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两天里易中海总算是处理好了聋老太太和王翠莲的后事,忽然忙完的他却感觉到了一阵迷茫。
接下来他好像已经无事可做了,老伴儿刚走现在就认干亲不合适,而北郊那边他也没办法再去做临时工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易中海忽然感觉生活索然无味,甚至连报复的何大清的心思都熄了。
醒过来也不起床,就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恍惚间,失去老伴儿的痛苦再次浮现了上来,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汹。
而四合院里,所有人都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该上班的上班,该收拾的收拾,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聋老太太的死,就像是水滴落在了湖面上,掀起的那一点波澜,消失的无声无息。
轧钢厂那边,利光荣三人因为最近任务多,提前结束了交流任务,不过这两天也传授了张队长几人一些格斗上的实用技巧,以及巡逻的需要重视起来的地点。
张建国这两天则是都在忙着张全清的案子,经过两天紧张的走访调查,对于张全清的关系网也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一大早,张建国刚到厂里,还没走进保卫科会议室,王队就和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小跑了过来。
“建国,东西找到了,和你猜的一样,张全清真的留了证据。
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居然把东西埋在城外那棵断了老榆树的树根底下。
要不是我沿路走了一遍,看树边上的土被动过,挖开来看了一下,还真找不到这东西。”
“厉害啊老王,你怎么想到把他采购的路重新走一遍的,这一路可不算短啊。”
张建国捶了王队的胸口一下,满是惊叹的夸赞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着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容易找到的地方。
诶,也就是运气好,正好看见了,哈哈哈……”
王队虽说极力压制着笑容,但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江澈在一旁看着,差点没捂脸。
至于么,以前大案要案王队也没少破,也没见他开心成这样,怎么还嘚瑟起来了呢。
不过王队还是有分寸的,知道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证物袋,拉着张建国去了休息室。
很显然接下来的事情,王队觉得接下来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建国随便喊了两个保卫科的干事在门外守着,把门关上后,就看到了王队已经把证物袋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有些老旧的本子,从本子卷起页脚就能看出,这个本子之前经常被人翻阅。
“你看看吧,事情比你猜的还要大,不光是牛副厂长,纺织厂的另一个副厂长马长福也有参与。”
王队此时已然收起了笑容,眼中满是凝重。
“我记得纺织厂就只有三个副厂长吧,马副厂长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是吧?”
张建国拿过本子,蹙眉问道。
如果只是涉及到牛副厂长还好,这家伙在厂里管得是人事方面,抓了也就抓了。
但马副厂长个大麻烦,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影响到纺织厂的正常生产。
到不是说马副厂长管的有多好,而是这种实权副厂长一旦出事,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手底下的都是主管生产的车间主任这些人,谁都说不准会有几个人被带出来。
“没错,不过我过来之前,江副已经去纺工部了,我们只要把案子查清楚就好,纺织厂内部的事情就让纺工部去头疼。”
话虽然这么说,王队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笑容。
虽说纺织厂的动荡不用他们管,但涉及到实权副厂长的案子,调查起来总会变得无比困难。
张建国飞快的翻阅了一遍,本子的最后几页找到了马长福的名字,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个马长福有点东西啊,前面根本没他的影子。
哪怕是后面这些,张全清也写的不清不楚的,拿出来也没什么用。”
王队凝重的点点头,沉声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这个马长福才有大问题。
最后那几天,张全清一直在为了身后事做准备,肯定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本子上,写一些没用的东西。
只能说他藏得太好了,让在厂子里干了十几年采购员的张全清都抓不到他的错处。
只能写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希望能用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让马长福有所忌惮,放弃对付他的加人。”
“不管怎么样,马长福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先把牛副厂长给请到市局再说。
这里面,可是写了不少他犯过的事儿,足够温局批一张搜查令了吧。”
张建国把本子合上,重新装回了证物袋,轻声问道。
只是本子上的这些事情,并不能证明马长福有问题。
你要说马长福以把柄威胁张全清,让他把留着的其他人的把柄交出来,他倒是很有可能做过。
但这个事情怎么说呢,不违法不违纪,甚至真要说起来,他还能说是想要整顿厂内的不良风气。
只能说他为了争厂长的位置,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真要说起来只能说是有些不道德。
一个人能在开国后这十几年里都没采购员抓到过把柄,风言风语也寥寥无几,主管生产能还能让纺织厂的产能逐年提高,这样的人对纺织厂来说无疑是一个好领导。
而且张建国觉得王队的想法太过武断了,哪怕张全清已经死了,他的这本笔记上的东西也需要进行核实。
不是说死人写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谁都说不准人在临死之前想的是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也是因人而异的。
“没错,搜查令温局已经批了,这里面但凡有一条是真的,十年之内牛牧然都别想从农场里出来。”
王队眼中满是厌恶,随后问道:
“建国,这次行动你还是不去吗?”
“不是我不去,是我不合适去。老王,我是轧钢厂的采购科科长,还是纺织厂副厂长张国义的朋友,真说起来这个案子我应该避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