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表完忠心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他原本是看着厂里被抓走这么多领导来套套近乎探探口风,看看有没有机会当个小领导的。
结果来了一趟被训了一顿不说,还带走了一张处罚决定,虽说处罚没真的落在身上,但看着就心颤啊。
“大哥,你这么吓唬刘海中,是在敲打他,怕他在院子里闹幺蛾子?”
张建设关上门,给大哥倒上酒,有些疑惑的问道。
“莉莉,出来吃饭了。”
张建国隔着门帘喊了一声,随后才说道:
“不是为了这个,刘海中虽说满脑子都想着当官,也没那么没脑子,不会在院里闹幺蛾子的。
他现在就指望着我给他捞起来当个小领导呢,刘光天还是我徒弟,说什么都不会得罪咱们家。”
“你大哥说的没错,易中海搬出去之后,一大妈对我的态度不要太好,有时候她抢活抢的我都不好意思。
就前两天,妮子那屋还是二大妈和我一起给打扫的。”
于莉出来正好听到张建国的话,满是笑容的接话道。
“那大哥你是为了刘光天?”
张建设思忖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边吃边说。”
张建国拿了个馒头掰了一点丢进了嘴里,又给于莉夹了筷白菜炒肉。
见建设动筷了,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敲打刘海中,有一部分刘光天的原因。
都当我徒弟了,总不能在家老挨打,有了这次的事情,光天在家里能好过不少。
另外就是刘海中这个人,千方百计地想要当领导,这次还跑去找了聂主任。
要是不敲打一下,让他暂时熄了这个心思,下一次不知道还要跑到谁面前去。
他毕竟在工作上帮了你不少,而且还是光天的父亲,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犯蠢把自己作死。”
张建设认真的听着,就差没有记笔记了。
看明白了大哥做事的逻辑,他能更明白的看出别人做事的目的。
在他看来除了家人,任何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只不过有好有坏罢了。
“好了,不说刘海中了。建设,妮子那边你去打听过了吗,她说的那个老师没有问题吧?”
于莉见两人忽然不说话了,便问起了张建妮的事情。
自从上次她们学校的邱老师出事之后,她就没怎么回来过,上次回来正好赶上建国出差,还说在学校里认了一个老师,这段时间放假都不回来了。
她放心不下,就让建设去打听打听,也不知道打听出什么了没有。
“打听过了,妮子说的林老师名气可大了,据说在卫生部那边还挂着名呢。”
张建设放下筷子,笑眯眯的说道。
他也没想到,妹妹能因祸得福,进了林老师的门下。
“你找谁打听的?”
张建国点点头,轻声问道。
“我让师父帮我问的。嘿嘿,说起来我师傅还赚了,我可是帮师父把追上师娘了。”
说起这个,张建设不自觉的贼笑了起来。
不用问就知道,这小子帮师傅的时候,没少出馊主意。
“许副主任说的,那就没问题了。
有时间我去学校走一趟,人家照顾妮子,我们怎么说也要好好谢谢人家。”
张建国对于许晨还是比较信任的,技术部能独立在厂部的争斗之外,其中不乏有他的功劳。
这是一个非常聪明并且非常有才学的人,建设能当许晨的徒弟,是他的运气。
“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了,妮子回学校的时候,我都交代好了。
我们也不知道人林老师喜欢什么,贸然带礼物过去人家估计也不回收。
我就让妮子平时的时候勤快点,有什么小零小碎的事情多帮着跑跑,女孩子终归是要比男孩子细心点。
我让她带了二十块回去,毕竟要很长时间不回来,手头还是宽裕点的好。”
于莉白了张建国一眼,自家男人说话是越来越像老干部了,她要是这点都想不到,在家待着干什么,还不如上班去多赚点钱补贴家用。
张建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还真没想过于莉已经处理好了。
这样也好,等妮子下次回来了,在和她商量一下拜访她老师的事情,这样也能让拜访显得不那么突兀。
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一阵骚动,慌乱的声音从后院传了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张建设无奈起身打开了门。
刚准备看看是谁闹出来的动静,一大妈慌乱的声音就从中院传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聋老太太死了,聋老太太死家里了!”
“大家快出来啊,聋老太太没了!!”
听清楚了一大妈喊的是什么的三人,立刻走出了屋子。
张建国还抽空进空间看了一眼,确定并没有捕捉到聋老太太的梦境。
三人刚走出来,就看到阎埠贵一家也陆陆续续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交换了一下眼神,两家人合在一块儿朝着中院走去。
“二大爷,你最近去看过聋老太太没,怎么突然人就没了。”
张建国和阎埠贵一起走在最前面,往阎埠贵边上靠了靠悄声问道。
“从医院回来之后,聋老太太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
半个月前还能自己做做饭,这半个月连床都下不了了,都是一大妈还有你二大妈照顾着。
今天是轮到一大妈去给聋老太太送饭了,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轻声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伤感。
哪怕他家和聋老太太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但相处了这么久的邻居说走就走了,心里依旧有些难受。
“之前不是让贾家照顾着聋老太太么,我听说秦京如可都搬过去住了。”
“一个小姑娘哪里能照顾的过来,人擦身子、端屎端尿的都做了,秦淮茹又总说忙不过来,我们当大爷的总不能光看着,再说这饭贾家也是给了粮食的,我们也就是做一下罢了。”
阎埠贵看到何大清还有秦淮茹进了后院,轻叹一声接着说道:
“其实老太太走了也好,也是到年纪了,一直在床上躺着也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