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棒梗,被小当用力拉到了灶台边上。
小当小声在大哥耳边说道:
“哥,床上的菜刀我放回去了,差点就被妈发现了,你拿菜刀要干什么啊?!
我在床上摸到的时候都要吓死了,还差点伤到槐花。”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拿下来看看,忘记放回去了,没被妈发现就好。”
棒梗这才想起来菜刀还在床上放着,顿时吓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要是被妈发现他想做什么,肯定会打他的。
“哥你以后可不要忘记了,太危险了。”
小当毕竟还小,棒梗随口扯了个谎她就信了,也没有再多问。
两个小孩子的窃窃私语,也没引起秦淮茹和崔大可的注意。
两人又吵了一会儿后,秦淮茹就不理崔大可,专心盯着棒梗做作业去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就开始收拾洗漱,没多久就上床睡觉了。
不崔大可喝了点小酒是最先睡着的,棒梗听到他的呼噜声,忍不住的开心。
但他这边一动,就被秦淮茹给发现了。
“棒梗,快点睡觉了,明天去了学校要好好学,妈就指望你们了。”
“妈,我睡不着,你先睡嘛。”
棒梗难得的和母亲撒了个娇,要是睡了他还怎么对崔大可动手啊,今晚绝对:不能就这么睡了。
“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了,乖。”
秦淮茹温柔的哄着棒梗,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又是一阵的心疼。
想到之前她还不管不顾的拉着棒梗要给那些人去道歉,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要不是冉老师来的及时,棒梗今天又要受委屈了,她这个妈做的真不称职。
手在棒梗身上轻轻拍着,秦淮茹的思绪却已经飘回了以前。
那时候东旭还在,她只要管好家里的事情就行了,棒梗那时候还特别粘她,圆噗噗的小脸别提多可爱了。
想着想着,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在回过神来后又是一阵的失落。
仿佛整颗心都空落落的,要是东旭没出事该多好。
而此时一直想着要对崔大可动手的棒梗,已经在母亲的轻拍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已经安静无比,只有一轮明月高悬,隐约有月光透过缝隙,让屋内添了些许光良。
棒梗适应了好久,才勉强能看到周围物件的轮廓。
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尽量保持不发出动静的下了床,棒梗狂跳着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些许。
凭借着记忆,棒梗一点点的摸索着,期间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发出了些许声响,还让他在原地站了好久。
发现没人醒过来,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也没有再往前摸索,生怕再弄出什么动静,索性就拿起木头凳子往回走去。
反正崔大可睡的正熟,他拿凳子都能给他来一下狠的!
又是好一会儿后,棒梗拿着凳子站在了床前。
看着眼前并不怎么能看清楚的崔大可,听着他的呼噜声,棒梗举起了凳子。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院子,甚至还传到了隔壁院。
紧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在这深夜里格外有穿透力。
四合院内的各家都陆续亮起了灯光,紧接着便有人从屋里出来,循声朝着秦淮茹家走去。
而此时,棒梗正不留余力的用凳子砸着崔大可,黑暗之中谁也没有发现床上已经满是血迹。
秦淮茹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吓到了,回过神发现是棒梗在砸崔大可后,才急急忙忙的去开了 灯。
灯光骤亮照的拿着凳子的棒梗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而凳子也随之掉落在了崔大可的身上。
若是放在平时,崔大可哪怕是忍着痛,也要把棒梗吊起来打。
但现在他脑子里只有疼,没有任何其他想法,这种钻心蚀骨的痛,让他只恨自己没有晕过去。
而看清楚了崔大可现在情况的秦淮茹,已然被吓得变了脸色。
只见崔大可捂着的那处正不断的流着血的,而床上已经因为他疼痛的滚动,变得一片狼藉满是血污。
开灯前她只以为棒梗是砸了崔大可几下,最多也就是答应一些崔大可过分的要求而已。
毕竟在她想来,棒梗只是一个孩子,哪儿能把大人砸出事情来。
没想到棒梗动手居然是奔着那处去的,这一下事情可闹大了。
光是看着崔大可下身流出的血,就知道那边伤的有多重了,要是再不能用了,那就是断了崔家的香火,让崔大可成了绝户,那可真就惹了大祸了!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院里众人也已经过来了。
为首的赫然是张建国,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怒意。
“秦淮茹,秦淮茹快开门,你是不是又在打崔大可了?!”
张建国的声音很大,足够把人从睡梦中喊醒。
等待了两分钟后,见还是没人来开门,崔大可哀嚎的声音都弱了下去,张建国就打算等了,直接衣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来。
身后众人跟着张建国的脚步,一起走进了秦淮茹家,看到崔大可的惨状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实在是崔大可如今的样子太惨了一点,只是看着就让在场的男同胞觉得胯下一凉。
秦淮茹这是下了死手啊,崔大可以后怕是别想做男人了。
“都别愣着了,大茂你和光天、建设一起赶快把崔大可送到医院去,我先过去医院说一声,让他们做好接收病人的准备。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院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秦淮茹还有棒梗必须都给我看住了!
