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海,别人怕你,本大人可不怕你,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老子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潘玉郎见胡四海敢直呼他的名字,抖落他的罪行,便毫不掩饰地威胁道。
“你是能捏死我,但你应该也知道,这长乐坊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你觉得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么?”胡四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说道。
“狗咬狗一嘴毛,有好戏看了。”李不凡心里嘲笑道。
一想到这长乐坊真正的主人,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城主敢得罪的,潘玉郎不由得背后发凉:“看来,只能先将他们拿下,夺回长乐坊的地契先再说了。”
“亢城主,你们目无法纪,未经朝堂审判,聚众闹事,乱杀无辜,可知罪!来人啊,速速将这股匪徒拿下!”
听见潘玉郎的命令,众衙役就想上前,将李不凡等人羁押,但却被李不凡的亲卫给挡住了。
“看来,是我这‘杀神’的名头还不够响亮啊!”
李不凡自顾自地说着,双眼冒着杀气,命令道:“众将士听令,胆敢冒犯本上将军者,格杀勿论!”
“诺!”众人纷纷领命道。
潘玉郎一听那公子自称“杀神”,而且自称上将军,不由得心里叫苦道:“怎么是李不凡这个杀星啊,前天他砍杀了两名御林军都没事,何况他们这些衙役,他可是真的敢杀啊!”
想到此,潘玉郎赶忙跪了下来,赔礼道歉道:“不知是李不凡上将军大驾,误会误会!”
而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是谁这么大狗胆,敢在我的地盘喊打喊杀啊!”
程一彪寻声望去,不由得一惊,小声地在李不凡耳边嘀咕道:“大人,这就是二皇子殿下苏子锦,应该是刚从前线赶回来的。”
只见那苏子锦穿着金丝绸缎,手里拿着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能是长期驻守在边疆的缘故,脸显得有点黄,有些沧桑。
潘玉郎和胡四海看见来人,赶忙迎了上去,跪下来磕头道:“下官汴梁城城主,参见二皇子殿下!”
“草民胡四海,拜见二皇子殿下!”
“起来吧!”
潘玉郎见李不凡没有过来拜见,不由得大声呵斥道:“上将军,这是二皇子殿下,你还不过来拜见,成何体统!”
“参见二皇子殿下!”李不凡只是行了个执手礼,并没有跪下行礼。
“上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二皇子殿下不值得你跪下拜见么?”一旁的潘玉郎见状,见终于有机会报复李不凡,不由得挑拨道。
“我朝规定,身带爵位者,除了在朝堂上需行跪拜礼外,其余地方,除了陛下,无须行跪拜之礼,这也是我大商朝对有功之臣的体恤,潘城主不会不知道吧!”李不凡直接怼了回去。
大商朝自开朝至今,确实有这样的一个规定,但久而久之,上至朝臣,下至平民百姓,那骨头都软了,只要见到比自己尊贵、比自己职务高的,都行跪拜之礼。
潘玉郎被怼的哑口无言。
苏子锦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大商朝确实有这个规定,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无妨无妨,现在是在外面,无须讲究。”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二皇子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好说话!
但他话锋一转,却生硬地问道:“上将军何故带兵在此,还砍杀了如此多人?”
李不凡一听,这是直接将砍杀这些人的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啊,岂能接受。
“二皇子殿下,不如听听他们怎么说!”李不凡指着那二十多个愿意为自己作证的人,说道。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子锦面容绷紧,厉声呵斥道,一改刚才的音容笑貌。
那些人听见苏子锦呵斥,早被吓破了胆,赶忙跪了下来,磕头求饶道:“二皇子饶命,我们这就说,这就说……”
于是,那负责唱数的荷官大着胆子将李不凡是如何在长乐坊赢了一万两银子,胡四海又是如何邀请其对赌,最后又是如何答应可以借给李不凡一千万两,拿出长乐坊的地契,引诱他上当对赌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那荷官小声地道:“这最后一把,四爷虽开出了豹子,但上将军同样开出了豹子,而且是上将军坐庄,所以……”
那荷官偷瞄了二皇子一眼,不敢说。
“所以,什么!”苏子锦大声呵斥道。
“所以,最终是上将军赢了,胡四海为了抢回长乐坊的地契,便让护卫对他动手,上将军为了自保,只得将这些人砍杀!”
那荷官觉得反正早已经得罪了胡四海,现在就算自己再投靠,恐怕也来不及了。
以胡四海的为人,事后,肯定会偷偷将他们处理掉,还不如赌一把大的,把赌注押在李不凡身上,说不定还有转机。
一旁的胡四海赶忙狡辩道:“二皇子殿下,我怀疑他们串通好了,给我做局,他们这是耍诈!”
那荷官赶忙争辩道:“我们没有,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上将军,做局的根本不可能是我们,反而是他,大家伙可以将那色子盅拿起来看看,上面都有个小机关,是可以随意变换点数的。”
李不凡听见了,便让铁牛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色子盅,察看起来:“还真有机关!”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过来察看。
“胡四海,你个王八蛋,你敢耍诈,你还老子钱来!”
“胡四海,还钱!”
“还钱,还钱,还钱!”
……
那些赌徒知道自己往日的钱都被胡四海骗了之后,气愤不已,纷纷要求他还钱。
一旁的文济天赶忙站了出来,大吼道:“闹什么闹,愿赌服输,明知道这些个赌坊就是个骗人钱财的地方,你们还来赌,你们这是咎由自取,活该被骗!”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他输给了上将军,还要抢回来,这明摆着就是仗势欺人!”一气愤的赌徒直接怼道。
“对,就是仗势欺人,不公平,不公平,还钱!”
“不公平,还钱!……”
文济天知道,胡四海这是犯了众怒,根本就没有办法压制下来,况且还是这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他不知道咋办才好,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二皇子殿下。