙德;他们堕落败坏,把蒙德带向黑暗……
从积极到消极,从光明到黑暗,从来都不是骨子里的坏,而是人性导致。
黄金、佳酿、美人,那些凡尘要用一辈子来追逐的东西他们轻轻松松就能获得,这时候自由的风再也吹不进高高建起的城堡里了。
这一切可以说是劳伦斯家族的自作自受,也是人性享乐所趋。
琴摇摇头:“等法尔伽大团长回来后,我就辞职吧!”
丽莎有些不解:“为何?”
琴解释道:“劳伦斯家族的极端堕落我没有及时制止,导致落了今天这个下场,要是母亲看到曾经同为三大家族的劳伦斯家族被全部驱逐出蒙德,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还有伊洛克的背叛,这也是我的责任过失。”
丽莎安慰道:“这从来不是你的错,琴,别把什么责任都担在自己的肩膀上。能保住蒙德城和骑士团已经是谢天谢地。”
“相信法尔伽大团长,还有赤杨骑士他们都不会怪罪你的。”
“不……”
风神巨像的一个隐蔽范围,温迪一脸沉默的看着劳伦斯家族的远行。
风神不会干预骑士团的决策,他只会在民众发出最绝望的呐喊之时出现。
对于劳伦斯家族,温迪是充满遗憾的,明明他给过一千年的时间让他们改过。
但劳伦斯依旧选择背离风的道路。
也许劳伦斯家族真的是无法改正的家族,也许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蒙德人对劳伦斯的偏见比大山还要难以搬动,任由劳伦斯家族如何努力,只要他们还背负着劳伦斯之名,就是一辈子的政治贱民。
温迪又看向另一边,以拾为天的蒙德民众在劳伦斯家族的古堡之内打了起来。
他看上了劳伦斯家族的古董花瓶,巧的是他也看上了,那么就各凭本事了。
打赢的人不会胜利,因为输的人找来了骑士团的亲戚。
请裁判下场怎么玩?
搅吧搅吧!你们就搅吧!搅得法尔伽在前线打仗没了军需,吃了败仗,搅得东南大乱把大蒙朝亡了!
风神还能怎样?只能陪着蒙德人一起玩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