等我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就回来处理他们。”
张建国见众人没有一个要动手的,二话不说开始分配起了任务。
众人纷纷在他的指派下动了起来,七手八脚的抬着崔大可出了院子,丢上板车就往医院快速赶去。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使坏,毕竟在众人看来崔大可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落到当太监的下场,更重要的是,要是他那玩意儿真不能用了,事情可就大了,他们院子指定得再出一个去农场改造的。
张建国骑着车赶往医院,心中却是对崔大可的遭遇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要说他认识的这个崔大可,确实是没做太多过分的事情,算计也基本都是感情上的,虽然无耻但也只能说是一个小人,除开投机倒把并没有触犯法律,这样的遭遇确实是惨了一点,秦淮茹下手着实是太狠了。
但从剧中来看,崔大可确实是配得上这种下场,管不住下半身去强迫女人的男人,当个太监也无可厚非。
带着纷乱的思绪,张建国在医院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有着轧钢厂厂长的身份,医院这边的医生非常的配合,在许大茂他们把崔大可送来医院的第一时间,就把崔大可抬上了病床,做了简单的检查后,便推着崔大可快速进入手术室进行治疗。
“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现在回去,还是等崔大可这边出结果?”
刘光天喘着气,有些犹豫的问道。
“不着急,秦淮茹那边先晾她一会儿,我们回去的越是晚,她就越是害怕,方便我们一会儿问话。”
张建国往墙那边走了两步,带着众人让出了走道,接着继续语气平淡的说道:
“而且崔大可这边情况不明,我们就算回去,也不好做出处罚。”
“秦淮茹这娘们儿可真够狠得,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
之前打的崔大可下不了床也就算了,这次直接对着命根子下手,她就不怕去农场改造么。”
许大茂只觉得胯下凉飕飕的,特别是想到之前自己还抱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调戏过秦淮茹。
要是那时候秦淮茹也这么给他来一下,他这辈子就完了。
“不太可能是秦淮茹动的手,根据我的观察,棒梗动手的可能最大。
秦淮茹没有理由对崔大可动手的,毕竟这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而且当时秦淮茹的表情明显和我们一样都是吃惊,并没有被发现作案的惊慌。
同时她站的位置也不对,反而是棒梗站的位置,跟符合动手的情况,而且拿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奶咋倒在边上的凳子。”
刘光天有理有据的反驳着许大茂的猜测,同时心中对棒梗的感观下降到了冰点。
他见过不少不学好的孩子,但对自己父母动手的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这深更半夜的动手,明显是早有预谋的,这样的小孩子已经是长歪了,根本不可能掰直过来。
“光天说的没错,这事儿应该不是秦淮茹动的手。
不过光是我们猜测没用,凡事都得讲证据。
光天你去喊几个保卫科的干事过来,一会儿得让秦淮茹心服口服。
这事儿一看崔大可,二看秦淮茹,到时候看具体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把人扭送去派出所。”
刘光天的发现,张建国同样注意到了,而他注意到的还不止这些。
棒梗当时其实是已经得被吓傻了,床上还有凳子腿划过被子留下的脏污,完全可以确定凳子就是凶器。
不过棒梗为什么要动手,他也不太清楚,但这并不重要,他甚至都不想进空间询问,只要事情是棒梗做的就行了。
“你们说秦淮茹会不会把棒梗犯的错揽到自己身上,毕竟这事儿要真是棒梗做的,肯定得送去少管所,按照秦淮茹的性子,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张建设想事情的角度异于常人,众人还在想谁动的手的时候,他已经在想秦淮茹会不会顶罪了。
不过众人被他这话一带,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话想了下去。
“嘿,建设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管是棒梗做的还是秦淮茹做的,秦淮茹肯定得揽到自己身上。
谁让棒梗是她的命根子呢,她留在咱们院里,不也是为了棒梗他们几个么。”
许大茂仿佛发现了新天地一般,颇为兴奋的说道,就仿佛秦淮茹去改造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一样。
只要秦淮茹得到报应,他就开心,谁让秦淮茹以前敢挑拨他和晓娥关系的,活该!
“不会的,秦淮茹虽然心疼棒梗,但对小当和槐花也是心疼的紧,不会因为棒梗就把自己送进农场的。
她要是把这事儿认下了,她肯定就要去农场改造,不光是人得进去,轧钢厂的岗位也没了。
而且她进去了,棒梗他们三个孩子,哪里能活的下去。
我敢说,这事儿不管是秦淮茹做的还是棒梗做的,最后都会是棒梗做的。
不光是秦淮茹不能被抓,还因为棒梗是孩子,总归能罚的轻一点。”
张建国摇了摇头,许大茂想的太不切实际了,秦淮茹可不会做这种蠢事。
而且就是因为棒梗是她的命根子,一会儿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让棒梗认下这件事,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一会儿肯定有得忙。
就在四人这边分析着秦淮茹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的时候,崔大可的手术已经做完了。
医生和护士一起从手术室里出来,护士还推着崔大可的病床。
不过此时的崔大可双眼还闭着,显然是还没醒过来。
“医生,崔大可他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
张建国只是瞥了一眼,就上前询问起了医生。
“送来的及时,不然他那里是真要保不住了。
不过虽然是保住了,但因为外力造成的伤害巨大,导致他的一颗睾丸破碎,我们只好做了摘除手术。
以后他不管是房事,还是生育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医生带着些同情的说道。
同样作为男人,他太清楚这种伤对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实在是太惨了。
“这样啊,那就多谢医生了,就是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醒过来,要多久的才能出院?”
张建国面色古怪的道了声谢,没想到崔大可没有变成太监,却变成了孤睾战士,真是不知道该说他幸运,还是说他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